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身形胖胖的商户乐呵呵的端着自己的茶杯走方才说话这人的跟前,“先生也是送孩子来入学的?”
这人起身拱手,“不敢当,在下姓廖,来自淮州,送子入京求学,先生也是?”
“廖老板幸会啊。”胖胖的笑道:“在下姓张,来自望京城,也是送子进京求学啊。”
有了这层关系,两人当即客套着坐下继续聊天,“廖老板的公子多大了?”
“八岁,张老板的公子?”
“缘分啊。”张老板笑道:“在下此番是送一子一女来的,长女十岁,次子八岁,正好和廖老板的公子同龄。”
几句话下来两人那叫一见如故,甚至还发现两家的生意可以合作,关系更是又进了一步,相谈甚欢。
可以说孩子们都还没有进校家长们就已经联络了起来,颇有一点相见恨晚的架势。
望京城距离京都不算特别远,张老板的消息明显比廖老板的消息来的多,只见他凑近廖老板,低声说道:“张老板不知道,这问心学院不得了啊,院长古先生可是安南王的先生,安南王知道吧,皇子,远泰的大东家,新任商部尚书。”
“据说好些达官贵人家都把孩子往这学院送。”
张老板眼睛冒着精光,哧溜了一口茶水一脸的感叹,“就是晓得学院来头大,这才千里迢迢将孩子送来,我琢磨着这么大的阵势,学院的先生自然是差不了的,有好的先生,好的条件,还有那数不清的路子,这天下哪里还能找到这么好的事?”
“上午我带着孩子去学院转了转,啧啧,就没见过那么气派的学院,听说那地儿之前是皇家别院,果然是非同凡响,且学院考虑的也周到,孩子送进去了就用不着操心,吃穿住用都齐全。”
“还有医药堂,听说里面坐诊大夫是从宫里太医院出来的,孩子要是哪里不舒坦,也不用到处去找大夫,实在是周全。”
“孩子们闲暇也有去处,可以藏书楼看书,有棋院可下棋,有琴院练琴,还有演武场,跑马场”
张老板说着又的感慨了起来,当真是开了眼界了啊,“你说,那样的学院教出来的孩子能不好吗?”
一想想才花那么点束脩就能学到这么多的东西,授课的先生还都是有真才实学的厉害的人,是他们平日想巴结都找不到路子的人,就觉得心里一阵火热,再没有比这个更加划算的买卖了。
两人说的热闹,周围的也在谈论着此事,廖老板左右看了看,凑上去压低了声音,“去六艺馆报名没有?”
张老板摇头,“想去,没名额了啊,抢手的很。”
廖老板又说了,“该要去的,不管能不能进去,先把名报了,一来那是个好地方,二来也是个态度嘛。”
有廖老板这样想法的人不少,都说商人上擅于专营,什么拐弯抹角的路子都能被他们想到,以至于原本就忙的六艺馆更忙了,沈先生都在计划要开第三家分馆。
文绵绵也很忙,多少还有点忐忑,做了这么久的准备,投入了那么多本钱,眼看着到了要验收成果的时候。
她就一个希望,第一批送来的三百套衣裳都能发出去,实在不行二百套也可以啊,要是就来了几十个学生,面子要往哪里搁?
正焦虑着耘阳带着文素素来了,换了一身新衣的文素素又多了两分明艳,上前福礼比上一次更加的标准。
耘阳坐下,“我听说你今日没出门,怎么,在家担心啊?”
文绵绵幽幽叹气,“担心、焦躁、忐忑。”
“用不着。”耘阳捏起一块点心咬了一口,“就外面那阵势,怎么着也得有两百多个学子报名,今日都还有从外地赶来的,这些担心,都不像是你了。”
文绵绵乐了,吐出一口浊息,乐呵呵的笑了,目光落在文素素的身上,“堂姐来了京都可还适应?”
文素素含笑着开口,“将军府的日子可比我们在老家过的好得多,就没有不习惯这一说,堂嫂给安排了嬷嬷教导我规矩,小溢还带着我出门去转了一圈,目前都好的很。”
“我也给堂嫂说了,在老家的时候我也帮着打理的家中的铺子,大本事没有,但是做一些小事也是行的。”
不管怎么说,他们一家子不能吃闲饭。
耘阳放下点心,摸出帕子擦了擦手,“不着急,你刚来京都多适应一下。”
扭头看着文绵绵,“镖局正式更名叫天海信行,各处的布点我已经安排妥当,今日来找你是两个事,一来想租你早前报馆的那座院子,等到花半里交付再搬过去,二来是想找你借白银二十万两。”
文绵绵勾唇一下,“二十万两不够吧?”
耘阳布了多少点,安排了多少人手她都有数,二十万两看起来很多,但要砸下去也撑不了多久,尤其是上半年京都并没有大型活动的时候。
耘阳笑了一下,“我也不瞒你,我给了父皇两成的干股,若是你要入股,我再次给你三成,我五成,我做大股东。”
王妃,王爷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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