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乌渡面色平静,但身上无端有一股令人心惊的气势,男人慌张地否认,口不择言:而且那姑娘看起来哪像中毒了的样子!
除了面色白了点,嘴角带血,其他看起来健康得很啊!还直勾勾地瞪着这里呢!
乌渡扭头。
上官飞燕蹙着眉头,柔弱,脆弱,虚弱,弱不禁风。
乌渡又扭头,男人目瞪口呆,想要解释,却笨拙地不知该如何开口。
我真没有下毒!我还什么都没做啊!
男人大呼冤枉,壮着胆子抬手推刀鞘,出乎他意料的是,乌渡竟然真的顺着力道收回短刀,表情依旧平静。
那请你什么都不要做了。乌渡说,我不是随便杀人的人。
男人陷入沉默。
乌渡收了刀,转头向王怜花和上官飞燕走去,与此同时,身后男人暴起,以猛虎之势袭向乌渡。
少年的背影近在咫尺,本该一瞬间就能碰触到的背影却在近处停止,如隔天堑。
男人重重地扑跌在地,脑袋抵着乌渡的脚,他艰难地抬手捂住脸颊,在他脸上有一道被刀鞘抽出来的红痕。
乌渡走至近前,王怜花问:你怎么不杀了他?
乌渡道:没人委托我杀他。
王怜花嗤笑一声。
上官飞燕抬手想握住乌渡的手,乌渡脚步微挪,避开了。
乌公子。上官飞燕悲切道,我该怎么办?我还没有向你
她说着说着,却渐渐感觉不对劲起来。眼前天旋地转,提不起气,视线中乌渡的面容逐渐放大,而余光里,绯衣少年笑容狡黠。
上官飞燕明悟自己被王怜花坑了一把的同时也失去了意识。
她的脑袋重重砸在桌面上,人事不省。
乌渡扶着她的肩,眉头微皱,将人拦腰抱起,大步往外走去,王怜花收了笑跟在他身后,道:我略懂岐黄之术,不如叫我看看。
为了还人情这家伙是半点人事也不干。
步早心生钦佩之意,论自产自销,王怜花也是个人才啊。
不用劳烦你了。乌渡诚恳地对王怜花说,上官姑娘是被我牵连的,我会负起责任。
王怜花有点不好的预感:怎么负?
乌渡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带着人回到客栈,从包裹中找出各种道具,告诉王怜花:
掌门师父也曾教导我们医术。
这就是要自己为上官飞燕解毒的意思了。
王怜花:
之前乌渡可没有说过自己还会解毒啊?
让我来吧,我还欠你一个人情。王怜花上前。
不必。乌渡道,你的人情很贵重,我不想用在这里。
上官飞燕不值得你用掉我的人情吗?
王怜花有点焦灼,乌渡这该死的原则又冒出来了。
乌渡道:并非如此,我力所能及的事不会劳烦你。
王怜花忍无可忍:是我给她下的毒!解药只在我手里有!
乌渡停下手上的动作,看向王怜花。
王怜花道:这女人不怀好意,你不赶她走便算了还任由她对你扯谎,我看不下去才帮你诈出她的,这样可算还了你人情?
步早算是彻底懂了,原来王怜花真的只是想还当初石林洞府的那个人情?
这人总吐槽乌渡的原则古怪,但他本人显然也有不少古怪的原则。
是这样啊。
乌渡垂下眼睛看床榻上的上官飞燕,表情依旧平和不已。
你什么都没发现么?
王怜花也跟着看上官飞燕。
发现了。但有两位在我身边,能遮掩我的行踪。乌渡说,只是最近已经有人盯上我了,所以我今日才想同两位说再见的。
王怜花点点头,还想开口,乌渡道:尽管你做了多余的事情,但我还是要谢谢你。当初的人情也并非大事,如此你我便算扯平了。
话说得直白,但乌渡的语气很友善,王怜花心中莫名憋闷,伸手将装着解药的绿瓷瓶交给乌渡。
给你。
谢谢。
王怜花将毒下在了茶水中,不管上官飞燕是否会吃下白瓶中的假毒药,她都会中毒。
千面公子算计起人从不管对方是谁,目的虽然达成,却与王怜花预想中的有些许偏差。
乌渡没有给上官飞燕服下解药,两人等着她醒来的间隙,王怜花问乌渡:你的所有知识技巧都是同那位掌门师父学的么?
凌厉的刀法,杏林之术,易容之法王怜花还见过乌渡画画,总之这人也算涉猎广泛,却只以杀人技巧而闻名。
是的。乌渡回答。
王怜花看了会窗外的风景,说,我已经还完了你的人情,之后有作为雇主想委托你的事情。
乌渡看向王怜花,后者紧接着道:等你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再说。
彬彬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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