文章一直在撰写,并推送在各大媒体、论坛和社交网站。
此时,大众才注意到这种平时根本就没人提起的事,居然值得捐助?
那些永远不会有月经的人类在消息的评论区里说:“明明忍一忍就能憋回去的事情,为什么要捐,是不是以后还得给婴儿捐纸尿裤?建议严查这个活动是不是在借公益之名洗钱。”
对于这种“我虽然没有,但不妨碍我bb”式的发言,不在路菲菲考虑的范围之内。
路菲菲没想到的是掀起了另一场风波。
网上有几家卖散装卫生巾的店铺,因此忽然就出现在大众视野之下。
有人在一个销量最好的散装卫生巾下面发了一个消息:“建议大家还是买有牌子的吧,这么便宜的三无产品也敢用?用在□□的也敢乱买?”
下面有两个“已买”的人评论:“生活难”“我有难处”。
商家也马上跟进:“我们是有牌子的,有工厂消毒证明,有工厂生产许可证,有检测报告。”
为了证明自己,商家还亮出了一个《消毒产品生产企业卫生许可证》。
不幸的是,有人直接按照许可证上显示的公司名称,打电话找过去,由公司负责人亲口说出:“我们从来没有做过散装卫生巾,也从来没有授权过这个店铺。”
公司负责人还说:“工商局肖要求,厂名和卫生许可证号一定要体现在包装上,就算没有任何图案,透明包装,也必须印这些字,否则,工商就可以判定是三无产品。”
网商平台马上下架了这几个卖散装卫生巾的店家。
然而,事情的发展并不像取缔了黑心地沟油作坊那样大快人心,新闻下的第一条评论:完了,以后我上哪儿买这么便宜的卫生巾?
本来一个月就要花几块钱,现在起码要到二十多块了。
在这个评论下面有人评论:“二十多块钱也没多少钱啊,少喝一杯奶茶,少吃一顿肯德基不就有了?”
这条评论引发了更多的争议:“你猜我这辈子见过肯德基没有?”
“我从来没喝过奶茶。”
“本来我奶奶就叫我赔钱货,这下我赔得更多了。”
有人质疑这些评论的真实性:“你们都能上网了,还买不起卫生巾?”
“我们学校有企业捐助的电脑啊。”
“在镇上上班,单位里有电脑有什么问题吗?”
……
总的来说,一半人无条件支持取缔,另一半人很伤感,说有比没有强,没有贵的,只能用更差的了。
路菲菲找姑姑路秋月,问她县里有没有调查过女学生这方面的事情,有没数据或是事例之类的。
路秋月先说没有。
第二天晚上,路秋月就回电话过来,说有了。
路菲菲:“姑……你不要骗我啊,这是很重要的,你不会是突然之间下乡了吧?”
路秋月:“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这种事情,找几个支教的老师来问不就行了。”
前一天晚上,路菲菲打电话过来问。
第二天一早,路秋月就打到各个贫困村的村委会,找来支教的老师询问相关的事情。
支教的女老师说问题比城里的人们想象的更加严重。
由于很多村子里的大人们都出去打工,男童女童都没人管,有的就跟着爷爷奶奶过日子,有奶奶的还算好,有的女童只有爷爷,到了发育的时候,爷爷也一脸懵逼。
有的女童甚至以为自己要死了,躺在床上,支教老师去家访,问她为什么不来上学的时候,发现她连遗书都写好了。
有些家庭其实都不是因为买不起卫生巾,在外打工的父母寄回家的钱并非不够用,只是不懂、不知道。
路菲菲与各大媒体联系,希望他们可以刊登出相关的新闻。
所幸距离三八妇女节刚过去不久,这件事情拿出来还算正好有个合适的切入点,有几家媒体同意采写报道。
在每一个报道的结尾,都有一个联系方式,希望有能力的组织能参与到这件事之中。
企业组织暂时没等到,等到了好多人。
报道里的那些女孩子的事情实在太可怜了,虽然城里的女孩子没有经历过跟她们一样t的严重困境,但是谁还没有偷偷摸摸,像作贼一样的去买卫生巾,或是去厕所呢。
路菲菲留的邮箱一下子爆满,还有人不断打电话过来,都在询问,应该怎么帮助她们。
询问的人里甚至还有男性,包括男大学生。
本来,路菲菲只是想找一个或者几个企业愿意赞助,再由企业直接发到需要的地方。
现在想捐的人这么多,没有人统一安排是不行的,要是给他们一个地址让他们自己寄,他们会用包裹把一个村子淹没,而后面的村子可能无人问津。
“那就不管他们吗?”与路菲菲一起做公益项目的助理舒丽问道。
路菲菲摇头:“还是要管的,不能让热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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