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清是平元三十年的状元郎,在翰林院任职,一年后被外放担任知府,一待便是五年,他在任期间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人人赞叹。
他是个可用之才,早年又与太子有些龃龉,二人不睦,利用这一点,三哥也好多多注意,在前朝多一个助力。
然而宋瑾听到他的名字时,脸色闪过一丝不自在,紧紧地攥住了拳头,像是不能释怀一般,最终还是松开了。
不过许怀清性子孤傲,又是孤儿,难免凉薄,三哥还要费些功夫。宋琲又补充了一句,他曾见过许怀清一面,冷漠到连宋珩都不放在眼中。
我自会留心的。
没有人比宋瑾更加了解许怀清的心性了,自私凉薄到可以什么都不在乎。
宋琲此去江南一带,给柳仪温带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还有一些特产,都快堆满半个屋子了。
不过柳仪温最感兴趣地是宋琲从古玩市场上淘回来一根通体鎏金的金针、一只白瓷的小兔子,小兔子丑丑的,连眼睛鼻子都是歪的,可偏偏柳仪温一眼就看中了他,还从中发现了一本医书。
封面已经磨损,但能辨别出出于名家之作许世仁。
宋琲瞧柳仪温对这些东西感兴趣,兴致冲冲地又翻出了许多来,那个商贩说这些东西是许家蒙难,从火海里抢出来的,有些被毁的不成样子,有些还能入眼,就一起打包给我了,我也没细看,这书的扉页都烧了一半了,不过我也不能辨别真伪,就都买回来给你瞧瞧。
有烧掉一半的小木马,有裂缝的翡翠镯子但还能看得出极好的成色
看着这些东西,柳仪温的内心莫名地抽痛了一下,好像勾起了心中无比悲怆的记忆,可是任他怎么去想都是一片空白。
柳仪温翻开书籍,字迹工整秀气,尾页上画了一只胖嘟嘟的蝴蝶,一股熟悉之感扑面而来。
怎么了?宋琲发觉柳仪温情绪有些不对,担忧地问道。
柳仪温摇了摇,没什么,就是看看内容,里面针对于不同病症的用药方式都是得当的,不过还需要再斟酌斟酌,等我回去,拿给师父瞧瞧。
嗯,我瞧你也喜欢这只小兔子的。宋琲拿起兔子把玩着,然后有些嫌弃道:丑丑的。
看见这只小兔子,柳仪温的心绪好了起来,眼底染上了笑意,从宋琲手里拿过来,鬼使神差地在底座的肚皮上一按,落出来一个小纸条。
宋琲眼睛一亮,将纸条展开,呈现着歪歪扭扭的四个大字生辰快乐,字迹也丑丑的,像个小娃娃写的。
你怎么知道这里有个小机关?
柳仪温一愣,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想要按那里。
宋琲仔仔细细地看着,越看越喜欢,心思倒是精巧,我要是收到这样的礼物,一定很喜欢。
这应该是许家的小娃娃送给哥哥姐姐的礼物吧。
到了晚上柳仪温想要回府,被宋琲拉着不行走,一来二去间就扑倒了床上。
那晚的记忆还历历在目,痛感也仿佛昨日,这样的姿势令他瞬间有些慌张,推攘着宋琲,殿下,不早了,睡睡觉吧。既然宋琲非要让自己在这里,那就在这里吧,但不代表能做其他的事情。
可我现在睡不着啊,阿温。宋琲将头埋在柳仪温的颈间轻轻地蹭了蹭,耍着无赖。
柳仪温咬了咬嘴唇,那就起来看书吧,看着看着就会睡着的,殿下以前总是这样的。
我什么时候看书看睡着了?宋琲抬起头,盯着柳仪温问道。
而柳仪温立刻别开了脸,不与宋琲对视,有的,有几次还是我给殿下盖的被子。
从前一年开始,柳仪温常住楚王府,每天晚上都会学习一两个时辰,宋琲就在旁边陪着,随手拿起一本书来看,从各类话本子到古人传记再到古籍经典,有时候等他学习后就发现宋琲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天冷的时候柳仪温会把他喊起来去床上睡,天气热了就随手给他搭条毯子,反正冻不死。
那是你学的太晚了,不是我不爱看书。宋琲小小的控诉了一下。
殿下可以不陪着的。柳仪温努了努嘴巴,是宋琲非要陪着的,有时候等不了,还强行拉他去睡觉,说是晚上看书眼睛疼,柳仪温都怀疑是亮着烛火打扰到他睡觉了。
那可不行,让你住在王府是为了照料我的病体,已经如此辛苦了,既然看书怎么能不陪着呢。宋琲浅浅地笑了,眼睛弯弯的,眼神中透露着慵懒的光芒,令人忍不住想要靠近他。
柳仪温的脸颊因为宋琲的话渐渐地染上了红晕。
看个书而已,又不会跑掉的
看着红了脸蛋红了耳尖的小兔子,好可爱,嘴唇水盈盈的,像一块可口的冻糕,偏偏还自己轻咬着,饱满得要溢出水分,宋琲忍不住咽了咽唾液,紧紧地盯着。
殿殿下!柳仪温感受到宋琲的变化,不禁大叫一声。
这不能怪我,是它不受控制。
这怎么可能不可以控制,明明他们也没有做什么亲密的事情呀,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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