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也打趣:“是啊,看不出来阿屿还有这样一幕,果然是只对音音了。”
“诶,话说我还没见过阿屿打架,他打架这么厉害的吗?改天想切磋切磋。”
夏斯礼拍他肩膀:“我劝你别,上一个说要切磋的,今早已经被吊起来打了。”
大家笑得前仰后合,霓音喝着果酒,小声问身旁的男人:“贺行屿,我都不知道你这么会打架?”
“别人教我的。”
“谁呀?”
“你哥。”
“……”
好的不学,尽学坏的。
霓音好奇:“你俩打架谁更厉害呀?”
他淡笑,“改天在你面前打一次?”
“那不行,受伤了怎么办。”
他黑眸直直看她:“你是担心我还是担心他?”
霓音耳畔被他声音擦得生热,羞赧:“当然是两个都担心。”
他无声笑,大家聊了会儿,霓音晚上不能吃这些高热量的东西,看着只能流口水,贺行屿见此便说带她先回去休息。
旁人忙催促:“去去去,你俩赶紧去,你俩在那边咬了半天耳朵了,是怎么忍得住不回去天雷-勾地火的?!”
“对啊,今晚这么甜蜜,还不赶紧回去过二人世界,第一次见到非要让我们当电灯泡的!”
天雷勾-地火……
一帮损友猝不及防开起车来,霓音脸上炸开红晕,随后手被拉住,贺行屿若有笑意的声音落下:
“走了,别管他们。”
旁人起哄,最后霓音脸红被贺行屿牵着离开。
她耳边盘旋着那些话,都不敢看贺行屿了,脸颊像是被扔进沸水里的番茄。
到达酒店,工作人员已经提前把他们的行李放进去了,领他们到了最高层的套房:
“这是邓总为两位安排好的视野最佳的湖景房,贺先生和霓小姐入住愉快。”
夜色下,房间的落地窗将外头的萨地湖和茫茫高耸的红松林尽揽眼中,湖面结了层薄薄的冰,树林染上皑皑雪色。
房间很大很漂亮,唯一的问题是,只有一张床。
关上门后,霓音小声问:
“我们就……一个房间吗?”
贺行屿抬眉:“我们是男女朋友,你觉得邓霍会给我们安排两个房间?”
“可……就一张……”
男人俯身看她:“要不我现在去和前台说一声,我们加张床?”
“那还是算了吧……”
说完好像更奇怪了……
她心跳如鼓,头顶落下悠淡男声:“怎么,这么怕和我住在一起?我会吃了你不成?”
她偏开眼,心虚否认:
“没,我就是疑惑问一下。”
贺行屿挺绅士的,她相信……
霓音故作镇定去视察了下房间,男人道:“你先去洗漱,我去处理点公事。”
“好。”
贺行屿去隔壁的书房,霓音走进浴室,深呼吸记下,揉揉脸。
他们都结婚了,她那么紧张干什么,就算一起睡也再正常不过呀……
她压平心态去卸妆。
迟些时候,她洗澡护肤完走出浴室,还怕自己太磨蹭,谁知卧室里仍旧无人,估计男人还没忙完。
坐到沙发上,她拿起吹风机吹着头发,然而过了会儿,她却感觉手中的吹风机被抽走。
“帮你。”
磁沉男声落下。
她怔了下,转头看到贺行屿拿着吹风机,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她发间,拨弄她湿漉漉的黑发。
明明在商场上杀伐决断、呼风唤雨的男人,此刻却转化为温柔的丈夫,只有她能看到。
她头发细软长,吹起来麻烦,霓音怕他手酸,没多久便说可以,男人却没让:“不吹干睡觉会头疼,坐着。”
她反抗不得,只能乖乖坐着让他伺候。
心河仿佛被呼呼的风吹着涟漪四起。
生活中,除了父母,好像贺行屿是第一个帮她吹头发的人,就连之前宋詹都没帮她弄过……
无关那方面的举动。
却让人心间荡漾。
他帮她吹完,问她需要怎么保养,霓音拿来精油,他帮她抹上,最后拿木梳慢慢帮她梳顺,耐心而细致。
都弄完,霓音站起身,笑笑:“贺行屿,你手法还挺专业的。”
他笑,“吹个头发有什么难度么?”
她说自己发质不容易干,每次吹头发都很累,男人温声道:“以后在家里洗完头我帮你吹。”
她心间悸动:“好……”
贺行屿放下木梳,视线落向她,房间里暖气很足,她只穿着一件白色真丝细肩带睡裙,裙子贴在身上并不冷,柔顺若雪的肩颈弧度下,她冰肌玉骨毫无瑕疵,唇瓣胭红,纯中带了点欲。
霓音没听到他说话,抬眸就对上男人看不出情绪的沉沉黑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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