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看了眼远处冷战的两人,小声回答道:晓谷主赢了。
王怜花和司空摘星兴奋地拍手,高兴之余面上又流露出一丝遗憾的情绪,纷纷心想,没能看到重溟被打败的样子,真是可惜。
陆小凤看着神色极为相似的两人,嘴角微抽。
所以重溟对他们究竟做了什么?
王怜花是乌渡的熟人,对乌渡表现得极为熟络,但除了重溟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而这位千面公子也没有主动报上姓名的意向。
同行数日,王怜花依旧是队伍中最神秘的人,只知道他姓王。
司空摘星对这人莫名奇妙混进队伍里的事感到很稀奇:你又不认识步早,怎么也要和我们一起去找他?
王怜花微微一笑:我很好奇咸鱼派掌门的真实身份。
更何况,陆小凤等人嘴里的步早与传言里的咸鱼派掌门相比堪称截然相反,假若步早真是咸鱼派掌门,那他相当好奇步早究竟是如何从这些人面前蒙混过关的。
原随云,木道人与薛笑人都有不得不遮掩身份的理由,咸鱼派掌门如此强大,又没有什么目的,何必以两面见人?
王怜花的回答说服了其余人,没有人不好奇咸鱼派掌门的身份。
重溟和晓轻舟的矛盾没有影响到前去无名岛的计划,众人由一开始的慌张,到后来的习以为常。
就算看到重溟和晓轻舟一言不合开始切磋,陆小凤等人也能镇定地旁观。
他们第一次当着王怜花和司空摘星的面动手时,两人纷纷放下手头的事前来围观,司空摘星鼓掌叫好,王怜花矜持地不语,但满眼幸灾乐祸。
这样做的下场便是重溟骤然结束和晓轻舟的切磋,转头跃向两人,顺手折了自墙头伸出的一截细树枝挥向两人。
王怜花和司空摘星面色微变,脑回路相当一致,既不想挨抽,也不想错过这难得的能与重溟交手的机会,未曾犹豫,径直迎向重溟。
结果显而易见,两人各挨了一抽,没等他们出手,重溟早就退开,扔了细枝,淡淡道:懒得和你们打。
王怜花道:那你倒是和你师弟打得火热,瞧不起我们么?
好像有什么词用得不对,但也好像用得很对。
在场之人无不默然。
重溟面无表情地道:你如此自轻自贱,我无话可说,就当是如此吧。
王怜花:
他咬牙,果然重溟就是很可恶!
司空摘星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假装自己没有参与到幸灾乐祸的事件之中。
重溟的性格本就怪异,阴晴不定捉摸不透,而与两个师弟汇合、知道了有可能是咸鱼派掌门的消息以后,他的状态明显变得更差。
司空摘星和陆小凤对视一眼,陆小凤的眼神显得有些无奈。
他俩是最能清楚地感觉到重溟与初春第一次在人前露面时的不同,那时的重溟虽然同样难以捉摸,但气质可以说是安静。
然而如今的重溟,偶尔会显得有些焦躁、如同酝酿着风暴的深海。
假如无情在场,大概会和他们有同样的感受。
王怜花揉了揉胳膊,其实不算痛,但他很少被人抽,心理上无法接受。
你若是不想见我,便将小岛的位置告诉我,我先行一步。王怜花道。
只有重溟知道无名岛的所在,所以一路上众人都得听他的。
晓轻舟和重溟有几次斗嘴就是因此而起。
听到王怜花这话,晓轻舟走上前来,道:所以我都说了。你莫非是因为寂寞,所以不想放我们走?
王怜花看他一眼,对晓轻舟说我们这个词感到有些意外。
随后又被晓轻舟那张漂亮精致的面孔闪了下眼。
晓轻舟的模样不管看几次都看不厌,画笔难以描摹其一分神韵,诗词亦难以形容其眉眼,就连易容,同样无法还原晓轻舟的面容。
许是察觉到了王怜花的注视,晓轻舟向他投来一瞥,眼波潋滟,王怜花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
步早已经习惯了被人看了又看,没有太大反应,继续着咸鱼派弟子间的拉扯。
重溟道:你别太自以为是。
晓轻舟道:不是你总做些引人误会的话么?
重溟冷冷地瞪他一眼,晓轻舟却变本加厉,弯起眼睛,道:你觉得不是吗?叛出师门后就该有叛徒的样子,斩不断理还乱的样子是给谁看的呢?
晓轻舟,适可而止。
重溟压低了声音。
晓轻舟道:我偏不。
他俩又吵起来了。
王怜花饶有兴致地在一旁看,重溟嘴毒,晓轻舟也不遑多让,每每开口必定刺中重溟内心。
晓轻舟像是恨铁不成钢,对掌门的真实身份是谁,他几乎很少表现出在意或好奇的态度。
仿佛去无名岛只是因为他是咸鱼派弟子,不得不去而已。
咸鱼派就三个弟子一个掌门,再加上一个吉祥物,但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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