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心是文绵绵命人去点心铺子买的,挑的那种软口又耐放的,不过还是叮嘱道:“您别不舍得吃,这点心放久了味道不好了不说,还容易吃坏肚子。”
老夫人稀罕的摸着油纸皮,文绵绵一挥手灵果又送了茶叶来,“不是什么好茶,别放太久,要不该有霉味儿了。”
说了一阵话,一行人就要从朱家出来,朱夫人转身跑回屋拿出来一个蓝色布包,打开来看是晒干的香菇,“没什么拿的出手的,这是我那儿子得闲出城去山上找来的,用来炖鸡汤可香了,夫人您别嫌弃。”
文夫人下意识的想要推却,却被文绵绵接了过来,“我最喜欢干香菇炖鸡,多谢朱婶子。”
对于她的喜欢,朱家人很是欢喜,送了几人离开后院子里就进来好些人,目光都落在老太太手里的糕点和茶叶上
一路慢走,文绵绵看上哪家就会进去站一会儿,无一例外都是些干净整洁的人家,也有在脏乱差的人家外面驻足,听着里头骂鸡骂狗的声音,又抬步向前,见还剩下最后一份点心和茶叶便给了一直为她们领路的小慧。
小慧的爹伤了腰,家里除了一个六十几岁的老爷子也没个兄弟,母女两人便接了给富人家洗衣裳的活儿勉强维持生计,好在她爹是个不服输的,瘫痪在床还在半躺着编一些小玩意出去换几个钱。
她其实很喜欢这种自强不息的人家。
离开燕子巷,几人上了马车打道回府,路上文绵绵就问了,“母亲,你以往去燕子巷也是要带那么多米面吗?”
文夫人点头,“你也看到了,那些人朝不保夕的,若是不救济他们,只怕早就过不下去了。”
“母亲以后别去了吧。”
文绵绵深吸了一口气,淡淡的说道:“这好处给多了就成了理所应当,你听今日那些人说的话,好像身上的伤残都是为爹受的。”
“这吃军饷的人,脑袋都是别在裤腰带上,用命博前程,结局更是与人无尤。”
“就算欠,也是朝廷欠他们的,还能把这账算到爹头上?”
“这帮也是要帮那么些值得的人。”
她最怕就是遇到这种,把你的好心当做是理所应当,甚至心生怨怼。
“我瞧好些人家还是能过日子的。”
这些文夫人如何不知道,这么多年下来她早就身心俱疲,从原本的好心支持慢慢演变成了将军府的极大负担,演变了成了一种无形的规矩,让她开始厌恶。
看出来她的挣扎,文绵绵握上了她的手,“给爹说一说,爹爹会明白的。”
文夫人点了头,的确也不应该这般下去了。
皇帝和文书勉是冤家
回了府,文绵绵心情不太好,重新和轻歌曼舞一起商量了培训馆的方向,早前只想着如何来帮衬这些人,现在看来还得要制定一些规矩来约束那些人,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是好的。
时间紧任务重,三人在书房里忙忙碌碌,等着终于收笔的时候外面已是夕阳西下。
“姑娘,洗漱用的水已经准备好了,去洗一下吧。”
灵果掐着时辰进来,她家姑娘今日去了一趟燕子巷,现在都臭了。
轻歌曼舞二人退下,文绵绵闻了闻自己的身上的味道,嗔怪的瞪了灵果一眼,“你在书房里点了熏香,我现在身上香香的。”
灵果笑而不语,直接上前扶着她的手臂就走,“方嬷嬷说了,无论如何都要让您沐浴一次,不能坏了规矩。”
皇上要来用饭,要是闻着她家姑娘身上臭臭的,那肯定就是她们这些下人不尽心。
文绵绵一脸无奈,“服了你们了。”
好一番折腾,直到夜幕四合的时候文绵绵才算是梳洗妥当,换了一身衣裳神清气爽的迎接她那辛苦赚银子的大黄牛回府。
华旌云见小王妃欢欢喜喜的在院子门口迎她,笑着就想要上前将人搂住,文绵绵往后退了两步,娇嗔的叉着腰,“我刚洗香香,我家灵果说不能坏了形象,你一身的灰莫要靠近我。”
华旌云的手僵在半空中,灵果一脸苦涩,怎么也想不到她家姑娘是这样将她卖了的。
华旌云无奈一笑,大长腿往前迈了一步直接将人捞到了怀里,“好了,现在也沾了灰,大不了咱们一起再换一身。”
文绵绵挣脱不得,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等着餐桌上锅子摆好的时候,皇帝大冤种在护卫的保护下悄悄的来了,一脚踏入屋子就闻到了那咕咚锅的香味,满意的点了头,“闻起来就不错。”
华旌云夫妻两人一左一右的伺候他进门落座,文绵绵将小料碟端到了他的跟前,“父皇,您喜欢什么味道的,是清淡还是重口?”
皇帝指着一碟子酱汁,“这个还是什么?”
“那是鱼汁。”
文绵绵再一次佩服了现在人的智慧,“将鱼烤干捣成粉,调水熬煮过滤,汁水再熬成这样,做菜的时候加上一点,别有滋味。”
她管这叫鱼精,听说厨房准备用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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