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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2 / 3)

释重负,说她能活下来真是个奇迹。

罗青山被她夸得连连摆手,他昨晚得了自家公子在四方镜里的传信,说温禾安问任何有关毒的事情都可如实相告,事后和他回禀,因此他现在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并没有要不要回答的纠结。

温禾安也意识到了这种态度上的转变,背后必定有一人的授意,她喘着气往回跑,心里多少有些无奈。

和陆屿然走得太近就这点尤其叫人烦恼,时时刻刻都要绷着神经和他斗智斗勇,她都已经做得这样小心了,还是会引起怀疑。

但她问的都是过去的事,也不怕。

温禾安接着问他:“公子可知道有种毒,一旦下了,中毒之人时隔多年,会数毒并发。”

罗青山开始皱眉:“数毒并发?”

温禾安的心稍微提起来一点,却仍像交流别人的事一样低声道:“就如雪盏发作过后,再过年,又会出现鸦翎的中毒症状。”

顿了顿,她补充:“在这期间,中毒之人不存在再次被人下毒的情况。”

罗青山没想太久就摇了头,徐徐道:“从未听说过这等情况,雪盏与鸦翎毒性不轻,两种毒无法在一人体内和平共存,数年不发。二少主也是精通此道之人,应该知道,毒之所以称毒,叫人闻风丧胆,是因为一但下毒成功,就立刻会出现相应症状。”

能用上毒的,莫不希望中毒之人立刻暴毙而亡,谁会希望仇家还慢慢悠悠活个年呢。

迟则生变,小孩都知道。

温禾安心里有些失望,但这好像才是真实的,正常的,因为这些是数千年来无数惊才绝艳的医师奠定下来的常识,如果不是温禾安的亲身经历,她根本不会对此表示质疑。

“不过凡事定义不可太过绝对,具体的毒,还得亲眼见了患者方能下诊断。”

罗青山较为好奇:“二少主,世间当真有这种毒?”

温禾安眼神微凝,她温声道:“我也是先前听人说的,他说的倒是信誓旦旦,我平素对毒有所钻研,也是头一回听这种离奇事,因此记到现在,至于真假,时隔多年,而今也无从分辨了。”

旋即不动声色岔开话题,又聊了几句,说话间,院门已经出现在眼前。

“嗯?”

温禾安停下脚步,这会天色才透出蒙亮,正是霜寒露重的时候,门口却已经站了两个孩子,在这种天里,他们穿得堪称单薄,宛若枯枝残叶,在晨雾中无声瑟缩。

她加快步伐,几步走上前,额心透出一层薄薄的汗,呼

吸还未完全平复,她半弯着身,问露出一张严肃小脸的孩子:“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她还记得,这成熟一些的孩子叫闻梁,生了病的那个叫闻央。

闻梁只看了她一眼,他自己外面裹了件陈旧的袄子,脸和手都冻得通红,倒是不抖,此时将自己的袄子掀开一角。

温禾安这才看见他的旧袄之下,紧紧贴着张被体温焐热的女孩脸蛋,她迷迷糊糊的,靠在自家阿兄身上,还没睡醒。

“你说的。”闻梁看着她,道:“早上解毒。”

温禾安因为这一幕怔了下,一些回忆如潮水般涌进脑海里,她在原地站了站,才伸手去牵小孩,语气很是柔软:“是我说的,但你可以等天亮了再来,这样不会那么冷。”

“既然来了,为什么不敲门,傻站着做什么。”

温禾安将他们拉进院子里,又用四方镜联系了陆屿然和商淮,自己转身准备自己和两个小孩的早膳。说是早膳,其实就是她带来的干粮,因为需要长期存放,注定不会柔软。

陆屿然和商淮接到消息后就下了楼,一下楼,就见温禾安与两个小孩面对面坐在四方桌前,三个人手里都抓着一个巴掌大的枯黄馕饼,外加一碗热水。咬饼之前,都不约而同地蘸蘸热水,看着又可怜又好笑。

陆屿然现在看到温禾安,就想到昨晚上的情形,索性闭眼静站在一边,等他们吃完说正事。

闻梁一心想着解开妹妹身上的毒,吃了几口就放下了饼,闻央一看哥哥这样,也略显拘束地停下了动作,温禾安见状看向罗青山:“罗公子,现在能开始吗?”

罗青山点点头,闻梁就将妹妹从座位上牵起来,后者明显是被提前提醒过,她松开自己阿兄的手,抓住罗青山的衣角。

四五岁的孩子,正是惹人疼的时候,闻央吸吸鼻子,道:“阿叔,我保证,我不会哭的。”

罗青山将她抱起来,带到身后隔间里,解毒需要用到的工具以及药材都已经提前准备好了,他温声说:“阿叔也和你保证,你不会疼的。”

温禾安安抚明显有些焦急不安的闻梁:“放心,过不了一个时辰,你妹妹就能活蹦乱跳走出这个院子,从今以后再也不会发作。”

“我们这么多人都在呢,没必要骗你。”

商淮附和着点点头,倒是很想不通一个问题:“话说,谁给你妹妹下的毒?”

且不论良心上能不能过得去,谁会闲得没事给个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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