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华嫣闻言瞳孔猛缩,脸色微白,压低了声音死死的盯着她。
“为什么?”
庆阳笑了,“五年前谷梁韬是怎么进的宫,如何算计的我,三妹妹这是忘的干干净净啊?”
华嫣怔了一怔,心中宛如掀起了一片惊涛骇浪,强制镇定,唇边一抹讥讽,“大姐姐自己行为不端,和当时的南寰三皇子暗通款曲,东窗事发,与我何干?”
“难不成大姐姐这次回来想要将罪证强制按在我头上,好还自己一个清白的名声?”
除了喊‘六嫂’还得敬茶
庆阳上前了半步,走到了华嫣跟前,冲她微微一笑,伸出手臂着拉起了她的手,指甲在其掌心轻轻滑过,漫不经心的说道:“人是不能做坏事的,就算作的天衣无缝,上天也是会知道的,三妹妹这几年午夜梦回可有惧意?”
当年的事她曾细细分析,那几日向来和她不睦的华嫣忽然就对她亲近了起来,事发当日也是华嫣将她引了谷梁韬的跟前,朗月说当日林家送了两个大箱子进宫,说是给林妃送的料子。
一切都是那么水到渠成。
“你嫉妒我得了父皇和皇祖母的喜爱,私下里处处和我作对,我当你就是闹闹脾气,没成想原来会叫的狗也会咬人,且还是一击毙命。”
“三妹妹你没那个脑子。”庆阳再次向前了半步,凑在华嫣的耳边说了,“让我猜猜,当时林妃和三哥也出手了吧?”
“将我拉入泥潭,我母后和兄长必定受其牵连,这是想要一锅将我们母子三人端了,果然好算计呢。”
庆阳面上带着笑,说着轻声细语的话,远远看去还以为姐妹两人在说什么悄悄话,只当二人感情好。
只有华嫣看清楚了庆阳唇角和眼中的嘲讽,那样不屑神情仿佛在她的脸上甩下了一个又一个的巴掌,心虚之余也让那些早就被她压下的妒忌心的升腾而起,烧灼的她差点就失去了理智,双目通红。
她想要否认,想要转身离开,甚至还想抓花了庆阳这张让人讨厌的脸,却还有一丝理智尚存,庆阳说她改变了想法,必然是不愿意为了这事节外生枝。
她也没有冲动的本钱,若是被亲眼抖了出来,她就全毁了。
浓密长翘的眼睫微微颤动了两下,抬眼说道:“一切都是大姐姐的揣测,空口无凭。”
一阵风吹来,枝头的桂花簌簌落下,桂香越发浓郁。
伸手接住几朵细碎的桂花,庆阳笑了,人美花娇。
娇媚的声音说了出最霸道的话,“有没有凭证有何关系,我说是就是了。”
“当年林妃宠冠后宫,你们姐弟可没少作妖,三哥陷害大哥和二哥,栽赃四哥和五哥,还欺负六哥,我说了,有些事只要做了,用心一查总是能查出来的。”
“若是我一个不高兴,只怕三哥不仅此生和大位无缘,连带亲王的尊位都保不住。”
华嫣心里慌乱,死死的攥着手里的帕子,满目警惕,咬牙问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做什么?”庆阳将手里桂花放到了她的手心,“该你说话的时候好好说话,不要说一些让我不高兴的话就行了。”
“若是说错了,我很难保证不做些什么,在我眼中,你的驸马在外面养女人这样的事,实在是连开胃小菜都算不上。”
“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文绵绵远远瞧见两人亲密的说话,庆阳的脸上还都是笑意,好奇的她就这么凑了过来。
庆阳笑着转身,“桂花开的好,三妹妹说起幼时我们在桂树下捉迷藏的事。”
华嫣扭头深吸了两口气,扯出了一抹笑来,“那时候大姐姐最坏,偷穿了大哥的衣裳出来,愣是让二姐姐猜不出来。”
那笑容实在是有些勉强,文绵绵表示看破不说破,“真是羡慕你们姐妹多,能时常的一起玩耍。”
耐着性子说说笑了两句,华嫣就找了个理由离开了,庆阳上前一脸期待的看着文绵绵,“六嫂,如何了?”
文绵绵笑了笑,“我觉得算是顺畅吧,父皇也没说什么,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话说你们好歹也是父女,你完全可以自己的去谈一谈嘛。”
庆坛在石桌前坐下,幽幽叹气,“其实不论当年我心里有多怨,现在都已经没那么怨了,近乡情怯你晓得吧,张不开口。”
文绵绵在她身边坐下来,“张不开口也要张,我都给你铺垫好了,现在就让我给你通个气。”
两人几乎是脑袋挨着脑袋,文绵绵快速的说了一通,甚至还把自己琢磨法子都告诉了她,最后表示,“我也就这么一点智慧了,更好的也想不出来,只能让你们参考一下。”
“我瞧着父皇并未生气,这么几年过去了,什么气也都应该消了吧,毕竟是亲生父女。”
说着故意哀叹了一声,“我这声‘六嫂’都还没听到就把活儿都干了,心里不得劲儿啊。”
庆阳拉着她的袖子摇了摇,笑的眉眼弯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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