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康、财运、幸运石有关楚然星座的,郁望兰通通看了一遍,而后她又想起某人:
额你家凛颜是什么?
狮子。
喔,我看看狮子座是王者之爱,给爱人就要给最好的。但脾气暴躁,翻脸比翻书快,前一秒笑得开心,下一秒就能把桌子掀掉,喜欢听人哄
然然你觉得说得准吗?楚然?郁望兰撞了撞走神的人儿:然然你想什么呢?
准。楚然被叫醒的第一反应就是脱口如此说道。
不管是狮子还是巨蟹,都准。后半句话楚然隐在心底。
楚然突然就看清楚了自己对敖圣允的态度,她如当初一眼看出凛颜的感情一样,瞧清楚了敖圣允的感情。但不予制止或坦明,这般卑鄙,借别人的爱享受偏待。
真恶劣啊,享受着别人的爱。她深深地吐出一口气,然后指甲掐进掌心里,借痛意警醒自己。
在郁望兰去洗手间的空档,楚然给敖圣允打了这几日的第一通电话:敖圣允,把给我设定的特殊铃声换了吧。
其实楚然爱去计较爱的得失,因为从小的家庭环境里父母的爱就走得不顺畅。
楚父与张母是谈恋爱半年后查出身孕才结婚的,而楚然正是那个孩子。张晓不善于打扮,楚父在早年便也看过别的美女。同时他俩的性格并不相合,结婚后便一直不和谐,闹离婚跟小学时期朋友之间闹绝交一样频繁。
直到后来楚父公司越来越忙,事业上发展越来越好,出差多了、离家远了,争吵才减少下来。
但张晓因为自己婚姻的不顺意,一直告诫楚然:爱不是那么好得的,男人总会变心的,你看不穿、猜不透。
母亲以她的经验来教育楚然,楚然虽总听得厌烦,但终究还是种下了种子,让女孩在爱情的路上走得警惕。
所以呀,还是向日葵的爱最直白,不用质疑它对阳光的爱。
楚然的心病解了,但凛颜还箍在糟乱的夜色之中。
同在一座城市的容辙晚上十点接到凛颜的电话,另一边的声音很吵,一听就是糜烂的酒厅:
喝酒吗,至死方休的那种。
驾车疾驰赶到的容辙,看见凛颜的第一句就是:
我说你好歹也是个动辄上下几百万的ceo,请我喝酒能不能找个正经的酒庄?
凛颜闻言笑了声,不了,那样想喝醉得花不少钱。
你也心疼钱啊容辙走到凛颜右手边落座,扫了一眼眼前的酒桌,挑了几个酒瓶晃了晃:已经喝了不少啊,还想怎么喝?自己把自己灌醉我拖你回去,还是要我舍命陪君子,或者你想找外遇?
见凛颜对于自己最后的调侃沉默不语,容辙惊诧地话都变了调:不行!你找外遇我不告诉我老婆让她通风报信的话,她得削我!她跟你家楚然关系可好了,婴儿连体衣都是一起挑的呢。
什么?不是,是帮我家刘欣挑,最近、最近不是怀上了嘛。容辙说着还羞涩地结巴了一下。
听着眼前人讲述幸福,凛颜气压不自觉更低了一截。
在灯光绚丽的酒吧内,不利于察言观色,容辙便是隔了好一阵儿才反应过来,凛颜的心情低落与楚然有关。
陪着凛颜喝了几杯,容辙终于听完凛颜的描述。
容辙:什么呀,那天你不是还信誓旦旦的说我对我的魅力有信心,也对她有足够的信心。
在容辙说话期间,凛颜又举杯一口气灌下满满一杯酒:我嘴上这样说而已,你还真的觉得我不在意?
星星跃然于黛蓝色的夜空上时,凛颜已经意识不太清醒了。
竟如先前他俩调侃的那样,容辙拖着凛颜出了酒吧。可因为自己也被拉着喝了几杯,容辙便没法再开车把人送回家。
这人走得歪七扭八,容辙拍拍他的背,打算把人先带到酒店歇息一晚。
扶着肩上的人慢慢悠悠地走,路过一家藏匿在街角的24小时营业茶馆时,近乎于陷入昏迷状态的人抬了头。
凛颜怔怔地望着那家飘出茶香的茶馆,说什么也不肯再向前迈动一步。在这个时辰,基本上已经没有人光顾茶馆了,但凛颜就是毅然地拉着容辙走进了那家店。
凛颜叫老板泡了一壶龙井茶,豆花香和兰花香便立马浓厚地融在空气中。
接着凛颜端起茶杯就要喝,被容辙拦住:拜托!茶和酒不能混喝,你没长脑子吗?哦,你现在相当于没脑子。
容辙面露痛心疾首就要拿走茶杯,却被先一步抢了回去。
我不喝,给我闻闻吧。
凌哥,我说你干啥啊!大晚上不赶紧去睡觉,跑这儿来闻茶?
龙井茶,她爱喝。她身上总是会带有龙井茶的清香。
黯然愁容了一整晚的男人,在这一刻绽放了一抹从心的笑靥。
即便我们在闹别扭,但当我想起你的时候,我的嘴角依旧是向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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