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贤脸型硬朗,棱角分明,是那种大刀阔斧下的国字脸,帅,但不精致。
但周余脸型倾向于瓜子脸,小小的,也就巴掌大,很精致,是妖孽级别的帅。
就算是再长个二十岁,也是最精致的美男子。
任贤再次叹息:“我真是你舅,亲舅。”
“干我屁事。”
宁霄捏捏周余的小脸,“不许讲脏话。”
“他乱认亲。”周余扒拉下宁霄的手,气哼哼地说着,“就算是真的,爷被欺负得没饭吃时他不找来,现在闹哪样?认回去借着你的势给他的事业添砖加瓦吗?”
“我没。”任贤不敢称巧舌如簧,但是对应社交还是游刃有余的。
可如今对上周余,他脑袋都是空白的。
完全不是对手。
“没什么没?但凡我现在手无缚鸡之力,你能认我认那么干脆?亲子鉴定反复做了没?”
任贤:“我…”
也不等任贤开口,周余就把宁霄拽回房里了,他把人压在门上,漂亮的桃花眼里没有一丝情意,“你早就知道?”
宁霄心头发紧,但好在不虚,“刚知道,之前有一瞬间觉得他身上有股与你相似的神韵。”
“这还差不多。”周余说完,跟泄了气的气球似的,软趴在宁霄身上,“抱抱,好累今天。”
宁霄将人打横抱起,低头亲了亲那微微隆起的眉心,“那些事,你可以交给我做的。”
周余:“说了互为铠甲。”
“没有,是余爷一直护着我。”
“是吗?”
“嗯。。”
“那你不乐意?”
“乐意!”
“那亲亲~”
没想清楚,最好不要招惹
周余拉宁霄进房门的时候,任贤想追,被罗负和常衾一左一右拦下。
“任总还是冷静些为好。”常衾站姿笔直,语气温和但却夹着凉意。
是不是亲不亲舅他不管,他只知道余爷不爽。
要不是真有几分本事,早已被吃得骨头渣都不剩,他家boss没少懊恼自己曾经眼瞎。
这位天降神舅,什么都不做就想捞一个便宜外甥,馅饼都没那么好掉。
任贤半眯着眼睛,气势逼人,“滚。”
常衾和罗负纹丝不动。
“任总凭什么以为有点血缘关系就能越过我们去?您是不知道堰城周家凉了吗?”罗负音色温和,字句见血。
只要周余想,硬碰硬谁输谁赢尚未可知。
任贤心头一窒,果然周余的身边人都不是善茬。
很好。
任贤深吸一口气,转身回屋。
不急,慢慢来。
姜元祈从边上走过来,“罗负,喝酒去。常衾也去。”
常衾眼神轻飘飘地从他身上滑过,“顺带的不去。”说完,转身也回屋去了。
罗负也走,衣袖被人拽了一下,快速放开。
罗负垂眸瞥一眼被拽过的位置,“姜总是单纯地找人喝酒还是…”
话没说完,但却惹人深思。
姜元祈心虚,眼都不敢看罗负,“当然是喝酒。”
“那姜总还是找别人吧,我先回屋歇着了。”
“诶你…”
罗负脚步一顿,微微侧头,姜元祈蠕动着唇,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罗负也就回屋去了。
姜元祈原地站了一会,低头回屋。
出息。
方烨和冷霆翻不出浪花,姚千寻折损两个男人,古家败落。
永城的事算是告一段落,宁霄带着常衾出来许久,公司没有领头羊,到底不妥。
周余想跟宁霄回堰城,但又不太放心得下李故。
宁霄一琢磨,让常衾先回。
罗负也跟上,他的假期尚未结束,但似乎惹了点小麻烦,先躲躲。
姜元祈想跟,但又点怵。
周余用指尖戳了一下姜元祈的肩头,“这么怂?”
姜元祈垂头丧气,怎么每个人都知道?
周余轻笑了一声,“怂屁。”
看在是宁霄发小的份上,他乐得多说两句,“罗负行事果决,断了便是断了,不会回头,更不会留恋…”
倒不是说李故优柔寡断,事不一样,不能一概而论。
姜元祈眼睛看着周余,只听周余又说,“罗负说过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是提点,也是敲打。
没想清楚,最好不要招惹。
姜元祈脑袋垂得更低了。
周余和宁霄到郊区医院的时候,覃婉正在给李故和古贤霖摆饭菜。
她昨天就没跟周余等人回市区,虽然歹徒说她是顺带的,但是昨天那种情况谁牵连谁还真说不清。
她心里有愧。
退一万步来说,都是盟友,照顾着点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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