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我或许没有觉悟,但现在我确信,我耗光了所有的运气来遇见你,所以就算接下来半辈子都霉运我也没关系。
这是他第一次提起初见,删删改改、零零碎碎,全是心意。
楚然心里沉甸甸的,好像有人把挂在天边的星星一颗一颗地摘下来装填进她心里,再把每一颗都刷涂成爱的粉色。一颗心脏不够放,就快要溢出来了。
他的情话,是她的定心丸,是对她不安的最好救援。
凛:终是我错了,然然,对不起又让你哭了,接下来的一辈子我绝不当混蛋!这是那篇小作文的最后一句。
一辈子太漫长了,可他已经许诺一生,便一定会拼尽全力做到。
楚:那罚你,不许动不动就亲我啦。晶莹落下,笑容终于袭上脸颊。
此时的窗外月落星沉,破晓将至,太阳终于要照耀远方啦!
凛颜!
白日里,楚然站在风里喊他,银杏叶哗哗坠落,满目金黄。如蝴蝶翻飞,是一种眩晕的美,包裹住那俏佳人的同时,一片叶儿嵌入了她的发间,像盛开在她头上的花。
记忆残留,凛颜又穿梭回了那洒满金光的舞台,看见站在风里、光中的人。皓齿明眸,一嗔一笑皆似花,一顾一盼皆有情。
那银杏叶被楚然从发间捋下,刚要丢掉,凛颜却抬手制止了。楚然抬眼看他,握着叶子说:你想要?又捻揉着叶梗让叶子转了一圈,递给凛颜:送你吧。
远方吹来一阵风,凛颜接住了那片叶子,一半金黄一半葱绿,轻轻攥在手里,他发誓要珍藏。
转看眼前,人儿笑得灿烂。
凛颜有些不甘:可恶我当初为什么要答应你这么痛苦的条件。
他把头靠在楚然肩上,略显烦躁地不停蹭着楚然的颈窝。
楚然:呐,允不允许有些时候不一定非要用说的吧,有时候看气氛或者眼神,都是可以的。
凛颜:比如说?
比如说,现在这个样子。
原来如此。两人吻在风中,站在一地金黄里。
记得三个月后的某一天,楚然发现了被凛颜夹在书中的干叶。
那是一本凛颜常翻的非专业所学的管理学书,楚然逗弄着他说要丢掉干叶,结果被凛颜焦急地压制在椅背上。
仓促地说:别丢,好几个月了。仅仅是片银杏叶,因为是你送的,我也很珍惜。
齁甜的奶茶
终于解了困在感情上的枷锁后,楚然的精力得以全部投入学习,学习渐入佳境
可凛颜实习中的状态却僵持在最差劲的阶段。凛介骅安排他进入伯克纳集团中当小小的办公室主任,上有人监管、下没人愿意配合他的支配。
基本上是个毫无实权、被架空的写材料的人,这便是他的现状。
年轻人啊,真年轻真年轻就是啥子苦都没吃过,还想谈赚钱?哈哈哈哈,你们说我们以前哪儿享过这等便宜。那人举着酒杯,说着就与凛颜碰了一下。
来来来,酒先喝起,至于生意嘛,自然要高兴了才谈。当天凛颜的顶头上司把他带出来接待重要合作方,也算是能学到一些非办公室里的麻烦处理方式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在酒精壮胆下,那人言语更大胆了一些,竟主动把话题引至凛颜身上。
据说是的凛董事儿子啊,哈哈怎么在当小官?凛董倒真舍得人受苦不过今天这事你爹摆出来也没用,价款我一丁点儿也不得退,远神仙管不了近民事嘛
他手挥动的幅度大起来,表情偏还算清醒。但从他说出的话看来,是提前调查过凛颜这位异常年轻的办公室主任的身份背景了。
价款嘛在凛颜作出反应之前,上司行政总监已经快速地把话头接了过去。
这便是凛颜需要学习领悟的本领。
开学虽不足一月,外地来客敖圣允却从暑假算起在这座城市待满了一月的时间。如今,他的工作圆满告终,离开前倒是想与楚然再聚一面。
敖圣允:不该请我吃饭嘛,大地主
许久未见,跳出这条消息的时候,楚然仍能想象出敖圣允那瞪大眼睛、欠欠儿的模样。
好啊,来我家请你吃饭
消息发出,两人有来有回地插科打诨一阵后订下见面时间,便是等着那天到来。
你让我做?身穿紫色扎染衬衫的敖圣允拧眉满腹狐疑地站在厨房里。
对啊,食材都给你备好了,排骨、鸡翅、鸡腿,还有冰糖和可乐。
不是你答应的请我吃?
没错啊!请你来我家,你做,我俩吃。楚然在窃喜,眼角不自觉的流露出得逞的笑意。
她忽然有点想刺激眼前好胜心极强的人:你会做吗?该不会一点儿也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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