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对文绵绵来说是有些为难的,早前兰管事也提及过此事,也就直言不讳的说了出来,“上次之所以来了那样多的线索,一来是新奇,二来就是冲着赏金来的。”
“衙门不可能一直这么无限制的提供赏金,至于报馆您也是知道的,报纸上那有限的位置都是算钱的,毕竟还要养着那么多,各处还得花钱,是以报馆也不可能承担那部分赏金。”
“没了赏金,线索几乎也就没了。”
她说的是事实,毕竟报馆的诞生本来也不是为了做慈善,不说赚钱,保本总是要的嘛。
何况这京都城这么几十年来丢孩子的就不知道有多少,若是那些的人家都涌上来希望报馆免费帮忙找,她就是有再多钱也撑不住的。
但张老将军哪里知道这许多,只觉得华旌云已经是富的流油,手握报纸这样利器就应该为民出力,而不是斤斤计较得失。
“若是不行,那赏金的银子老夫来出好了。”
这摆明就是气话,文绵绵也不生气,“您老可是能觉得报馆也没什么货物,就养着几个人,早前也赚的盆满钵满,在这事上纠结实属有些小气。”
“您知道的,一份报纸就一文钱,那您可知拿着一文钱去书铺能买多大一张纸?”
文绵绵又说起了她亏损的那一套话,而后又说道:“不瞒您说,报馆开业就在亏,到目前也只是勉强持平,为了保证有足够的纸,又能准时的印刷出来,报馆也是下了血本的,哪有外人看着那么光鲜。”
说来说去,在张老将军的眼里还是钱的问题,但依然坚持自己出钱,只是这回没了怒气。
无奈之下,文绵绵只能提了个建议,“我可以让报纸免费的刊登寻人启事,但不负责赏金的发放,张爷爷,不是我小气,您知道赏金猎人吧,价钱越高得到的线索就越真,越好,若是您一家来出只怕是坚持不了多久的。”
“我建议您可以多找几家人,大家一块儿出资金,共同商议。”
“若不然,我依然免费为您刊登,但言明只有你需要的消息才能付钱,这样你就可以加大加码,得到线索的可能性就更大。”
张老将军犹豫了,这段日子他见过了太多因为丢了孩子而日子凄惶的人,自然是希望大家能一起,多帮一家是一家,但他同样要面对现实,他已经没有太多时间等待了。
“你加码吧。”
这便是同意了文绵绵的最后一条提议。
文绵绵点了头,且松了口气,“早前我们就商量过,会专门做一期寻孩子的报,可印刷坊已经无力承接,眼下报馆在做自己的印刷坊,等平稳运行过后我会做这么一期的。”
如此张老将军才算是欣慰的点了头,而后拖着有些疲惫的身子离开。
文绵绵送他到了大门口,瞧见他那孤寂的背影实在觉得心酸,这是不是就是老而无望?
“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站在她身边的华旌云紧握着她的手,“已经很好了。”
不说天下,就是这京都城里的人谁又没点什么困难,报馆不可能做到谁都可以帮,力量总归还是太小。
两人转身回府,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方才和张老将军说话那地的假山后,童儿正躲在那里,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明明白白。
“我只是和贵人说咱们要走了的事,没想偷听的。”
童儿满脸纠结,他觉得,他们师徒最近吃贵人的,用贵人的,还瞒着贵人有些不好。
“师父,你说铭师兄是不是真的是那个张老将军的孙子呀,那个张老将军我知道,早前报纸上有写过他,特别厉害,特别悲惨,他的儿子战死了,女儿也死了,媳妇也死了,唯一的孙子还掉了。”
“报纸上说他是英雄。”
元悟道长面沉如水,那报纸的影响力远比他想象的大,若是赏金足够高未必就没人会发现什么,张老将军是个让人敬重的人,他知而不说实在有违本心,但说了他那师侄只怕就保不住了,他所在的道观不知道何时才能重见光明。
若是不说,师侄有一天发现真相
哎简直不敢想象。
“过两日我们就走,你守口如瓶吧。”
说着就要研磨,童儿仰头问道:“师父,你又要师伯通风报信吗?”
元悟道长很无奈啊,“童儿,‘通风报信’四个字不是这么说的。”
童儿睁着无辜的眼神,他觉得师父就是在通风报信。
她真的没有这个念想
此刻华旌云正牵着文绵绵的手准备回锦院,想让她歇息片刻,偏文绵绵手头有太多的事,歇不下来。
“我就在想,你说我们能不能把这些买卖的各管事都集中到一个地方办公,省得我们一天要跑好多地方。”
“有一个地方把所有人都容纳了,规定每日早上都要过去议事,我们也就跑一趟就行了。”
华旌云想了想也觉得这个法子可行,毕竟给他忙起来的时候每日也会去好几个地方,处理事情没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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