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渡受的伤也不少,但他仿若毫无所觉,扛起柴玉关就走。
因为柴玉关换了衣物,他这次扛人并没有明显的犹豫。
王怜花有些好奇他是怎么谈的,但作为一个合格的雇主,乌渡也是一个合格的杀手。
这应该就是要离开了。
王怜花脚步微顿,问:你不给你师父带些孝敬?
就像在石林洞府那样。
乌渡迟疑了一下,道:我叫他们安排房间,我想要沐浴更衣。
王怜花:
这家伙做了比洗劫罗刹教还要过分的事情啊!有谁会在别人大本营洗澡的!?
不好意思。乌渡垂下眼睛,小声说道,实在是太脏了。
王怜花看着他染血的衣物,硬邦邦地道:随便你。
三人出了门,王怜花一直揪着玉天宝,除了对方是重要的人质外,他对玉天宝本人也十分好奇没见过哪个继承人是这种样子的,玉罗刹莫非不知道惯子如杀子的道理吗?
孤松长老是清醒的人中唯一一个能说得上话都人,他在这种情况□□会到了在罗刹教当老大的感觉,但事情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难搞。
乌渡拔了刀,不少罗刹教教徒受了伤,治伤是一回事,还要给乌渡加急准备洗澡水,做安排下吩咐,忙得团团转。
这种地方水很难烧开,但玉罗刹是个讲究人,教中常备热水,取暖用的物品也不少,这些东西如今都轮到乌渡用了。
王怜花忍耐,毕竟乌渡那邋遢狼狈的糟糕样子他看了也糟心,和玉天宝一起在外等着他完事后抓紧时间跑路。
这种情况本该提防罗刹教人做手脚,但王怜花自持手里有玉天宝,更何况吃亏也是非要沐浴更衣的乌渡吃亏,他自己总有办法带着柴玉关全身而退的。
假如玉天宝是人人尊敬的罗刹教少主,那王怜花的想法十分合乎情理,但长老孤松巴不得玉天宝被掳走,所以没有下任何阴招。
步早飞快地将自己拾掇干净,鼻尖一直萦绕的血气散去,身体舒展许多。
他推开门,王怜花投过来一瞥,问:直接离开还是去给你师父找孝敬?
步早默然。
乌渡似乎就只在石林洞府做过那一次事情,也有替柳无眉掩藏目的的原因王怜花好像误会得很多事情。
他摇摇头,拿布抱起柴玉关,将人扛在身上朝外走去。
有劳你等候,我们走吧。
王怜花瞅着那团人形轮廓,没有说话,揪起玉天宝离开。
柴玉关命硬的很,王怜花有意无意地瞥了好几次,他的呼吸一直没有断。
乌渡的动作算不上轻柔,王怜花冷言看着,不发一言。
外面罗刹教的守卫表情严肃,乌渡一手扛柴玉关,一手握刀,但没有不长眼的人敢上前。
教中的精锐都败在了乌渡手下,他们很有自知之明。
三人一路下山,畅通无阻的有点像来旅游。
玉天宝气得跳脚,想乱骂,但哑穴被点未解,只能无能狂怒。
王怜花嫌他闹腾,踹他一脚,玉天宝人安省了,表情却不服,时而愤怒时而深沉时而忍辱负重。
步早就没见过比他表情还丰富的人。
玉天宝待在罗刹教迟早会死,早死晚死都一样,所以步早希望他能发挥更多的用处。
玉罗刹在看到重溟卖给他的消息后便调转车子赶回罗刹教,乌渡的行事风格一直是个谜,时而张扬时而内敛,但玉罗刹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度他的行动。
石观音空荡荡的宝库令玉罗刹记忆犹新,那些宝物也不知去向,乌渡似乎有很多小秘密,也有很多小方法。
他心中有事,路上紧赶慢赶出了关,之后又是赶路,随行手下都对他的匆忙感到不解,但玉罗刹什么都不想说。
难道他要说他在忌惮一个年纪还没他一轮大的少年么?
玉罗刹说不出口。
玉教主埋头赶路,终于,在一个天气很不错的日子到达罗刹教地界与乌渡一行人离开不过是前后脚的关系。
随后,他们听到乌渡为救人拳打护法脚踢长老,掳走玉少主,临走前还在教中洗了个澡的说法。
玉罗刹:
罗刹教里那些人是做什么吃的??
而且乌渡竟然在教中沐浴
玉罗刹知道那名少年杀手有很严重的洁癖,能做出在敌人老巢也非得沐浴更衣的事情,当初他甚至还以此嘲笑过石观音,没想到风水轮流转,轮到他受这个羞辱了。
他来晚了。
乌渡不仅带走了柴玉关,甚至还将玉天宝给带走了。
玉罗刹敢肯定他们一行人之所以如此顺畅,也有几个心怀鬼胎的长老的主意,这种发展隐隐符合玉罗刹最初钓鱼的构想,但乌渡横空出世,事情变得乱糟糟,玉罗刹心里烦得慌。分析了现下的情况之后,玉罗刹知道他们还没有走远,当即命人加强巡逻搜查,自己回到罗刹教,看教众或死或伤,怒极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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