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颜!别开玩笑了,你在家待着,我去给你买衣服。说完楚然拿了把伞,就夺门而出。
凌颜只是想吓吓她没真想干什么,但没想到楚然直接被吓跑了。
没了表演对象他自然也安静下来,和着浴衣坐在了先前楚然指的那个位置上。
坐了一会儿有些无聊,又拿手机给楚然发了一句消息
外衣就不用买了,晾干了明天就能穿,你不如买套睡衣回来吧
楚然没有回复,但看见上方正在输入中出现又消失,凌颜知道她看见了。
咔嚓。楚然回来了,踏踏门外的地毯,甩甩雨伞晾在生活阳台上。
走进客厅的她手里只提了一个包装袋,睡衣、睡裤和一条男士内裤,根据身高体重还有销售推荐选的。
看见凌颜乖乖坐在沙发边上,她舒了一口气,袋子递给他,叫他去他原先住的房间换上。
人出来时,身上已经穿得规规整整了。深灰色的长袖长裤,唯一不规整的地方也就是,胸前v领的最上面一颗纽扣敞开着。
楚然走近他,自然地为他扣上,还顺手抚了抚肩与领口。
凌颜来的时候已经傍晚了,现在睡衣换好好像也没办法再赶人走。
此时楚然的脑子终于转过了弯:好啊,让我给你买睡衣,就是为了留这儿过夜的吧。
先前凌颜说买什么她就跟着做了,现在才明晓对方的心思。
气呼呼地捶了一拳头,虽说楚然使了劲,但显然眼前的人身上跟脸皮一样厚,他还呵呵笑得开心,任由楚然捶着。
无奈下,楚然给凌颜找了一套床单被套,铺在凌颜以前的那张床上。
自从他搬走后,那张床上也搬空了,现在他要留下来一晚就得重新铺。
现在是夏季倒是不用棉絮,但是光床垫睡得也不舒服,楚然还是打算去主卧柜子里给凌颜找个薄棉絮垫着,会睡得更舒适一点。
可楚然刚出去,凌颜转头就溜了进去,窸窸窣窣一阵,楚然再回来看,凌颜已经一脸英勇就义的模样站在床边了。
床上的床单和被套卷成一团,湿漉漉的,也就比先前被关在门外淋了一身雨的凌颜好一点。
为了保证真的睡不了了,水量起码倒了四五杯,简直就是明目张胆地耍无赖。
楚然拾起被套抖了抖,幸好床垫没被打湿,她抬眼狠狠瞪了凌颜一眼,将被套也丢进了洗衣篓。
心里像是被不听话的小孩气的一样,又想发火又觉得是自己教育的问题而造成的无理取闹场面。
没办法,这是目前家里唯一的一套换洗床单被套。而且只有枕套免遭凌颜的荼害,套好后摆在楚然的枕头旁边。
楚然去洗漱了,凌颜就装着乖、晃着尾,等在楚然床上。
他笑意盈盈的,眼眸噙着光,面容泛涟漪,整个人都溢着满足。
云朵也刚好散开,月光洒进室内、照在窗台,恰好把立着的小鹿罩住。是之前在海螺沟小镇上买的小摆件,弯弯的粉色鹿角、翘起的尾巴,憨态可掬。
这是自上次以来的第二次同床共枕,没什么不同,还是将人环在怀里。只是楚然睡得更安稳了,没了上次的隐隐紧张。
楚然睡态很好,静静的,也不乱动。
醒着的时候她总是带着笑,柔和得像不会为任何事生气一样;而睡着后则要冷淡得多,扣合上的眼睑,微抿在一起的唇,唇角向下。其实楚然的冷脸很凶,只不过并不多那样对人。
凌颜静谧地看了会儿,终还是忍不住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第二天醒来,衣服已经晾干,穿好后给楚然买好早餐,凌颜便走了,周一他有早课。
但是内裤没有带走,楚然望着脏衣篓里的那条男士四角裤发愁。
新的穿在身上,旧的和被套等一起留在了楚然家里。
直接带去学校给他好像不太好;帮他洗了?可我俩之前都是自己洗自己的衣服啊。怎么办呢,总不能再叫他来家里把内裤洗了带走吧?
楚然挠着头发欲哭无泪,最终还是选择第三个办法,让凌颜又蹭着留了一夜。
喂!注意我这里了!两周后大学生篮球联赛初选,这是大一生入队以来第一场正式比赛啊!
江显异站在篮球架下,大着嗓门喊道。他作为篮球队队长,是第一个知道这消息的,自然由他来通知大家。
我们这周就要选出主力队员哈。
wow!大家兴奋着,因为队内大多数都是大一生,如江显异所说的,这将是他们迎来的第一场正式比赛,振奋立即涌上这群大男生的身子。
凌颜自然是不用质疑实力的,可大三生中有一位与他定位相同的得分后卫,而且实力也十分强劲,那人一直都是往届的主力队员。
这便为主力队员增加了一丝悬念
初赛让给他嘛,新生,多体验体验。
这句话本来没有什么问题,可就是隐约中透露出的那么点轻蔑,惹得人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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