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自己处于劣势,那说话的谢大人又说了,“就算如此,那赔付也有问题,蹒跚学步的小儿如何能和壮劳力一个价钱?”
华旌云不耐烦了,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看来谢大人是有更好的法子,不如说来听听?”
谢大人硬着脖子,然后开始阐述自己的意见,什么男女不同,不同年岁的不同,读书人和大字不识的也不同等等。
华旌云冷笑一声,“谢大人果然是胸有丘壑,是比寻常的人聪慧那么几分,本王看谢大人说的头头是道,你行那就你上吧。”
“这事就交给谢大人了,想来谢大人一定会有个非常完美法子,让各方称颂。”
说完他就站回了自己的位置,谢大人面色涨红,被堵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华旌晖侧身一笑,“谢大人,这么好的差事落在到你头上,你是不是应该要多谢安南王。”
华旌胜也转了头,“是应该要多谢的,毕竟这也是大事,往大了说也关乎朝廷颜面,算得上是美差,嗯,肥差。”
就是这个狗东西,写了上千字的奏折还咬文嚼字词不达意,纯粹是浪费他的时间。
华旌钦眨了眨眼,随即就跟上了,“谢大人,你迟迟不动难道是安南王有什么意见不成?”
华旌真说了,“看来是对我们兄弟几个有什么意见?”
然后就是兄弟六个齐刷刷的看着他。
朝臣们都敏锐,皇家兄弟这明显是心中有气啊!
也不晓得是在气什么,谢大人今日算是倒了霉。
谢大人噗通一下就跪下了,“皇上,微臣微臣只是有话直言啊”
“微臣没有想要染指商部的事情啊。”
他被欺负了啊,被皇家兄弟一起给欺负了,天理何在啊
此刻的华旌昌翻了个白眼:他是来看热闹的,好爽!
华旌胜:浪费爷的时间,没给你安个罪就是轻的了。
华旌晖:和我没关系,我就是想出口气。
华旌真:和我也没关系,但我心里不痛快的时候又碰到你了,算你倒霉。
华旌钦:哎呀,欺负臣子果真让人愉快。
华旌云:你招惹到本王了,本王不痛快,就要让你一起不痛快!
只有皇帝晓得他六个混账儿子在气什么,晓得朕的不容易了吧?
晓得朕为什么总想发脾气吧?
乖儿子们啊,这才是开始,慢慢的受着吧。
又看着跪着抹泪的臣子,心里莫名的就一阵舒坦,就是这个混账,没事就写一些乱七八糟的折子送上来,看来是惹了六个混账当中的其中一个,要不然不会一起欺负他的。
“行了,往后张嘴之前都好好的琢磨一下,莫要没事找事,鸡蛋里挑骨头。”
谢大人抹了泪,昨晚做梦梦见自己被狗咬,果然是招惹口舌,大清早就被欺负成这样,感觉仕途都要保不住了。
下午妯娌几个凑在一起说话,姜淑啧啧有声,“听说今日早朝又有大人说商部参与修建街道的事,话还没说完就被六弟给堵的哑口无言。”
“又说安置百姓的法子不好,六弟当即就说了句‘你行,你上’,连父皇都说人家是鸡蛋里挑骨头,简直没事找事,让人下次说话之前最好有更好的法子。”
“你们有没有觉得,兄弟几个的最近的脾气渐长啊,他们不是在常忧殿批阅折子吗,怎么还把自己的脾气给批大了?”
兄弟们喜提五禽戏
五月的天说变就变,早上还是艳阳高照,到了午时那细细密密的雨就从天际落下,整个京城都被笼罩在了一片雨雾当中。
在院子里赏花的妯娌六人被困凉亭,正好让她们欣赏了雨中那格外不同的院子,趁着不可能有人来,也算是找到的说悄悄话的好地方。
文绵绵本以为只有她的大黄牛脾气不好,她理解的是忽然一下接手了这么多的事情压力大嘛,这压力大脾气也就大。
不过其他几人可是常年行走于朝堂,不应该是信手拈来吗?
夏生歌起身看着那细细密密的雨,扭头说道:“是脾气大了些,问也没说,看来都是些朝堂上的事。”
说着靠在柱子上直接把话挑眉,“都说父皇此举就是要挑选储君了,你们怎么看?”
这个问题多敏感啊,怎么看?
能怎么看?
几人皆是心思各异,眼神微闪,见大家都不说话,文绵绵笑道:“我们怎么看不重要,朝臣怎么看也不重要,重要的兄长们怎么看,父皇怎么看?”
“皇位嘛,有能者居之,有德者居之,吃得了这份苦受得了这份罪的人居之,愿意为这万里山河,万万百姓付出一生者居之。”
“反正不管怎么说,我瞧着是不容易的很。”
不是不容易,太难了啊,这活儿就不是普通人能干得了的,在她有限的格局和眼光里,觉得当了皇帝就是终身背负沉重的枷锁,没有宽广的胸襟、果决的手腕、远超常人智慧都玩不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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