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得罪了人家不会倒霉吧?
“娘亲,我们去看看。”
拉着文夫人的手小跑去了,刚到前厅就听到她爹中气十足的声音,顿时嘴角微抽,只听文书勉说道:
“贤婿啊,你不要怕,裴煊此人向来眼高于顶,岳父早就想收拾他了。”
“今儿这聘礼单子老子一看就窝火,那混蛋就没把咱们爷俩放在眼中,你放心,这口恶气岳父替你出了。”
“说什么都要他重新准备体面的聘礼来,这绵绵的聘礼,岳父一文不少的给她带到你府上,让你们两个以后过的更宽裕。”
大厅之中,文书勉蒲扇大的手掌的拍上了华旌云的肩膀,一副我已经把你当成自己人的架势。
文凌霄也在一旁附和,“妹夫,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外面那些不长眼的欺负你就是欺负我,咱们以后就不分彼此。”
“今日就不要回去了,留在府中用饭,咱爷三个好好的喝两杯。”
可怜的华旌云哪里经受过这样的热情,实在不明白他这个便宜岳父和舅兄为何变脸如此之快,前一刻还恨不得将裴煊大卸八块,后一刻就喜形于色和他说话,这是唱的哪一出?
门外站着的文绵绵搞不懂啊,她想象中的怒发冲冠,勃然大怒根本就没有,眼中那恨不得和人家称兄道弟的人,真的是她的爹爹和哥哥?
当她仔细看过两人没有要走霉运的时候,心里也松了口气,笑眯眯的走了进去,“爹爹,哥哥,我来了。”
“绵绵快来。”
文书勉乐呵呵的招了手,“快来见过安南王,往后就是一家人了,不用不好意思。”
文绵绵脸上的笑差点就没稳住,还是乖巧的上前给华旌云见了礼,“见过安南王。”
华旌云笑想着她化身‘小翠’摸进他的锦院,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文姑娘无需客气。”
文凌霄赞赏的点头,“一家人之间是没必要客气。”
文绵绵:“”
大厅里,父子两人热情的招呼,华旌云和文绵绵不失礼貌又尴尬的笑着。
文夫人站在门口,接受了华旌云拱手一礼后,扯出一抹笑来,“你们聊着,我去安排饭食。”
她实在是待不下去了,矜持、含蓄、婉转这几个字在父子二人的眼中好似根本就不存在一般,抬头看天幽幽叹气,父子两个真的靠谱吗?
大厅里的热闹还在继续,宫里,裴大人添油加醋的将事情说了一遍,老泪纵横,挺大年龄的人跪在地上不停抹泪,活像受到了很大的冤屈。
绵绵,你要给祖父撑腰
裴大人一声声控诉,不时的偷瞄皇帝,满腹委屈,皇帝嘴角一抹冷笑,“将你准备的聘礼单子呈上来?”
裴大人哆嗦了一下,老老实实的呈上了聘礼单子,皇帝粗略扫了一眼,只觉得是单薄了一些。
“就只因为这聘礼少了些,文书勉就将你拖出了门?”
裴大人不敢在皇帝跟前说谎,老老实实的将花轿取消一事给说了,同时声明,“微臣也是一片好心,两府就隔了一堵墙,何必还要绕那一大圈,费事不说还多花那许多的银钱。”
“由文大公子直接将人背进去,还可在场观礼,对文大将军来说也是好事。”
“毕竟如今国库也不宽裕。”
皇帝被气笑了,怪不得会被文书勉给打出来,以他来看还应该先打一顿。
“绕一圈需要多花费多少?”
裴大人忙道:“根据安南王的要求,这么绕一圈至少多花两千两。”
皇帝又问:“文将军戎马一生,战功赫赫,常年镇守边陲才换来如今的安稳,你今是告诉他,他的闺女出嫁不仅连花轿都不配,朕连这二千两都舍不得给他出?”
“还是你以为,朕的儿子就该配如此寒酸的婚礼。”
皇帝的话语中蕴含怒气,一想到文书勉可能又要来他跟前不依不饶的哭诉,他就恨不得将裴煊毒打一顿。
六皇子再不好,那也是他的儿子,还轮不到这些人来捧高踩低。
裴大人顿时浑身冰凉,以额点地,“皇上,微臣该死,微臣这就回去重新准备聘礼,力求将安南王的大婚筹备的风风光光。”
皇帝冷眼看着他,“不必了。”
若不重重的处罚裴煊,文书勉十有八九会亲自来找他,眼下边陲不稳,文书勉正是得用之时,他还指望这场婚事能办的隆重,以安将士的心。
没想到被这个混蛋给搞砸了。
“宣古棋力即刻前来见朕。”
门外侯着的内侍恭敬应答,连忙跑出去找人。
裴大人面如死灰,古棋力乃是礼部侍郎,这些年一直被他稳稳的压制一头,没想到自己居然出了这么大的错处,给了他机会。
“裴煊,朕念你也算朝中老臣,为你留下三分颜面,自己请辞吧。”
裴大人一脸颓败,恭敬的给皇帝磕了头,感谢皇帝多年提拔,默默的转身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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