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反弓的姿势,脑中嗡嗡作响。
所有的呼吸都被夺走,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蔓延到喉咙口,让人想要尖叫却发不出声音。
空气中,雪松气息被玫瑰清甜冲击,揉碎撞破原本隔绝千人之外的冰冷。
半晌他走去拿了东西回来,把她一把按住,哑声低蛊落在耳边:
“宝贝,看镜子。”
霓音没力气站稳,往前倒去,只能紧紧扶住面前的穿衣镜,看不清后方,只能感觉到一切变得未知,全部只剩下他。
捏着镜子指尖发白,她睫毛泪珠掉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男人,满脸通红:
“贺、贺行屿,呜呜呜,你坏……”
贺行屿喉结滑动,重重沉了口气,按住她腰,眼底血红赤烈:“音音,谁告诉你男人在性这种事上是温文尔雅的?”
艾希利
冬尽春来, 一天暖似一天。
临近正午,浅金色日光淡淡。
微风卷过,窗外海棠枝叶轻曳, 暖光融融。
无处可窥的别墅四楼主卧, 阳光穿过白色纱帘缝隙照进,却不及此刻室内的一片明媚旖旎。
霓音听到身后磁沉带笑的男声, 懵了两秒反应过来——
他果然听到了她和夏千棠的电话!
贺行屿说,在上海那晚第一次是顾及她身体,怕她不适应,昨晚是怕她感冒没好, 身体不舒服, 所以尽量收敛着。
可男人骨子里都有劣根性。
在这种事上, 怎么能做到温和有礼。
也的确如他所说的, 此时平日里儒雅矜贵、沉冷肃穆的男人,看似穿着的衬衣周正平整, 未见褶皱,可实则一边掐住她的一水纤腰,一边挑着深蓝色丝绒旗袍开叉,强势略地攻城。
霓音张口呼吸。
白气洒在穿衣镜,时而浮现, 时而消散。
像是打开了一个潘多拉魔盒。
她呜呜出声, 心跳怦然炸裂,羞涩得不敢抬头去看, 可余光里都是镜子中的自己和身后的男人。
霓音大脑像是闭路电视,眼尾冒了泪花, 如糯米糍粑的声音仿佛被石臼砸得粘稠甜软,娇声啜泣也是断断续续。
没过多久, 她就站不稳了。
“贺行屿……”
她讨饶,感觉像被放气的气球要瘪下,谁知道男人轻轻松松从背后把她一把抱起,她意料不到,眼前如闪过道光亮:“不要……”
双脚离地,猝不及防灭顶而下。
她直接哭出声。
贺行屿透过镜子看到,眼底烈燥腾翻,几秒后笑了声,吻上她耳垂:“音音怎么没出息?”
“唔……”
霓音像是一只风筝。
线被贺行屿拽着,不顾风的阻力一下又一下拉扯,她坠落一下又腾升得更高。
霓音受不住想逃离,可心底最深处却像是背道而驰般溢满强烈的满足,被不受控吸引着。
男人冷欲外表下竟然是这样的一面。
只在她面前展露……
过了会儿,贺行屿到底怕她羞坏了,抱着她转了身,让她平躺下。
男人倾身而来,着急拨弄旗袍盘扣,在她耳边说了句话,她脸红透了。
他说,要不是怕她心疼新买的衣服,他都想直接撕了。
霓音娇声嗔他:“你不许弄坏……”
贺行屿勾唇,“弄坏了赔你十条又何妨?”
她脸红轻嘤,贺行屿宽厚的肩膀如墙困住她,星星点点的吻落下,眼底沉沉:
“每次看到你穿旗袍,我都想这样。”
他的话和攻势如此直白,霓音脸色绯红,紧紧抱住他,心旌不禁曳摇,眼尾洇红。
……
日头升到正头顶。
窗外的风吹不开房间里的热。
他放纵,她也忍不住陪他放纵。
中途保姆上楼本来要来叫吃饭,到主卧门口听到里头的声响,哪敢敲门扰事,又默默退下。
这一荒唐早已忘却了时间,倒是彻底尽/兴。
只是初尝滋味的小姑娘哪禁得起这样。
最后一只雀鸟静静停在窗外的海棠树上,一切平静间,霓音被搂在怀中和他接吻,满了甜蜜爱意。
意识渐渐回归本位。
霓音睁开眼,时间逐渐清明。
女人像是刚泡过温泉,从水里捞出来,阖着眼眸小口呼吸着,贺行屿视线悬停在她上方,见她说不出话,低声一笑:“累成这样?都快晕过去了。”
她睁开眼看到他气息四平八稳的,哭唧唧:
“你不累吗?”
他笑,“是你体力太差了宝贝。”
霓音气得软绵绵锤他,贺行屿抹着她脸上的汗,低声含笑问:“这一次感觉好么?”
霓音暗恋板着脸:“不好。”
他哑声揶揄:“是么?那把我夹成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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