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主子的私事, 哪里容得他们来劝?况且如今即便是老爷也承认了这门婚事,不然桑珏怎么能从账房支走那么多银子?
管事最后就叹了一口气后,退了出去。
林容寻来一个贴身丫鬟吩咐了几句,就起身找到了林父,对林父笑道:“爹爹, 等他们跑了, 您就去衙门击鼓喊冤。”
此事他们林家占情占理,本地的官府林父又有交情, 就不信不能给桑珏他们定个罪名下来。
林父皱眉:“还要他们跑了?”
林容点头道:“嗯,等他们畏罪潜逃,再拿他们,这样给他们定下的罪过更重。”
林父不免担忧:“那他们若是当真跑了呢。”
林容笑道:“若是当真跑了,那就更把罪名定死了,往后他们就是逃犯,从此一辈子都要躲躲藏藏,再难见天日,倒比那几年劳役更重些。我给他们的钱财除了支付学堂,大多都用来了买宅子。如今外面谁不知道我们林家给自己家的落魄女婿买了个大宅子,那宅子又挪不走。只要定下桑珏他们的罪,我们就能把宅子收回。余下的都是他们的学费,那些学堂都以清高自诩,还能留着那骗婚得来的赃款不成?他们手里拿得还大多是银票,银庄上得了我们的话,每次不可以兑太多银子给他们。只要我们给银庄打个招呼,把他们手里的银票作废,他们也坑不走我们太多银子。”
林父皱眉道:“那些学堂的银子,我们不要也罢,才那几两银子,不够跟那些酸腐的学子们打交道费心的。”
林容笑道:“我也不打算要回来了,不仅不要回来,我还打算多资助些银子修葺学堂。圣上不是下旨要鼓励召开女学,让女子也能进学堂么?我们就顺应圣意,帮着那些学堂多盖几间房子,开个女学馆。父亲不要觉得他们酸腐,他们当真了官,贪起银子来可一点儿都不酸腐。父亲跟那些做官的打惯了交道,还不知道他们的嘴脸么?父亲,现在的酸腐学子,都是将来的官,我们多给好处给将来的官大老爷们,自然没有坏处。”
林父听了林容的话后,安静了许久后,对林容长叹了一口气:“之前我总盼着你能长大,如今你当真长大了,爹爹反倒心里很不好受了。之前我心疼你,不愿意让你参与到生意中来。如今看你做事有成算,我往后就陆续把生意交给你。你先接手,我在旁边帮你看着,这样那些老掌柜的才不敢欺负你。往后你看中了哪个儿男的,就把他招上门。我们林家之后都不嫁女,只招婿。”
林容轻轻点了下头,歪在林父身边撒娇:“那爹爹可得帮女儿好好看着,爹爹要帮着女儿看一辈子,可不能再让他们欺负女儿了。”
林容上辈子是因为林父骤然离世才匆忙接受了林家,她年纪轻又是女子,着实受了不少委屈。每次受了委屈,林容总是忍不住想若是她爹爹还在那会如何,会如何庇护她。想得多了,林容就伤心得不敢再想了。如今曾经林容想都不忍去想的事可以实现,林容觉得此生也算无憾了。
而桑珏这边尚不知她已经被旁人盘算好了下场,正在跟黎臻极其愤慨的说起今日听到的事。这桩事倒也不算桩大事不过是城中一个小衙役的妻子告那名衙役收取贿赂,残害百姓。
“虽然那名衙役有错在先,但是妻为夫贵?怎么可以妻告丈夫的过错?也就是如今把妻告夫,无论对错,妻子都要先受仗刑三十的法令改了。不然若是还延续旧法,那妻子怎敢告夫?妻子掌管内宅,丈夫做了什么事情怎么可能瞒得过她们?若是以后此风盛行,难不成我们做男儿往后还要讨好家中的黄脸婆不成?听说那名衙役不过想要添置一个美妾,只是略微冷待了些许原配,那原配竟然就去告了自己的丈夫。实在是世风日下呀……”黎臻皱眉道。
桑珏原本没有自己的主意,听了黎臻这么说,就立即附和:“我也不懂为何要把之前那条法令给改了,女子既嫁了丈夫,那就是丈夫的东西,怎么能够去告发自己的丈夫?往后妻不成妻,夫不成夫,怎能不乱?要按我的心意,若是要改,也该把这条法令改得更重些。若是有妻告父,就该被沉塘。一个女子不能忠于自己的丈夫,虽生犹死,还不如死了干干净净。”
桑珏说着,突然想到她的一桩恨事,忍不住咬牙道:“如今竟连寡妇都能改嫁了,一个个嫁给丈夫的女子不知道守在家中缅怀夫君,竟然还敢抛头露面,搔首弄姿地勾搭男人!”
黎臻听得桑珏这么说,忍不住调笑:“难不成阿珏被她们勾搭了?”
桑珏抿了一下嘴:“那……那倒是没有……”
那些小寡妇虽然没有勾搭过她,但是却勾搭了她身边的小厮清风。桑珏之前上街,就遇到了卖豆腐的小寡妇,一副狐狸精的模样,让清风直接看直了眼睛。之后桑珏还看到清风悄悄地去找过那小寡妇几次,还给那小寡妇送过几次东西。虽然都被那小寡妇给拒了,清风还因为一直缠着小寡妇,被小寡妇骂了几次。
但在桑珏看来,肯定不是小寡妇真的拒了,必然是那小寡妇欲拒还迎。清风那样俊俏的小子,那小寡妇怎么舍得真拒了?若不是那小寡妇暗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