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璋点了头,她提早给她母亲去了信,可一直到要生了也不见人回来,心里不晓得多失落多担心,好在他有一个表嫂,要不然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
“表嫂,我害怕。”
“别怕啊。”文绵绵笑道:“不是说胎位正吗,不会有问题的。”
林若璋很担心啊,“生下来的真的是孩子吗,会不会是别的什么?”
会不会没有眼睛,或者有好多眼睛,在她肚子里长大是不错,但她看不到啊,不晓得长成什么样子。
文绵绵哭笑不得,“你可千万别胡思乱想了,要不我这小外甥一会儿出来该要哭的好大声了。”
刘阔远也是无奈的很,“她最近总是这样胡思乱想的,忧虑的很。”
“我都怕她抑郁了。”
林若璋还是担心,是又担心肚子又痛,那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折腾了两个时辰产婆正式宣布开始生,文绵绵和刘阔远也出了产房门,接下来就是一个人努力生,其余的人静静等待。
听到里面一阵高过一阵喊声,刘阔远恨不得直接冲上去,此时门房来报,说是刘夫人来了。
刘夫人,刘阔远的嫡母,她此刻来也是合情合理,刘家这几个月改变了策略,频频向刘阔远示好,刘夫人也是每个月要来两次探望林若璋,尽嫡母的本分,且每次来都态度和善,从不开口求人,让人挑不出什么错来,久而久之双方的关系至少面上能看得过去了。
人很快被请了进来,见到文绵绵的时候赶忙见礼,而后道:“是我来晚了,现在可还顺利?”
刘阔远没有派人去通知刘家人,刘夫人能得到消息怕是一直让人盯着的,文绵绵淡笑,“刘夫人来的正好,一切顺利。”
刘夫人面上一副极为关心的样子,双手合十,“求菩萨保佑一定要平平安安的。”
得知一应的事已经有文绵绵的人安排妥当,刘夫人又时候了几句感谢的话。
文绵绵的目光一直在产房大门上,刘夫人有心想再要攀谈两句,想到她公爹的叮嘱又摁下了这个心思,只等着产房传来消息。
这一等就等到傍晚时分,云兴霞蔚,百鸟归巢,在一声尖锐的痛喊声后是一阵嘹亮婴孩哭声,也就是在这一刻,松林夫人的一只脚抬进了院门,而后僵硬的站在原地。
“姨母?”
文绵绵转身去搀扶她,走近了才看到她瘦了许多,头上添了好些白发,发髻有些微散,心底微微发酸,面上扯出来一抹笑,“姨母回来的刚刚好,可听到里面孩子哭声了,多响亮啊。”
松林夫人的目光一直落在了产房的门口,不舍得移开,听到文绵绵的话后只是点了头,一个字没说,等她走上前产房的门也开了,产婆抱着孩子走到刘阔远跟前满脸堆笑,“恭喜刘大人贺喜刘大人,是位小公子,足足七斤重,母子均安。”
刘阔远横着抹了一把眼泪,傻兮兮的扭头朝文绵绵说道:“听到没有,我有儿子了,从今日开始在这个世上就有了和我血脉相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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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和地府人有往来?
面对如此激动的刘阔远,文绵绵能理解他内心的所想,一缕魂穿异世,不管自己和这个世界融合的有多好,心底深处还是会思念故土,偶尔也会感到孤寂,身体或许不是自己的,但情感在这个时候是高于一切,孩子就是自己情感的依托,精神的延续。
她理解,但周围的人不理解,一旁的刘夫人变了脸色,这话是全然没把刘家人当成是血脉相连的人。
当然,她就算不满意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表露出来,面上依然是得体的笑意。
和刘阔远的激动一样,松林夫人几乎是喜极而泣,小心的接过襁褓仔仔细细的看着,眼泪就顺着脸颊往下掉,掉在了襁褓上
于她而言,这是他们雷罗血脉的延续。
这府中两个主子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产婆等一干人等还等着发赏钱,文绵绵不得不打断了两人,笑着打趣,“我说表妹夫你晚点再来高兴,这满府的人还等着沾点喜气,快快散财。”
刘阔远这才反应了过来,先是让婆子将准备好的喜钱给了产婆,而后大手一挥府中上下每日赏三月的月银。
大伙儿齐声道贺,松林夫人也止住了眼泪,将孩子给了刘阔远,目光却始终舍不得移开,文绵绵开口,“里面收拾还需要一会儿,姨母先去洗去一身的疲乏,等表妹好好的睡一觉,醒了才能好好说说话。”
松林夫人也有此意,她一路匆忙赶回来,身上不干净,都不敢多多的抱孙子。
“也好。”她朝文绵绵道谢,“庆幸有你在,多谢你。”
“姨母说哪里的话,我扶姨母去洗漱吧。”
松林夫人点了头,有管事的婆子在,其余的也无需多操劳,很快热水就准备妥当,等松林夫人进了浴房文绵绵才差人去告诉让她的大黄牛。
刘夫人也没有继续留下去,压住内心的不满叮嘱了刘阔远几句就回了。
这时候文绵绵也不能离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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