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新京仔细瞅了那人小半天,觉得这是一个既老实又窝囊的顶级废材,便问道:“小伙子,你找谁?”
“我要找婆娘。”
“你要找婆娘,怎么找到我们商行来了?你这么天天往我门前坐,叫我们怎么做生意?想找婆娘,你得找媒婆呀。”
“不,有人告诉我,我的婆娘是被你们的人拐走的,让我上这里来找。”
“哦?”
这可是一件新鲜事。是谁这么缺德,居然说三江商行的人拐走了人家的婆娘?
“你叫什么名字?”
“李初四。”
“你婆娘呢?”
“江初九。我叫她阿虹,她的大名叫江映红。”
杜新京这才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李初四也没有说错,江映红的确是和文奎他们一起回黑水寨了,她已经下定决心不要这个窝囊废的丈夫,为了十两银子就把她送给了杨焱生,直接后果导致了青龙帮的彻底瓦解。
看到李初四那个熊样,的确是太窝囊了。这样的男人,哪有什么尊严可言?
要是让李初四天天往商行门口一坐,动不动就哭丧似的,那也不是个办法。
“李初四,你给我听好了。我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如果你还赖在这里不走,我就让人把你扔进河里去喂鱼。”
“我不会游泳,会淹死的。”
说罢,李初四脸色露出一丝怯意。杜新京一声厉喝:“来人,把这货扔到河里去!”
话音刚落,李初四跑得不见了踪影。男人的血性去哪了?难怪杨焱生敢如此胆大,公然夺人所爱。杜新京不禁有些痛恨李初四的无能。
要是被文奎知道江映红的丈夫是如些一个窝囊废,不知道他会作何感想?
李初四惊魂落魄地逃跑了。杜新京的那些手下,一个个笑得前仰后翻,觉得这世界真是无奇不有,还有如此怕死之徒。
杜新京并不知道,这个李初四只不过是人家扔出来的一个诱饵,真正的后台老板躲在阴暗处,没有人知道他是谁。
甚至连李初四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那天李初四饿晕了,一头栽倒在小巷子里。有一个头戴草帽、脸戴面罩的青衣男子找到他,给了他几个热气腾腾的馒头。
就是这个青衣男子告诉他李初四,他的娘子被人拐走了。那些人都是三江商行的爪牙。
一个僻静的小巷深处,李初四推开了四合院的大门。随着吱咯一声响,青衣男子一个箭步便从里屋闯到门口,锋利的宝剑出鞘,剑锋直指李初四的颈脖,把这货直接吓跪下去。
“哎哟我是初四呀。”
青衣男子看清楚来人,宝剑入鞘,冷笑道:“三江商行有多少人?”
“十二人。其中有一个三十五六岁的男子,戴着瓜皮帽,穿着长衫,长得有点肥,估计就是他们的掌柜。”
“其他人呢?”
“一个个长得无比结实,都像小老虎似的,眼露凶光,可吓人了。我赖在门口不走,结果差点被他们扔进河里去喂鱼。”
青衣男子“嗤嗤”一笑,说道:“傻瓜,那是吓你的。他们不会干这种低级的事。这是二十两银子,你拿着吧。以后你给我盯紧了三江商行,这是一条大鱼。懂吗?”
“不懂。”
如此憨厚耿直之人,真是会把人气吐血。青衣男子用指尖戳了一下李初四的额头,气恼地骂道:“滚!””
这个青衣男子便是杨焱生的大弟子林枫。
文奎和血鹰的呼蛇法,不废一枪一弹,不但把青龙帮给灭了,还把青龙帮弟子们装备的军火也消耗殆尽。剩下的弟子,要么逃走,要么被张士诚收编,分散到各个部队去当炮灰。
林枫选择了另一条路:报仇!
一切尽在林枫的预料之中。张士诚果然选择了妥协。不但没有消灭三江商行,还把缴获的货物都归还给了杜新京。文奎大张旗鼓地在平江赚钱,把获得的利润用去养活信州府的那几十万人。
从表面上看,杨焱生是死于毒蛇,青蛇帮的很多弟子都被毒蛇所害。
为什么那些毒蛇就像前世有怨仇似的,专找青龙帮的人进攻?林枫费尽心思,访遍武林高手,终于知道江湖上还有一种令人胆寒的邪术:呼蛇术!
只需要念动咒语,就能把野外的蛇呼来,任由施术者调遣。正因为这样,那些毒蛇完成了攻击任务,又重新回到了大自然。
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林枫对于自己报仇的目标充满了自信。为了增加成功系数,他还专门拜访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道士圆通道长学习法术,同时还和土匪头子梁刚结为异性兄弟。
准备工作做好,时间已经过去半年。
半年来,杜新京的三江商行风调雨顺,财源广进。平江一带的丝绸源源不断地流进广信、温州、台州甚至福建沿海。而信州、饶州一带的石灰石、煤炭等,一船船地运往平江、常州、常熟、镇江等地。两边的货物搬来搬动,帐上的数字便不断地向上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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