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轻洲拥着她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他太阳穴一阵突突,“刚刚那个……是误会……那……”
“梁总,”舒嫣想从他身上起来,她抹干净脸上的泪水,冷淡温和说话:“您刚刚说射了就可以下班,麻烦您让我起来。”
她这次没有避开粱轻洲的眼睛,直视而坚定的眼神。以她现在的处境,情啊爱啊这些东西是最不该碰的。
舒嫣现在着重的首先是搬家,找到一个合适的房子,再是给林琴的胎记去掉,不让她被嘲笑,然后专心还债,只等最后稳定下来,那么到时候就可以安心生活了。
粱轻洲眸底沉的发黑,“我要说不呢。”
“……请你言而有信。”
“你什么态度~”他喉结来回动了一下,想强势一点又有点无奈。
舒嫣把即将渗出的眼泪死死憋住,牙根咬的发酸,愣是说不出讨好的话,但也没胆子反驳。
她再怎么思想挣扎也没得选,依旧还是那个没有尊严的舒嫣,只能靠着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
“……对不起。”很轻的三个字,话出来的那一刻泪珠成串落下,她低着头,双手握拳,肩头小幅度耸动。
粱轻洲蹙眉看着,放软了语气,“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请……梁总让我回家。”
他抬起舒嫣的下巴,看着她哭着涨红的脸,终究问出了那句话,“你为什么要哭?”
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要怎么回答,说吃醋、说嫉妒、还是说对他产生了自以为是的占有欲……她没脸说出来。
粱轻洲凝眸看她,期待舒嫣能说出来他想听的那几个字,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更是沉默。
他暗叹着主动开口:“你喜欢我吗?”
舒嫣原本寂凉的情绪在听到他这个问题后,心头闪过诧异,眼眸随即彻底暗淡下来。
她这一刻觉得简直无地自容,这份暗恋不一定是最后的尊严,但一定是舒嫣不体面的身份里,最后一点脸面。
她配不上粱轻洲,不仅是这一刻,哪怕在往后的很多时刻,她也说不出喜欢。
“没有。”
舒嫣好累,她累的没办法再给自己积攒负面情绪了,眼下应该把心思花在她和林琴身上才是重中之重。
房间里静了一秒、两秒,三秒……
粱轻洲期待落空的瞬间,秦铭先前和他提到的关于“催产素”的科普一下钻进脑子里,他再次问她:“那你感激我吗?”
“……是的,很感激。”舒嫣从来都是感激他的,这点毋庸置疑。
他轻轻微笑,垂下眼皮,浓密的睫毛盖住了眼底的失落,“你可以走了。”
“好。”舒嫣起身脚踩在地上,大滩的精液在阴茎拔出的时候,涌出掉在地上,部分顺着她的腿心流下。
粱轻洲看了一眼移开视线,自己起身拿着湿巾擦干净下体,舒嫣拿着衣服去了卫生间,再出来的时候两人各自穿好了衣服。
她把一些痕迹明显的地方清理干净,这期间粱轻洲来到办公室看着一地的狼藉,让李贺联系保洁上来打扫。
舒嫣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已经完全平静下来了,还庆幸自己今天没化妆,不然脸就哭花了。
“梁总,里面已经收拾好了,不过马上中午,我不需要这么早下班的。”
他淡淡的目光扫过舒嫣的眼睛,没那么红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好的,您如果有需要再叫我。”
说完她转身离开,粱轻洲靠着办公桌叫住她,“我再问最后一次,刚刚为什么哭?”
舒嫣站直身体正视他,大大方方的姿态。
“怕您把我换了,对不起,梁总,我实在太缺钱了,刚才听到您和另一位女生……反正就是一时间不知道往后怎么办,才会情绪失控,以后我会注意的,所以,希望您不要计较。”
原来如此,粱轻洲神情淡漠下来,唇角勾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我们才半年,还有一年半,我说到做到。”
“好的,谢谢梁总。”
她没有等粱轻洲的回复,表达了感激之后转过身开门离开,他在舒嫣身后的视线最终被关上的门阻隔,断在原地。
粱轻洲手机开机看到乔颂婉好几条消息,基本是一些调侃的话或是调情的话。
他心想,真是笨的死,居然信了梁乾的鬼话,祝福?临死之前都不一定说得出来。
粱轻洲晚饭时才回到梁家,红肿着半张脸坐在餐桌上,和梁乾面对面各自坐在餐桌两边。
梁乾伸手夹菜一口接一口,粱轻洲安静坐着拿着手机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梁奶奶从二楼下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自己孙子脸上的伤,“轻洲,你的脸怎么了,谁打的。”
“您儿子。”粱轻洲手机一放,冷峻的目光盯着梁乾,一点面子不给直接告状。
果不其然梁奶奶一掌打在梁乾的后脑,吼他,“你吃饱了撑得吧,打孩子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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