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早朝,君臣皆是心思诡异,不过好歹还是把该处理的事都处理了。
此时宗祠里,睡的东倒西歪的几个皇子陆陆续续的睁开了眼睛,而后慢慢起身坐在地上回望。
兄弟几个面面相觑,许久才确认他们此刻都在宗祠。
“我记得昨晚不是在老六府上吃酒?”
“怎么还吃到宗祠里面来了呢?哎哟,我怎么觉得背疼,谁打我了?”
“我也觉得疼。”
大门被推开,有内侍前来,躬身说道:“皇上有令,皇子们醒了就跪好了。”
兄弟几个从地上爬了起来,顿时都是一阵内急,内侍无法只能命人先行伺候,几位皇子身上的味儿也重,别熏着皇上。
事后又安排他们跪着,内侍一招手,门外进来六个护卫,每人提着一个长条物件儿,等几个皇子跪好这些东西都搭在了他们的肩膀上。
内侍解释,“这长条袋子里装的都是豆子,五十斤,皇上的意思,给皇子们醒醒神。”
兄弟几个更糊涂了,他们几个都犯了什么事,为什么要遭受这样的刑罚?
肩膀扛长条袋子罚跪,这是他们的父皇自创的刑罚吗?
那长条袋子绕过脖子垂在胸口,安北王心里莫名就想起三个字‘骑大马’,他们这个样子真的有点像啊。
皇帝下了朝,又去御书房处理了一阵公务,心里的火气消散的差不多了才准备见一见那几个混账。
见到皇帝的时候几个皇子的脖子上还挂着那五十斤的黄豆,一个个走路颤颤巍巍,现在是觉得膝盖也疼,脖子也是要断了,见这一个个面色痛苦的儿子,皇帝总算觉得报了仇,觉得自己的腰伤都好了些。
不过,作为开国以来第一个被儿子们骑到脖子上的皇帝,造孽啊!
“都清醒了?”
皇子们互相看了一眼,老实的点了头。
皇帝冷笑,“现在可还想爬到朕的脖子上来骑大马?”
骑大马?
几个喝断片的兄弟几人哪里还有这个记忆,但都是聪明人,很快就想到了缘由,难不成昨晚喝多了骑父皇的大马?
这
难怪他们要接受这么奇葩的刑罚!
皇帝目光落在安北王身上,似笑非笑开口,“老大,你能耐啊,给兄弟们当了爹,还敢往朕脖子上爬。”
“朕都不知道,你们几个混账喝多了马尿是这个鬼德行。”
现在他又后悔了,这几个混账在宗祠里鼾声震天,扰了老祖宗们的清净,真是不肖子孙啊。
他就应该把这几个混账吊起来,冻死算了。
安北王觉得一阵头晕,险些晕倒,他真爬到父皇脖子上去了?
摇摇晃晃的就跪了下去。
皇帝一哼,兄弟几个顿时就缩了脖子跟着跪下,他们现在什么都不知道,想要为自己狡辩都没有办法,还是老老实实的挨骂比较明智。
如此一来,皇帝就觉得心累,像是一拳打到了棉花上,只让他憋闷。
“回府后一人写一篇关于耍酒疯的文章交上来,起来吧。”
兄弟几个艰难起身,身子最弱的五皇子忽然就栽倒在地,他身形要弱小些,早就扛不住这五十斤的豆子了。
兄弟几人连忙去拉他,半晌才挣扎起身的五皇子眼泪就掉了下来,“父皇我”
“哈哈哈哈~~~”
看到儿子们如此窘迫,皇帝心情那叫一个美,简直身心舒畅,笑声像魔音一般击打在几位皇子身上,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啊,他们的父皇是魔鬼吗,他们太惨了。
皇帝笑的畅快,牵扯到了腰伤,又疼的呲牙咧嘴,痛并快乐着。
等笑够了才开了恩,“都取下来吧,开始说正事。”
总算是盼到了这句话,皇子们差点痛哭流涕,那五十斤的袋子一取下来竟然觉得身轻如燕,浑身舒坦,连忙谢恩。
如无意外,她稳操胜券
皇帝坐下,首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而后就把燕子巷那块地说了,“城中那么大一块地总不能荒着,朕有意将这块地给你们其中一人,谁想要?”
兄弟几个瞬间智慧回笼,开始琢磨起那块地的可用之处,首先别的不说,那可是京都城内的一块地皮,若是到手必定大有可为。
安北王率先开口,“回禀父皇,儿子是知道燕子巷的,儿子愿意为父皇分忧。”
这话一出,其余几个皇子全都开了口,“儿子愿意为父皇分忧。”
皇帝命人一人给了他们一张纸,上面已经写好想要得到这块地需要符合的条件,其中第一项,需要拿出一百万两存放在国库,以防得到地皮的人后续无力建造。
上面的每一条每一款都让几个皇子蹙眉,这难度实在有些大。
皇帝说道:“公平竞争,谁给修建法子好,谁给的银钱多,修建的时间短就给谁。”
“三日后,朕会在御书房听你们的答复,决定将这块地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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