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眸骤震, 咽呜了声, 脑中空眩了好几秒,一阵麻从头到脚灌下。
她紧紧攀住他的肩膀, 眼神骤然失焦。
脸上滚落的,不知是水珠还是泪珠。
像是力气被抽走,被紧紧锢住才不至于跌落,贺行屿见此眼底掀起飓风, 紧实宽大的肩膀拢起, 挡住头顶花洒落下的水, 低笑了声:
“音音这么喜欢我叫你宝贝?”
“呜呜……”
霓音洇红了眼眶如小白兔般, 努力衔接着七零八碎的呼吸,如裹了蜜的黏糊喉间逼不出完整的话来, “贺行屿……”
她娇哭着喊他别太快,男人哑笑:“音音,这时候你让我慢,是要我死。”
她脸颊红透了,他喉结滚动, 低柔哄她:“放松, 隔了好多天,吃一会儿就习惯了。”
她仿佛回到在上海那晚, 青涩不知所措。
不过她完全不用担心,贺行屿足够会, 她只需要把自己交给他,完全享受。
他把她一把提了起来, 嗓音更沉:
“宝贝,抱紧我。”
霓音如提线木偶般,乖软抱住他,红唇再一次被封锁。
白雾氲满,热气腾升。
她从里到外都属于他。
毕竟是在属于他们的家,不用像之前几天顾及有父母在而收敛,若是有人此刻在门口听到,都不敢想象里头是如何的场景。
在里头待了好半晌。
最后霓音眼尾泪珠晃动,娇气说了句腿好酸,贺行屿怕她着凉,把她裹上浴巾,抱了出来。
房间里暖气十足,贺行屿一边抱着她,一边路过桌面,拿起刚刚打开拿过了一个的盒子。
后背着陆,霓音看到他手中拿的,一脸懵然:
“你、你什么时候买的?”
车上也有,房间里也有……
他笑了笑,打开着,视线悬停在她上方:“一直备在卧室里,你不知道么?”
“嗯??什么时候备的……”
“搬进来我就买了。”
他挑起眉梢:“终于派上用场。”
“??”
霓音脸颊升温,“那么早你就……”
“嗯,”他勾唇吻她,低声道,“早就猜到了这东西迟早要和你用上。”
这人……太坏了……
空袋被扔到旁边,贺行屿跪立着身子,一边搂住她,一边穿着新的盔甲。
霓音轻咬着红唇,翩然眨着睫毛,看到张牙舞爪挥动,整颗心被紧抓,忙偏开眼。
贺行屿看到,提起唇角:“它在和你打招呼,你躲什么?”
它很喜欢她……
她被他的话冲得脸颊酡红,故意想逃走就被他重新抓回来,他在她眉眼亲了下:
“明天有没有工作?”
“明天休息。”
“那今晚迟点睡,嗯?”
空了这么多天,刚刚稍显简单一顿,她自然也没饱,想要更多,可偏偏口是心非:“谁前两天还说我是病号要好好养病来着,我还在生病呢……”
“生病了正好——”
他看向她,嗓音疏懒:“打打针。”
霓音听出话中意思,脑中羞得轰鸣炸开。
他那叫针吗……
男人捧起她的脸颊,吻再度落下,霓音心旌挥舞,阖上眼眸,甘愿和他一同堕坠。
窗外的明月腾空在黑夜中。
渐渐乌云弥漫,月亮退居幕后。
直至夜色渐深,霓园一片漆黑,只剩别墅四楼主卧的熏黄小灯亮到了时钟摆过零点。
如进梦中。
世界巅荡失衡。
又是一次恢复出厂设置,贺行屿抱着她从地毯上起来,面对面锢在他怀中,霓音羞得帮他穿戴,声线软得仿佛找不到支点,“贺行屿,你怎么还来……”
贺行屿嗓音如坠入深海,咬她唇瓣:“不是说答应我了加倍?”
“……”
这人这么认真的吗?
他拿过主动权,轻飘飘说了她一句体力太差,她气鼓鼓,故意呛人:“你弹药备得充足吗?别等会儿就偃旗息鼓。”
他笑了,灼盯着她:
“那就试验下。”
很快霓音就后悔自己说了这样的话。
哪个男人能禁得起这样的激将。
直至许久后,男人如暴风雨般的吻落下,霓音已经不知自己在何时何地。
贺行屿拨开她脸上的碎发,霓音脸颊粉茸茸的,贺行屿随后将她搂进怀中,呼吸沉沉,一切化为落在耳边耳边的轻柔一吻:
“我爱你。”
-
一夜好眠,翌日,远方熹微亮起。
朦胧的雾浮现在明橙色的天光下,渐渐散去。
太阳渐渐升起,霓园一片宁静,人工湖泊被洒上浅金色的波澜粼粼。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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