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怎么来形容这夫妻两个呢?
千古奇闻啊,皇子不想当皇帝,还想要跑路;女子不想当皇后,也想着跑路。
“闺女啊,去北襄是没人管着了,但北襄乱啊,最近这几年都会乱,多危险啊。”
“打回来的百姓想要彻底让他们从心里信服,需要多年之功,不容易的。”
“你以为那里都城繁华就能复刻你在京都做的这些事?”
“一张报纸出去就有一呼百应之效?”
去北襄有去北襄的好处,但风险也很大,他不放心。
贤婿哟,果然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府中也没个老成人瑞的人提点他,也是他这个做岳父的疏忽了。
涉及到这样的大事文绵绵就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太够用,没办法,底子就是屌丝啊。
“那怎么办嘛?”
文书勉琢磨了一下,“不着急,皇上没那么快定下储君的,这次过了怕是后面还有招。”
兹事体大,他们父子也应该商量商量这个事了。
文绵绵点头,这么难的事只能交给脑子好使的人去办啦,至于她嘛,接着快乐接着舞!
“其实我都可以,我觉得我在哪里都能活的好。”
也不用为了她就怎么怎么样。
文书勉乐呵呵得笑了,伸出手臂一巴掌就拍在了她的肩膀上,“这才是爹的好闺女,给贤婿说,别怕,不要懒惰,好好表现,就算想去北襄,也得要告诉皇上自己有全盘掌控北襄的手腕才是。”
他没说的是,都能全盘掌控北襄,还不能掌控朝臣?
文绵绵被她爹拍的肩膀一缩,可怜兮兮的笑了。
当日晚上她就在被窝里将他爹的意见说了,华旌云最近也有点慌,心里总是不定,若不是担心他那个兄长上位后要出手对付他,对付他周边的人,他都不愿意沾上这事。
睡觉之前文绵绵又说了借灯的事,感慨了一句,“我都不晓得上朝这么麻烦。”
“上朝的时间就不能退后?”
华旌云告诉她,老祖宗说的,“皇上御朝天下安,不御朝则天下危,早御朝则救天下之全,迟御朝则救天下之半,若终不御朝则天下终无救而已矣。”
文绵绵觉得,“那也应该有个夏冬之分,夏日天亮的早,可以早点;冬日天亮的晚,摸黑来了也只能干等着,何必呢。”
华旌云琢磨了一会儿,觉得很有道理,毕竟也关乎自身,他觉得站出来提一提。
华旌云收获一片好评
接下来的日子文绵绵过的越发的欢快,在宫里一步步引导着众多将日子过的无趣的妃嫔们玩耍,华旌云也开始默默用功。
而且他还变坏了,开始明目张胆的欺负他的大哥。
只见他将所有请安和不晓得要干嘛的折子都快速找了出来,直接抱到华旌昌的桌子上,在众兄弟不解的目光中,淡淡的来了一句,“能者多劳,有事哥哥服其劳。”
然后就转身回自己位置去了。
这番操作,兄弟几个心思各异啊,华旌胜危机感大增,老六这是要支持老大的意思吗?
华旌晖几个也是这么想的。
华旌昌心里一阵暗喜,但当他努力将老六给他送来奏折看完过后心里差点没吐血,老六这个混账东西!
不过,他面上依然挂着笑,就是要让兄弟们觉得老六支持他,老六和他好。
就这样,华旌云欺负起他大哥来更加的肆无忌惮,每日有一半的折子都是让他大哥帮着批阅的,自己倒是轻松了好多。
华旌昌痛并快乐着,只能在心里将华旌云骂了个体无完肤。
皇帝很快就晓得了华旌云的小动作,愣了片刻就放声大笑,这几个混账啊,有意思的很。
在次日的朝堂上,向来都被动应对的华旌云难得站出来说事,大伙儿都要很好奇。
“启奏父皇,儿臣早些时候听到有大人念叨了一句诗,叫‘明月立傍御沟桥,半启宫门未放桥’,说的是朝臣们上早朝的情形。”
“朝臣摸黑上朝已是惯例,为此多有摔伤,也曾差点出了人命,此时又是雨水多发的时节,更易发生危险,儿臣提议抽调内侍组成提灯队,每日在宫门口为朝臣提灯,每十人为一组,只要到了十位朝臣,就由两名提灯的内侍引着进宫。”
“儿臣同时提请,早朝的时间可分为夏时令和冬时令,夏日昼长夜短,可按照原有的时辰上朝;冬日昼短夜长,天亮的晚,可往后推一个时辰上朝。”
他这话一出,满朝都安静了下来,不少朝臣都在心中狂喜,总算是有人说到了这一点啊,总算是有人站出来为他们谋福祉了啊。
一想到每日早上为了借光陪尽了笑脸,心里就是一把辛酸泪。
皇上啊,臣等心里有委屈,安南王替咱们说出来了,您可听见了啊?
文书勉低头笑了一下,而后出列拱手,“启禀皇上,安南王所说是事实,末将就亲眼看到大人们摸黑进宫,走在前面的王大人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