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赐到了安南王府,文绵绵却是不在,此刻的远泰的议事堂里站着远泰所有的大小管事,这些管事皆是噤若寒蝉。
文绵绵坐着,冷冷一笑,端起手边的茶盏轻轻的划了划,浅啄一口放下茶盏才漫不经心的问道:“廖克,你可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周围的管事们满头雾水,廖克是负责香料买卖的吴管事的得力臂膀,这几年很是被她看中,且吴管事还是府中老人,这面子自然又不一样,不晓得王妃为何对着廖克发难?
廖克这些年仗着吴管事的信任的风光惯了,且平日里也没什么机会能见到王爷,更何况是王妃,又见文绵绵年岁不大,看起来又是一副好糊弄的样子,便稳住了心神,磕了头,“小人不知道哪里犯了错,可否请王妃直言?”
她这个反应,正中的文绵绵的下怀,若是这廖克这么容易就招了,她后面的戏还要怎么唱?
心里冷笑,面上依然淡淡的,“魏管事通知了各个管事查账,看来你是太过操劳,一点消息也没收到,作为采买,消息居然如此的不灵通实在是不该。”
吴管事拱手上前,“启禀王妃,香料这一摊子的战鼓这两日已经仔细查过,绝无错漏啊,老奴跟着王爷多年,对账目向来上心,廖克也是兢兢业业,这其中是否的误会?”
文绵绵淡笑一笑,目光落在吴管事身上,“你且退到一边去,本王妃冤枉不了他。”
说着目光又落到了廖克身上,“廖克,现在可想起什么没有?”
廖克嘴硬,重重的磕了头,“小人实在不知,请王妃明察。”
这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了。
“来人,将廖克拖下去,赏他十军棍再拖上来回话,若是还想不起,就再加十军棍。”
王妃居然这么狠
文绵绵的话音一落就有护卫上前拉了廖克就走,护卫力大,双手如钳,廖克甚至还不及急求饶就被拖了下去,议事厅中管事们皆是转身去看,只见那军棍是一点都不虚的落下,每落下一次都要伴随着廖克痛喊声。
吴管事一脸的着急,“王妃”
文绵绵眼神都没给她,直道:“吴管事莫急,他这打挨的不冤,你且看着就是,不许求情。”
挨打的廖克有些怕了,但还是咬着牙大声喊道:“王妃,奴才也是人啊,若是小人犯了错,您就是打死小人,小人也服气;您这般也要有个由头吧,小人不服。”
那声音大的,把远泰里面其他的人都给吸引来了,文绵绵也算是给了他回应,“继续打。”
手握军棍的人是护卫,本来就力气大,毫不留情的一棍棍打下去,才打到第七棍廖克就受不住了,“求求王妃饶命,小人小人招了。”
“晚了,打够十棍。
第十棍下去廖克嘴角都出了血,管事们心里更怕了,王妃居然这么狠,他们不住的心里琢磨自己哪里有没有疏忽,要是他们也被这么打一顿,一辈子的体面可就没了。
廖克再被拖起来的时候趴在地上好半天才重新跪了起来,文绵绵开口,“说说吧,这些年是怎么在采买上动手脚的?”
廖克晓得自己完了,干脆和盘托出,“小人这几年一直和下面的商户勾结,虚报采买的价格的,小人有罪。”
“小人愿意交出来所得的银钱,求王妃大发慈悲,饶了小人一命。”
“什么!!”
管事们都震惊了,尤其是吴管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虚报价格,你怎么敢?”
难怪,难怪王爷一直说他东西卖的不少,但利润不够高,他一直在想法子压低采买的价钱,没想到的身边居然有这么大的一个蛀虫。
“枉我如此信任于你,廖克啊,你怎么敢?”
“你一个讨饭到京都来的乞儿,是我看你机灵踏实给你一个容身之处,给你一碗饭吃,苦心教你,提拔你,你怎么敢啊?”
文绵绵示意,魏管事拿出来了香料账目,道:“经过这些日子的比对,廖克你采买的价格要比外面正常的价格高上两成,前后五年时间,估算下来你贪了十三万多两的银子,你可认?”
这个数目一出,在场的管事无不倒吸一口凉气,有人愤慨,有人面色煞白。
廖克忍住身上剧痛磕头,“小人家中有现银十五万两,名下宅院两处,除了这十三万两,剩下的下面的商户给的好处。”
原来他早就被摸了底,还可笑的以为做的天衣无缝。
吴管事老泪纵横,看着廖克爱其不幸怒其不争,好似瞬间就老了几岁,转身对着文绵绵跪下,“是老奴用人不明,有失查之罪过,任何责罚老奴都甘愿承受,求王妃看在廖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了他,让他自生自灭去吧。”
文绵绵的目光在场中人身上一扫,随即冷冷的说道:“在本王妃这里没有功过相抵这一说,赚了银子立了功,该赏的早就已经赏过了,这做了错自然是要惩罚。”
“赶廖克出远泰,罚没所有家产,将其扭送官府;吴管事有视察之责,罚没今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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