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行屿饶有耐心,像是让她完全适应。
霓音心跳逼仄快到了嗓子眼,眼睫扑簌簌眨着,贺行屿轻吻她眉眼:
“怎么了,很紧张?”
她是娇气怕疼的,这种事上有点青涩地不知该如何反应,声音很轻:“你、你慢点……”
“嗯?”
他还没反应过来。
她轻咬红唇,对上他的眼:“我……我不想婚前发生那些,所以之前……和宋詹没有过……”
贺行屿闻言,眼底骤然掀起风暴。
之前如何是之前的事,他一直以为她和宋詹有过,不过也再正常不过,他从来不介意这个。
可人何尝没有点独占欲,此刻知道她独属与他,心底万千思绪彻底天翻地覆。
此刻心心念念有关于她的一切,终于都从梦境变为现实。
心浪掀到顶峰,贺行屿眼底一震,胸腔里强烈跳动着,喉间干涩,几秒后温柔吻上她的唇,嗓音喑哑:“放松,交给我。”
接下来的每一刻都像是被拖拉延长。
男人极致的温柔,像是融掉了她所有的胆怯,再全部化为期待。
霓音脑中闪过从前他们的点点滴滴,这段时间他在身边的陪伴,给她所有的温暖,爱意被垒到最高,充斥着她的心。
世界里,只剩下彼此。
许久后,盒子被拿过,她仿佛滴血的脸半埋在他肩头,看他行动。
似乎,进展不太顺利。
看他眉头微拧,霓音小声问:“怎么了?”
“还是有点紧。”
???
这人……
霓音脑中炸开,脸颊红通通,“害怕……”
贺行屿闻言低笑出声,重新搂住她。
接下来,每一分每一秒都虚如梦境。
霓音感觉自己像是被捧起,如一阵风,一朵云,快要跌落,却被他再度托起。
一张纸一点点浸润在眼底的雾气里,黑眸的光影落下,一戳就破。
房间里光影氤氲昏暗。
只有一盏玫瑰香薰点着烛光。
几秒后,漫天灌下的情意冲过,如断了线。
“贺行屿……”
霓音脑中空白,紧攀住他肩膀,眼尾一片胭红,嗓音如一团刚出锅的糯米饭。
男人吻她眼尾的泪,眼底血色赤深,喑哑的嗓音擦过耳畔:
“怕什么,音音不是一口吃掉了么?”
蜜桃千层
房间里仿佛下了一夜的春雨。
淅淅沥沥间, 玫瑰饱得沛雨盈润,树藤抽出百万芽尖。
第二天,太阳缓缓升起。
澄澈的日光倾斜而下。
早晨六点多, 淡淡的光亮透过落地窗后薄薄的白色纱帘投照进房间里, 灰尘在光道里跳跃。
房间里静悄悄的。
世界恢复秩序,只剩一室艳靡。
此刻地毯上有些凌乱, 抱枕,领带,贴身衣物,还有真丝睡裙和浴巾等等, 堆叠交织。
今早快临近凌晨两点, 一切才归于沉寂。
此刻美人儿正在睡梦中。
半晌, 感受到搂住纤腰的臂膀微动, 霓音迷迷糊糊轻咕哝了声,耳畔就传来男人温和的嗓音:
“还早, 继续睡。”
霓音累得连眼皮都睁不开,只安心窝在他怀中。
似乎又做了几个梦。
霓音再度醒来时,外头天光大亮,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了。
感受到身旁已经空了,她迷迷糊糊翻了个身。
闷闷的酸累感瞬间蔓延开四肢, 她细眉微揪, 没想到后劲儿这么大。
毕竟是养了这么久的羊,昨晚自然是被从里到外都被细细吞吃入腹。
霓音困倦睁开眼, 发现自己已经套上了一件睡裙。
不过即使穿上裙子,也掩盖不住昨夜男人惹出来的的浅淡痕迹, 霓音白若春雪的皮肤本就如瓷器般娇贵,此刻胭红点点, 如经过一夜雨水滋养,在春日里盛开的朵朵桃花。
只是那雨,实在太绵长。
时而温柔,时而狂暴,从柔到烈,多番吹打,她压根就遭不住。
霓音脑中不由得回放着昨晚近疯的画面,面容再度浮现一层桃红。
换做是从前,她怎敢想象,有朝一日贺行屿会这样和她亲昵到骨子里……
浴室里正传来水声。
霓音慢慢坐起身,半靠着又眯了会儿,过了会儿浴室的门被推开,洗完澡的贺行屿走了出来。
男人身型高大,面容剑眉星目,五官明晰,倒三角身型比例明显,浴巾从布满鲨鱼线的窄腰绕过,承迎着从上往下滚落的水珠,男性荷尔蒙气息蓬勃。
只是和昨晚见过的不同,此刻几道浅浅红痕分布其上,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留下指痕的罪魁祸首不言而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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