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力之罪,当斩!
据血鹰那里传来的消息,尹力不但贪污了赈济灾民的款项,家里还搜出大量的黄金珠宝。一个小小的县官,财富多有令人瞠目结舌。
“文帅,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文奎斜了一眼跪地求饶的尹力,说道:“你觉得你还有下次吗?”
说罢,指袖而去。
三天后,饶州县的大街小巷贴满了布告,斩杀尹力的消息传遍黎民百姓家。一些情绪激动的老百姓竟然像过节似的兴奋,燃起了鞭炮以示庆祝。
学着后世的做法,先是开审判大会,历数尹力的种种罪状。听众不但是普通百姓,还有来自十几个县的衙门官员。文奎就是要用尹力的死,让更多的官员清楚,贪污受贿是要杀头的!
整个信州大地,斩杀尹力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不管是官员,还是普通百姓都在谈论这件事。
在这个时代,当官的人比百姓有钱,似乎是一种司空见惯的事情。但文奎不这么看,谁要搜刮民脂民膏,就要砍谁的脑袋。对于文臣武将而言,都是极大的震慑。
随着刀斧手的大砍刀寒光一闪,尹力的人头落地。场下观看者一个个胆战心惊。
其中乐昌县县尹杨惟一是尹力多年好友,脾性相近,义气相投。尹力之死,对于杨惟一而言,不仅仅是唇亡齿寒,而是他觉得下一个被杀的人就是自己!
杨惟一有意斜了一眼滚落地上的人头,感觉到自己脖子上阵阵寒意。
当天晚上,杨惟一彻夜失眠。这个文奎也太不讲人情了,当个小官,捞点便宜,人之常情嘛。自古以来,谁有机会不贪点?哪个县官、知府家里的房子不比普通百姓大,缘何你文奎就要砍人家的头呢?
苦思冥想了一个晚上,杨惟一决定出逃!反正他捞到的银子也够花一辈子了,不如趁早开溜。
半个月后,文奎收到报告,乐昌县县尹杨惟义全家去向不明!
一丝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作为刑警出身的文奎,太明白“骨牌”效应了。尹力一死,和他同样有罪的人肯定坐不住。杨惟一出逃,应该只是一个开端。文奎把血鹰召至身边,如此这般地交待一番,血鹰领命而去。
短短几天时间,血鹰竟然抓获五名企图出逃的县官。有的是县尹,有的是盐运官。还有多少人想出逃?
柴茂作为大管家,精通算帐。文奎让他带了一帮人,还配备了五名黑鹰队突击队员,挨个县衙搞审计,清算县衙那些不清不白的帐目。一时间,风声鹤戾,人心惶惶。
这天夜里,王道生专程来到文奎府上。老头子佝偻着背,瘦削的脸上明显多了些疲惫。
王道生的突然来访,让文奎多少还是有些意外的。
文奎问:“王知府,您有心事?”
“我没想到,由于我的告密,不但让尹力丢了性命,还牵累了这么多人。我这心里不安啊?所以,我觉得文帅您是不是把事情闹大了?”
“哦?”
“华夏文明,讲究的就是中庸之路。向左,向右,其实都是错误的。说实在的,我只是想你教育一下尹力,没想到害得他丢了性命,我这心里不安啊。“、
文奎从王道生的脸上看出了一种兔死狐悲的神态,难怪,这两个人原来可是一丘之貉。只是王道生江湖经验老辣,风向转得快,很快就适应了文奎的作风。而尹力却仍然是老一套做法,该贪的钱照贪不误。
”王知府,你的处世之道我并非不懂。但你要想清楚了,对于这引起贪官污吏的纵容,就是对百姓的犯罪。你知道吗?尹力贪的那些钱,都是给穷人买棉衣棉被的,有些甚至还是买粮食的。尹力之死,全城欢呼。这就说明的人心所向。老百姓高兴的事情,我们为什么不能多干一些?“
王道生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口。文奎对于王道生也很了解,此公熟读《易经》,具备超人的处世哲学智慧。他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仅仅杀了一个尹力,不但跑了一个杨惟一,还有几个蠢蠢欲动的腐败官员被逮个正着。
文奎站起来,走到窗口,看了看窗外黑漆漆的天空。这个乱世,难得有信州这么一块宁静的天空。这种宁静还能维持多久,他心里没有底数。王道生的话虽然有理,他也不想全听。任何一个朝代,没有哪个朝代是因为杀贪官而倒台的,文奎不相信那些腐败的官员就能掀起滔天巨浪,把他辛苦建设起来的政权推翻。
文奎猛然一转身,突然开口问道:”王知府,你没有贪污吗?“
王道生一听吓得两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说道:”天地良心,本官没有沾半点职务便宜。文帅不信,可以派人去查。“
”好了,起来吧。我只是问问而已。不用害怕。以前你喝的马奶酒,现在喝的是自酿的谷酒。不用说我也知道,自从你跟了我,生活水平没有上升,反而下降了。这只能说明一下,你没有贪污受贿。要不然,你也可以像其他人一样人五人六的,过着人上人的生活。“
听了这个评价,王道生轻舒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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