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殷安立刻松开了洺竹,转身运起轻功逃去。
洺竹都来不及脸红,立刻提气追人,甚至手上还抓着那块布料。
“道长救救我,道长救我!”
韶瑞白在街上走了一圈,正想回客栈,却突然听到女子的声音。
抬眸一看,怔愣了一下。
好美的女子
殷安跑到了韶瑞白的身后,哭泣着求救,“求道长救救我。”
他哭得梨花带雨,发丝凌乱,惹人怜爱不已。
韶瑞白温声询问,“怎么了?”
殷安颤抖着,“有,有一个和尚,他说看上我了呜呜呜,想要将我强抢回去当小妾,求道长救救我呜呜呜”
韶瑞白,立时皱起了眉,“居然有这种人,你别怕,我去看看。”
正巧在这时,洺竹追了过来。
韶瑞白立刻就看到了对方手上的红色布料,与身后女子袖口破损处的一般无二。
对方的嘴边甚至还有口脂的痕迹,显然是强迫了人家女子。
“你身为佛门弟子,怎么能做出这种天理难容的事情。”韶瑞白拔出了剑。
洺竹不解,只是行了一礼,“施主请不要阻扰,在下找你身后的人有些事。”
殷安闻言哭泣起来,眼泪大颗大颗落下。
韶瑞白眉蹙得更紧了,“不知悔改。”
他提剑朝洺竹攻去,洺竹也只能抬手迎击。
两人同为主神的碎片,实力自然是差不多的,这会儿打得不可开交,久久分不出胜负。
殷安就趁着这个时间飞快溜走了。
洺竹眉紧皱,韶瑞白却是欣慰。
又一次挡下长剑,洺竹觉得这中间肯定是殷安做了什么,于是立刻解释起来,“在下安定寺洺竹,那红衣女子是魔教教主殷安装扮的,施主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洺竹这个名号还是很响亮的,韶瑞白的剑微微停顿了一下,“你说什么?”
洺竹行了一礼,将今天发生的事情都道了一遍。
“”韶瑞白这才开始回忆,那女子当时脖颈上并没有遮挡物,似乎的确是有类似于喉结的突起。
而且身量也的确要比一般女子高上许多。
“那你这口脂是怎么回事?”
这话一问出,洺竹的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是魔教教主趁在下不备”
这下韶瑞白全懂了,感情他们两个都被魔教教主给耍了,他被当枪使。
“实在抱歉!”韶瑞白愧疚地朝洺竹道歉,“我一定会帮你抓回那教主的。”
然而心中却不由地想,传闻中都说魔教教主一张美人面比话本里的妖精更加勾魂,他一向只当笑言,听过便作罢,一个人的脸再好看又能好看到哪里去,何况他并不在意皮囊。
却不想,刚才那短暂的接触,他的心跳都乱了几分,甚至还想过询问那女子的姓名。
结果居然就是魔教教主男扮女装。
真真是闹了笑话了。
另一头,甩掉了洺竹的殷安心情很好,[可以去跟第三枚碎片打个招呼了,真不错。]
【宿主您打算怎么去打招呼呀,直接杀进去吗?】
殷安正色,[不,我中毒了,是用正当理由进去的。]
系统大惊失色,【宿主您中毒了?!不对啊,资料里面没有提这个,宿主您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不舒服啊!】
殷安笑盈盈,[原本资料里面是没提,但现在有了。]
隐隐的黑雾浮现,渗透入体内,殷安自己给自己下了个毒。
【宿主,这是什么毒呀?】
[在这个世界应该叫合欢散,必须要跟武功属极阳的人行事,且对方必须是童子身。若是一月内不做,便会气血逆流而亡。]
【那我觉得洺竹应该会愿意跟宿主的吧。】系统看了眼洺竹的玻璃瓶,【亲密值升得好快哦。】
[嗤,看不上那个秃子。]殷安说着,人已经来到了灼日山庄的不远处。
然后他就没有再动作了,一直等到太阳彻底落下,夜幕降临。
灼日山庄逐渐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几盏路灯与巡夜的守卫。
凭守卫的武功自然是察觉不到殷安的,殷安一身黑衣就这么融入了黑夜当中,悄无声息地深入了灼日山庄。
甚至大摇大摆欣赏起花园里的花来,优哉游哉的样子仿佛是在自己家。
而不远处的房间内,少庄主端木悦正好看完了最后一页的曲谱,然后拿出自己珍藏的玉笛,小心翼翼地吹奏起来。
呕哑嘲哳的笛声传了出来,殷安正在摘花的手狠狠一顿,直接把那朵花掐了下来。
不是,这少庄主吹笛子这么难听的吗?
抬头看了眼天,枝头上的鸟都被吓下来一只,在地上惊恐地叽叽喳喳叫着。
然而吹笛子的人似乎并不这么觉得,他甚至吹得越来越兴奋,颇有一种陶醉其中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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