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惊讶的坐直身子。
“一千多个人全都流放了?!”
徐冰点了点头,“我也劝过皇上,流放北狄这责罚是不是太重了,可皇上这次摆明了要从重发落。”
韩松叹了口气:“寒窗苦读十几载,一朝化为泡影,可惜了。”
徐冰道:“不说那些了,我来时见县城里变化非常大,这几年平南县被你治理的不错啊!”
提起这个韩松可是有一肚子话要说,不过眼下天色渐晚,徐冰一行人舟车劳顿还未用晚饭。
“走,我们先出去吃饭,边吃边聊!”
福满楼是平南县里比较有名的酒楼之一,这里的最有名的一道菜叫蒜泥肘花。
从用料到加工都及其讲究,选刚出栏的猪前肘,提前一日料理好,小火慢炖八个时辰才能出锅。
刚出锅的肘花软而不烂,肥而不腻,吃一口简直都要香掉牙,每日都供不应求,想要吃上新鲜的肘花必须提前几日预定。
韩松带着徐冰一行人来的时候,肘子已经预订完了,韩松找到酒楼的东家商量,看能不能匀出一个,给徐冰尝尝鲜。
酒楼老板也是爽快人,直接把给媳妇留的那只肘花让了出来。
侍从们留在楼下吃饭,二人去了楼上的雅间。肃州的菜系以荤菜为主,虽然不如南方菜精细,但胜在量大味足,吃的人胃口大开。
“快尝尝这道肘花,吃过一次绝对忘不了!”
徐冰拿起筷子夹一块尝了尝,香味瞬间在嘴里爆开,软烂的皮肉都不用嚼,一抿就化了。
“唔!这味道可真不错!”
韩松自己也夹了一块,一口下肚美的直叹息。
两人都不是重口腹之欲的人,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斟酒闲聊起来。
“你让我弄的那个温泉,我从上京回来就带着百姓们弄起来了。不过起先他们都不相信这池子能赚钱,毕竟我们这穷山僻壤,谁会千里迢迢来这里就为了泡泡澡,没想到后来火车道建过来了!”
提起这个,韩松显得格外兴奋。“你说那么重的铁皮疙瘩怎么就能自己跑起来呢?”
“我也不知道,都是科研部那些人研究出来的,听说这火车的模样还是皇上自己亲手画出来的。”徐冰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韩松瞬间明白,兴许这火车就是皇上施展的神通。
皇上跟普通人不一样,这件事从上次进京就看出来了,那场阅兵仪式至今让他印象深刻,还有后来的运动会,哪是普通人能想出来的。
徐冰:“来的路上,听说平北县的百姓经常去车站打劫?”
“可不是!”提起这件事韩松一肚子火气。
“你说哪有这么不要脸的的人?平南平北是兄弟县,前些年我们穷的时候,他们瞧不起我们,如今我们富裕了,他们变了法的想祸害我们,真是锅台上长竹子,损到家了!”
徐冰被他逗笑:“你派人去接游客是个好办法,不如发展起来,给他们配上专门的马车,再写几个牌子挂在站台上,免得有人不清楚被那些汉子吓着。”
“行,等回去我吩咐他们照办。”
酒过三巡,两人都有些微醺,平日徐冰难得有人喝酒聊天,二人因为身份悬殊,反而没有那么多顾忌。
“敬怀,看到你这里好起来,我真高兴。”
韩松笑着干了一杯酒,“高兴!”
“真羡慕你啊……”徐冰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
韩松听出他话里有话,忍不住问到:“子芳,是不是上京发生了什么事……皇上他为难你了?”
“皇上没为难我,但却比为难我更让我为难。”
韩松被他绕的有点晕,不解的看着他。
徐冰幽幽道:“皇上他……可能要立长乐公主为储君。”
沉睡
“这…这怎么可能?”韩松惊讶的筷子都掉了。
徐冰摆了摆手道:“这也是我的猜测,究竟如何还是未知。”
韩松惊讶过后反而并没有太多想法,毕竟他一个七品芝麻官,谁当皇帝都跟他没关系。
不过看徐冰这副模样,多半是愁了好长时间,胡子都愁白了。
“你也别想太多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皇上若真属意公主你也拦不住,不如顺其自然,看开一些。”
徐冰喝尽杯中酒道:“是我糊涂了,还不如你通透。”
“你是身在其中当局者迷,不像我只要管好这一亩三分地就成了。行了,你也别愁了,一会我带你去温泉泡一泡,好好疏解疏解。”
二人相携着下了楼,坐上马车去附近的温泉馆。
平南县有大大小小的温泉馆十几家,收费的标准不一,便宜的馆子泡一次不过十多文钱,贵一些的几百、上千文的也有。
时下正是泡温泉的好季节,当地人偶尔也会来泡一泡,温泉馆门外停着不少马车,看样子生意确实不错。
韩松带着他去了当地最大的一家温泉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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