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当时在那位小姐的秘密通道里我就说过的吧,中也要活着,要长命百岁才行。我不相信中也这么快就忘记了。”
[中原中也]只是摇摇头,“人都是要死的,我们两个都应该习惯才对。”
“所以呢?”[太宰治]轻柔的挑起对方的一缕发丝,眼神越发的阴沉。
“所以我不知道能不能活到写辞职信那了。”
“呵呵呵,”[太宰治]笑着抖动着肩膀,“中也居然第一个想到的是这件事情吗?”
“唔,虽然我也很意外,但的确是这样。”[中原中也]偏了偏头。
“那中也要不要靠直觉猜一猜我在想什么?”
“……”
他想说,他的直觉对神经病不起作用,但他怕这么说这人又发神经,简直是进退两难。[中原中也]又想叹气了。
[中原中也]说, 他想死。
“那可是真是太好了。”
[太宰治]皮笑肉不笑。
“……”
“……”
[中原中也]没有像以前一样回怼过来,也没有像这几天相处的时候一样用疲惫的目光注视他。他好像只是在认真的思考“死”这件事。
[太宰治]:“你就随口这么一说, 对吧?”
对方沉默着不回答。
[太宰治]:“……对吧?”
[中原中也]没有看他,自顾自的走向窗边,“反正在这儿也不会真的死。”
他打开窗户,风吹了进来,卷起他的发梢,漂亮的海蓝色眼睛失了几分明亮,多了几分落寞。然而还没等他做些什么, [太宰治]就如同瞬移一样出现在他身边,“砰”的把窗户关上。
两人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 无声对质。
几十秒后, [中原中也]冷漠开口:“你干嘛?”
[太宰治]将窗户锁好, 面无表情:“我冷。”
“冷死不是合了你的意?”[中原中也]嘲讽。
[太宰治]摇摇头:“这风冷不死我, 只会让我感冒,感冒要吃药,药很难喝, 太恶心了。”
难得有一次,俩人的态度对调, [太宰治]站在窗前没有跳下去。没有说那些千篇一律,他听了一万遍的自杀名言。
“你在害怕吗?”不知道为什么, 他忽然觉得, 比起他不能接受[太宰治]去死,[太宰治]更不能接受[中原中也]的死。
他不能理解, 为什么这家伙会有这种执着。
“你好像很害怕我死。”[中原中也]学着他的样子歪了歪头,“为什么?”
一个连自己不在乎的人, 一个把死亡当做归宿的人,却在对待他的事情上格外的偏执。他们曾经无数次想杀死对方,在争吵的时候,在打架的时候,甚至偶尔晚上睡不着闲着没事的时候,都会想扭断对方的脖子。
追溯本质,[太宰治]不讨厌他,他也不讨厌[太宰治]。他们只是在相互折磨,折磨的彼此身心俱疲,谁也不肯认输,以至于疯狂到想要同归于尽。但理智回笼后又无可奈何,心中有种愚蠢而可笑的感情在作祟。
[太宰治]愣了一下,他的眼中似乎流淌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混沌,片刻之后又将眼眸垂下,所有情绪被收敛起来。
他什么都没有说。
哈,又是这样,又是这样,[中原中也]有些悲凉的想。这家伙遇到不想回答的问题,要么就打个哈哈过去,要么弄死对方,要么沉默,反正别人对他无可奈何。
但[太宰治]执意想知道的总能知道,无论对方用什么手段反抗,最终都是一个结局,那就是让[太宰治]得偿所愿。
这从来都不公平,凭什么,凭什么他想要知道什么别人就必须告诉他,而别人想知道的事情他想说就说想不说就不说?
[中原中也]心中涌起怒火,却又连发泄的力气都没了。
就在沉默逐渐蔓延,黏腻不适的让人几乎有些窒息的时候,窗户被推开了。
中原中也冷着一张脸翻窗户爬了进来。
其实本来不用爬的,毕竟他的异能向来方便,但手里拽着这个世界上最麻烦的人,异能用不了,甩又甩不掉。
“哟,两位,在这儿玩木头人吗?”太宰治笑眯眯的脸在五秒后出现了,温和的让对面的俩人觉得毛骨悚然。
果然还是不太能习惯这样的太宰治。
“怎么,是他把你家炸了吗?”[中原中也]问。
中原中也意识到他这是在问自己,摇摇头:“本来已经准备睡了,但是想了想,还是怕你们两个打起来血溅当场,过来看看。”
主要是怕[中原中也]一个生气把楼打塌了,更怕[太宰治]直接引爆个啥玩意儿去和森鸥外同归于尽,毕竟他以前最想看afia的大楼烧起来了。
“血溅当场的肯定是他不是我。”[中原中也]嘴角抽搐。
“也不一定,毕竟我阴,我恶毒,我不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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