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达文知道秦齐跟肖琢有些来往。
而且这女孩子好像比一般孩子都成熟多了,想问题的深度有时候甚至比他都要深。
他也打算冒险一把。
“我是有这个怀疑的,他和我以前的一个朋友长得很像,但事实证明我怀疑错了,两边血型不对。”
秦齐听到这个消息放下心来,看来是自己和仇达文都想多了。
“仇叔叔,我知道了,他们家本来亲情就有点淡薄,我希望您暗中做的这些事,不要惊动他家的任何人。”
“你放心,这个我有数,后面我不再会去打扰这个家庭了。”
鞭炮声一阵紧似一阵。
秦齐放下电话就去外面找自己的亲人。
每个家庭都有每个家庭的相处方式。
自己不应该看到跟自己家相处方式不一样的家庭,就随便怀疑呀。
所谓的亲情,并不一定都是一样的浓度。
有的家庭就是亲情淡薄,但这也不算是什么凄惨的人生。
以前的灾荒年代,多少家庭曾上演过骨肉相残的惨剧。
相比之下,肖琢也还是挺幸福的,所以没必要强求每个家庭都是一百分的亲情浓度。
回国相见
漂亮国的一家豪华宾馆中,有人正望着万家灯火、璀璨如昼的繁华夜景出神。
这里没有鞭炮声,也没有春联福字,一如过去的每一天。
颜仲明,京城颜家的当家老大,如今常年栖居国外。
他整个人瘫在能看到夜景的浴缸里一动不动。
水汽氤氲,他伸手在玻璃上写下一个“衡”字。
呼吸之间,那字瞬间被水汽重新弥漫,渐渐看不出踪影。
他一阵暴躁,大手在玻璃上揩抹,繁华的夜景重新清晰起来。
这时,屋里电话响起。
颜仲明裹着浴巾从浴缸出来,接起电话。
电话那边的人说了很久,他一直没说话,直到最后才说了一句。
“好,我坐最近的一班航班回去,从机场直接赶去盐市。”
颜仲明做事雷厉风行,到盐市鸟类保护区的时候是除夕夜的中午。
眼下正是北方候鸟来过冬的季节,天空中不时有白色灰色的鸟飞过,都是平常城市里不多见的鸟。
尤其特别的是,这里会有来过冬的丹顶鹤。
不过因为是保护区,又临近春节,一踏进这边,还是感到万物萧瑟,风也比市区里大多了。
车子在保护区唯一的几栋别墅前停下来。
颜仲明已经很多年都没来过这里,他想起年轻的时候,他曾和荣清仪一起来这里观鸟,那时的荣清仪从不施粉黛,脸上永远洋溢着笑容,活力满满,像飞鸟一样自在。
他就是远处长满芦苇的滩涂边下定决心,要娶她为妻。
一晃竟是十八年过去了。
进了别墅,陈姨听到声音迎上来。
“清仪怎样?”
陈姨说话间眼睛蒙上一层水汽。
“很不好,梦里一直喊着小少爷的名字,一整天都处在半昏迷的状态。”
颜仲明不由握紧拳头,三两步冲进卧室。
“清仪,是我。”
荣清仪那边双眼紧闭,并没有因为他的到来睁开眼睛。
颜仲明摸了一下荣清仪的额头。
“烧还没退嘛?”
“退下去一两个小时,没多久又会烧起来,医生开的药吃下去没多久,每次都会吐出来,早上刚挂过点滴。”
“陈姨,我在这照顾,你去歇会吧。”
颜仲明神色一黯,坐在床头拿毛巾给荣清仪擦着额头,又拉住她的手,认真盯着她看。
他这十年来跟荣清仪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也只有在梦中,他才能与荣清仪这般牵手吧。
荣清仪哪怕是在病中,还是如年轻时一样美。
不过多年凄苦,让她的脸上爬满愁绪。
自从儿子两岁半失踪之后,前十年两人疯了一样到处寻找,恨不得把华国挖地三尺。
随着时间的流逝,儿子找到的希望越来越渺茫。
颜老太太眼看着两人每日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就催两个人再生一个,也好缓解下心情。
荣清仪根本听不进这些,她越来越歇斯底里,恨上了颜家全家人,尤其是颜仲明。
原本相爱的两个人,就因为儿子的失踪,每次相见都如仇人一般。
荣清仪想到儿子不知道在哪里受苦,就不愿再享受生活的一点甜。
她惩罚自己,也惩罚颜仲明,再也不愿意与他亲近。
之后,她就与候鸟相伴,春夏去东北,秋冬来南方,全部心思都放在那些鸟身上。
颜仲文到的时候,颜仲明因为旅途疲惫,已经歪在床头睡着了。
他也有半年多没见过大哥,这趟过来他是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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