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轻盈无比的几个字落下,陆渺的每一寸肌肤都散发着羞耻的热度。他的掌心微微出汗,一双眼睛直直地盯了过来,不假思索:“那你肯定玩的很开心,才能记到现在。”
程似锦眨眼:“你要试试吗?”
这几个字把小少爷吓得大惊失色。他脸红得要命,差点从头上往外冒烧着了的热气,刚刚还略带质询的眼睛立马躲躲闪闪,眼底一片湿润,声音弱下去一大截:“我又不参演电影,我也没有让你厌弃我之后还记住这种事的必要……你最好马上就玩腻了,像对那个人似的给一笔分手费,我既不用陪你,还能给小拂治病。”
程似锦笑得停不下来,她眉眼弯弯,还没放弃这个提议:“你不是能走秀么?男模因为太激动在台上摔倒,这也不是不可以嘛。”
陆渺才说完“活人还能被羞死”这种话,这就要被她调戏得晕头转向了。他挣扎着捋顺思绪,找到一个反驳点,悄声抵抗:“我的腿已经走不了了。”
他的腿上有一个烟烫出来的圆形疤痕。
程似锦也想起这件事。
她的手重新落在他腿上,隔着裤子的布料去寻找那道疤痕。伤口早已愈合,她的指腹滑过大腿,只剩下一片细细碎碎、似有若无的痒。
她的手触及这里。陆渺应该觉得难过、觉得可惜,应该为她不把自己当人对待的那一刻而恐惧厌恨……可他没有。雪夜此时,竟然只感知到她抚过的细碎痒意。
他的心被指尖拨弄出了细细的波纹。
陆渺在心中不断地回想她的话——
两人是纯洁的利益关系,是不可玷污的床上关系……他只是得到好处,就乖乖地办事。只是这样而已。
程似锦摸了半晌,说:“纹个花样吧,光是疤也太难看了。”
陆渺低声:“嫌我难看。”
“你看你……大兴文字狱。”
程似锦贴过去亲他的脸,只是想亲几下安抚他,恰逢陆渺转过头,红唇便堪堪落在他的唇角。呼吸匆促交汇的刹那,她抬手捏住他的颌骨,垂眼望着他的唇,继续道:“你的身体是属于我的,我是为了你着想才说盖住,你想纹个什么?”
“都说属于你了,还让我做主?”陆渺反问。他被盯得喉结滚动,下意识地准备迎接她吻上来,唇瓣上的红痣润泽艳丽。
程似锦却没有吻下去,只是摸了摸他的脸,就靠在陆渺身上开始联系纹身师。
陆渺的准备豁然落空,他不适地捏了捏喉咙,顿感一阵莫名的茫然。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等待她吻下来,已经被培养驯化成了一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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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系过几个纹身师后,程似锦都没有得到一个满意的方案。由于她的挑剔,递给她的方案越来越丰富多样化,有一些内容更是花哨下流。
别以为设计成花体字,他就看不出那张图片里表达的意思是“请使用”。
好在程似锦并无此意。众多方案里偶有下流擦边的内容,她随意扫了一眼就带过去了。陆渺暗暗松了口气,可又不想让她看出来自己松了口气,要不然说不定她的兴趣就来了。
雪后连日寒冷,气温下降。
还没选出图案,程似锦的工作就再次进入繁忙周期,连开了两天会。陆渺尽职尽责地等她,但熬不动夜,等着等着就在沙发里睡着了,家里那只无法无天的长毛三花跑了过来,把陆渺当成自己的专属玩伴,用剪了指甲的爪子扒拉他的脸。
他朦胧地被小狗叫醒,困得眼皮打架。陆渺坐起来抱住小狗,耳畔交错着猫叫和电视里报道娱乐新闻的声音。
“喵——”
“……扛十五亿票房电影男主角与最佳新人大打出手,有人爆料竟然是为幕后金主争风吃醋……周刊星娱乐近日拍到一位陌生男子陪同长生集团的程总裁出双入对……”
陆渺困意全无,他盯着电视上那个捕风捉影的双人背影,用遥控器调回去,又看了一遍。
“喵——”小狗扒拉他的衣服,把衣领挠得乱糟糟。
陆渺摁暂停,看了半天,低头跟三花对视。他沉默片刻,说:“你妈要是给你找了个新爹,你更喜欢爸爸还是……”他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把脑子里的气泡水甩出去,重说,“小狗,没有我在的话,卓管家会一天跟你玩四个小时吗?”
小狗歪头看他,小狗不懂。
喵喵喵喵喵喵喵
卓管家很忙, 他不会。
小狗没听懂玩伴的话,它拍拍陆渺,正要再叫一声, 忽然听见了什么声响似的,扭头噔噔噔跑下楼,整只猫跟个毛线团子似的叽里咕噜地狂奔, 蹲在了别墅门口。
陆渺跟着它下楼,在楼梯上走到一半,见助理推开门,穿着一件深红色大衣的程似锦回来。她的长发用一个蝴蝶型的银色发夹拢住,戴着眼镜,右耳有一条单边的金线耳坠。
猫跳到她怀里, 伸爪子扒拉她耳边长长的金线。程似锦一手抓着它的后颈,目光向楼梯上扫过来:“没睡着?”她垂眸看了一眼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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