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第二次对人说这件事,再次说起来心里依然满是怨怼和不甘,且痛彻心扉。
文绵绵眼睫微颤,抬眼看向了庆阳,“此事我能猜想你当时并不好过,却很难感同身受,我也不和你说虚的,你想让我如何帮你?”
在大家不算特别相熟的时候,庆阳将这事告诉了她,她就算不懂朝政也晓得这不是倾诉,必定是有所求。
庆阳笑了,“我就晓得六嫂冰雪聪明,的确是有所求。”
在她的‘所求’说出来之前文绵绵率先表了态,“我和你六哥只想安稳度日,别无所求。”
“你所求的只要不为难,我帮你。”
庆阳的笑容更灿烂了,“六嫂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你为难,只请你在关键的时候替我在父皇跟前说说情就可以了。”
“事后我必有回报。”
文绵绵拍了拍她的手背,“不让你回报,就当我和你六哥回报你当年照拂你之情。”
庆阳凑过了一点,“六嫂,你不怕我算计你?”
这回换文绵绵笑了,“我做事从来不用阴谋诡计,我也不怕被算计。”
其实她曾经一度幻想过自己作为天选之子,能运筹于千里之外,决胜于帷幄之中,如同其她的天选之子一样颠覆江山,玩弄帝王心,让只要有点姿色的美男都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男一对自己生死不离,男二为自己终生不娶,成为男三男四男五男六心中的朱砂痣,白月光,成为祸国妖姬一般的存在。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没那个智商,也没有妖姬的长相,更没有一技在手,不被人玩弄在股掌就已经阿弥陀佛了,只能苟全富贵!
至于算计她,呵呵!
她还有老爹和男人啊,她是不大聪明,但有人聪明啊。
不知道庆阳是不是故意的,来的早,也不走,中午在府中用过午饭后还小憩了一阵,下午又拉着文绵绵说了一下午的话,说南寰的山川地理,风土人情,让原本对她有些防备的文绵绵很快就被她话里风景吸引,跟着的一块儿说个不停。
人还没走南寰的皇贵妃在安南王府待了一日的消息就传的满天飞,有那心中充满恶意的人说道:“两人臭味相投,都是一路人。”
指的是两人都会迷惑男人,毕竟安南王被安南王妃迷惑的事情朝中人尽皆知。
有人心中警铃大作,华旌昌面上阴云密布,“老六媳妇果真是老六的贤内助!”
连华旌胜都紧张了起来,让姜淑得闲到文绵绵跟前打听消息。
只有华旌云什么都不知道,钱行的分行要开了,他刚调动了大笔银钱,还在忙着让下面的人盘账。
对于商人来说到了九月就要为年关做准备,最近到万春行借贷的人多了起来,每日出账大于进账,资金压力还是很紧张的。
“今儿庆阳是故意的,我心里清楚,但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庆阳傍晚才走,华旌云的是天黑的时候回来了,文绵绵很无奈,“现在外面都已经传遍了,将我和庆阳绑在了一起。”
“她嘴巴严的很,主动说的都是能告诉我的,其余的问题她总能避过去,她肯定要做什么事。”
东枢之行的目的
文绵绵知道自己被算计,从庆阳进入踏入王府的那一刻她就已经被算计上了,但庆阳走的是阳谋,出嫁的姑娘回了娘家,拜访下嫂子能有什么问题呢?
就算庆阳进来什么都没说,在外人的眼里他们已经是一路的人了。
不知道什么事情开始,夫妻两人习惯了窝在床上商讨大事,等着两人洗漱好窝上去的时候,文绵绵压低了声音将庆阳给她说的事都说了,最后表示,“她让我关键时刻替她说话,我答应她了。”
“她还说要回报我,我说没必要,我们没有需求。”
华旌云低头琢磨了一下,最后告诉她什么都不要做,“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南寰的人不可能在这里待很久,她若真的要做什么没时间慢慢布局,只能选择速战速决,若是问题不算大,就帮她吧?”
文绵绵点了头,又和她说了一个事,“关于南寰的皇帝当年是怎么摸进皇宫完成布局的事,我问了庆阳,庆阳当时的眼神冰冷,但她没有回答,我猜想她知道是谁?”
既然是被算计的,一个人必然不能成事,宫里一定有南寰的内应。
华旌云告诉她,“后日宫里有一场小宴,为庆阳办的,要是庆阳要做什么,那个时候就是最好的时机。”
“你若是不想参与就别去,就说不舒服在家里休息。”
文绵绵摇了头,“我还是去看看吧。”
躺下后的她忽然说了一句,“就算我们什么都不争,我们一直踏踏实实的过日子,老老实实的赚钱,还是不会让人完全的放心是不是?”
扭头看着华旌云,伸手摸向他的脸颊,又说了一句,“有,不用;没有,没得用;是两回事,这个道理我懂。”
“我想和你这么平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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