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外面的老头看见自己就像看见了救星,要是放任这对狗男女到皇陵去哼唧,只怕是先皇先祖的棺材板要压不住了。
颜鸢就这样好奇看着,楚凌沉仿佛是有所感知,抬起头来,盈盈看了颜鸢一眼。
清冷的目光停驻在颜鸢的脸上,眸光中带着淡淡的嘲讽。
又是这种眼神。
颜鸢觉得自己的拳头已经开始发痒了。
每当这狗崽子用这种眼神看人的时候,就代表他老人家此刻已经起了恶劣的心思,不把玩到气急败坏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可她没有惹他吧?
她这次与她相遇后,可是什么都没做过!
“陛下……臣妾……”
宋莞尔见楚凌沉久久未动,便稍稍直起了身子,温软的唇小心翼翼地贴上他的脖颈。
唇齿下传来冰凉的感觉,但是宋莞尔的身体里却升腾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躁意,喉咙底情不自禁地发出一丝细微的呻吟。
她已经等得太久太久了,今次是她这些年来最靠近他的一次。
虽然事出有因,但毕竟唇齿相依,她这张脸即便是在不毛之地也少有人粗俗对待,不信他没有一丁点情动。
宋莞尔的唇舌绵延而上,温软的湿意就快要触及楚凌沉的唇角。
在最后的关头,她还是没有敢。
她抬起眼睛悄悄看了楚凌沉一眼,却发现他目光越过了她的肩膀,正望向马车另一端的人。
颜鸢。
宋莞尔低垂下目光,胸口滋生出一丝憎恶的窒息感。
即便知道他们既无交情也无感情,可是仅仅因为她是颜宙之女,她依然轻而易举地……就比她重要。
“皇后还要看多久?”
寂静中,楚凌沉清淡的声音响起。
颜鸢这才觉察自己已经呆呆看了许久,顿时有些尴尬地移开了目光。
对不住啊,碍着你们脱衣服了。
你们继续,就当我是个蘑菇。
颜鸢在心里默默腹诽,忽然间脑海中电石火光,想起了一桩被她遗忘的事情:他大爷的,她竟然忘了,她是痴恋着楚凌沉的啊!
她“暗恋”楚凌沉已久,即便性子懦弱,也不应该毫无反应。
这不是坐实了她是装的么?
怎么办?
颜鸢心中急躁,也不敢当着面把尘娘给准备的闻一闻就哭的药瓶掏出来,可她也实在是哭不出来,她没带把瓜子看已经是克制了……
怎么办?
楚凌沉似笑非笑看着颜鸢。
为今之计只有孤注一掷了!
颜鸢把心一横,忽然捂住了口鼻,掀开了车帘,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喊到:“停车!”
车夫应声勒紧了缰绳。
马车还没有停稳,颜鸢忙不迭地下了马车,朝着前面的密林里跑开了。
“陛下,这……这怎么办?”
车夫看得目瞪口呆,他既不敢追逐,又不敢轻易弃车,只能询问马车里的君王。
“停车休息。”
马车里,楚凌沉推开了宋莞尔,伸手拉开了一侧的车帘。
外头阳光正好,他坐在马车的暗影处,望见温暖的阳光照射着少女飞舞的橙黄色裙摆。
就像是会发光一般。
……
颜鸢一口气“泪奔”出去了很远,才终于放心地停下了脚步。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一泪奔需要多少时间来平复才像一些,只好原地伸了个懒腰,在林子里找了一片不遮阳的地方晒太阳。
四周虫鸣鸟叫,山野之中有一股自然的松木香,颜鸢靠着树干小憩了片刻,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却始终没有人来找寻。
不会被丢下了吧?
虽然这种事情寻常人是干不出来的,不过楚凌沉可以。
颜鸢默默在心底骂了一声他祖宗,厚着脸皮往回走,忽然间她的视线余光瞥见了一点奇怪的东西,她不自觉停下了脚步。
她抬头往上仰望,看见眼前的树干高处的树皮都被利器剥去了一些树皮,方才她闻到的松木香正是因为树干的伤口散发出树脂而来的。
这些伤口还很新,也并非每一棵树都有,而是那些高大耸立,前方遮挡较少的树木才有,每隔一段距离就有这样一棵树,就像是曾经有人长期盘踞在树上,不断地实验调整着……射击的范围与精度。
这是有这几日在这里演练伏击。
此处是城郊,往来车马很少,有什么样的人值得这样的精锐反复练习伏击呢?
只有当今皇帝,楚凌沉。
可真是个灾星转世啊!
颜鸢一边在心里咒骂,一边加快了脚步折返,渐渐地便能闻见一股稀薄的焦炭味道。随着她距离愈来愈近,那股子味道也越来越浓,空气中甚至飞来了一丝飞灰。
糟了。
颜鸢心里着急,折返时果然看见马车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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