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香含泪跪地磕头道:“民女谢过陛下!”
宋玉竹有些惊讶,没想到她竟然认出自己的身份,果然是个聪慧的女子,留在这种地方实在真是可惜了。
张香从怀里掏出一个帕子道:“这是哥哥给我的,他说当日恩人曾拿帕子帮他擦得脸,这帕子想必就是那位贵人的。”
宋玉竹接过帕子,见上面绣着一朵妖冶的红花,除此之外看不出有什么独特的地方,他收起手帕带着黑刀白秀离开了天香楼。
这会已经快到子时,街上还能看见不少行人,宫门已经关闭,他们得在外留宿一夜,宋玉竹带着二人回了宋府。
这么晚回来宋玉竹没敢惊动父母,当值的小厮叫来宋全,帮他们安排住处。
宋全披着衣服端来热水:“少爷怎么这么晚回来了?”
“出宫办点事,时候晚了就不回去了,水放在这我自己弄,你赶紧去睡觉吧。”
宋全打着哈欠,帮他把水兑好,少爷沐浴时不喜欢别人伺候。
“那我先回去了。”
“去吧。”宋玉竹泡了热水澡,身上的疲惫感消退,躺在柔软的床上,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江蓉听闻儿子回来,赶忙跑到他院子里:“你说你回来怎么不告诉娘一声!”
宋玉竹还没起来,难得睡了个懒觉,躺在床上闷声闷气道:“我怕吵醒你们。”
“吵醒了白天不是还能睡。”江蓉拉着儿子的手,嘴上嗔怒眼里却都是疼爱。
宋玉竹忍不住笑意:“爹和潼潼呢?”
“潼潼那小懒丫头还没睡醒,你爹洗漱呢,一会就来了。”
正说着宋柏就进了院子,“你回来怎么不跟我们说一声……”好巧不巧他说的话跟江蓉一模一样,惹得娘俩哈哈大笑。
宋柏疑惑的看着二人:“你们笑什么呢?”
江蓉忍俊不禁道:“无事,儿子回来我就高兴。”
这阵子宋玉竹忙着宫里的事,有日子没回来了:“今天休沐日没有早朝,我在家多呆些时辰,晚饭后再回宫。”
“那再好不过了,一会娘给你炖排骨、包水晶虾饺!”
“哎。”宋玉竹掀开被子套上外衫,恰巧昨晚张香交给他的帕子从袖子里的掉了出来。
江蓉捡起帕子看了看,揶揄道:“这是谁家姑娘给的帕子,绣工真好。”
“娘你认得这是什么花吗?”
江蓉摇头:“我可不认识,夫君你看看认得吗?”
宋柏接过帕子看了看道:“这是罂粟花,也叫米壳花、罂子粟,入药有敛肺、涩肠、止咳、止痛和催眠等功效。”
后世对罂粟谈之色变,但在古代罂粟被当做中药使用,很少有人大面积种植。
宋玉竹没想到他爹还真认识:“怎么之前从未见过这种花。”
“正常,此花长喜好湿热,只在云南那边生长,我也是从书中见过。”
宋玉竹一愣,连忙穿上鞋朝外面走去:“我有事要先回宫一趟,下次有时间再回来看你们!”
“哎?你这孩子,早饭还没吃呢!”
宋柏拉住妻子的手:“竹儿肯定有重要的事办,莫要拦着他了。”
坐在回宫的马车上,宋玉竹脑海里闪过几个画面,罂粟花,云南,云南王杨元吉。
自从盛朝灭亡后,杨家的宗室的人死的死逃的逃,皇室嫡支只剩下杨元吉一人。
当年赵骁带兵去蜀州清缴杨元灏时,此人怕自己受到牵连,直接入京投诚。
宋玉竹念其诚意便没杀他,还赐给他一处府邸封了个五品的安定侯。
前几年宋玉竹派人监视过他,但此人每日除了喝酒养花什么事都不干。时间久了就对他放松了警惕,原以为他能在上京安安静静的养老,没想到竟然包藏祸心。
仅凭他一人办不了这样大的事,朝中肯定有人在帮他。
为了不打草惊蛇,回到皇宫后,宋玉竹立刻派柳燕子亲自去监视此人,一旦发现朝中有官员与他联络,全部记下名字。
还得派人去天香楼保护张香,这姑娘知道这么多事,他怕对方会杀人灭口。
柳燕子离开后,黑刀和白秀有些惊讶的询问:“陛下,您怎么知道救了张秋的人是杨元吉?”
宋玉竹掏出帕子道:“此花名叫罂粟花,只生长在云南一带,上京识得此花的人不多,能把这花绣在手帕上的人,我只能想到他。”
黑刀感叹:“原来如此,陛下真厉害!”
厉不厉害放在一边,如今宋玉竹还有其他非常重要的事要处理。
昨夜在张香口中得到了两个非常关键的消息,一是冀州存在黑矿区,他们非法囚禁百姓,草菅人命。二是顺天府府尹胡乱判案,伤害无辜。
顺天府府尹叫贺明觉,前几年考评一直都是上上,原本今年宋玉竹打算把他往上提一提,没想到突然出现这种事。
此人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断案居然都能断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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