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几日。
卿亦许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初瓷躺在白狐裘的软塌上,红橘给她喂水果,青柚为她捏肩,好不惬意。
“二哥,何事愁眉苦脸?”
沮丧的模样,都不像他了。
“统统,你知道怎么回事不?”
系统似是而非:【可能感情受挫吧。】
是吗?
初瓷是不相信的。
你说任何人失恋了想不开,她家二哥都不像是这种人。
他只会让人失恋。
“妹妹,哥哥思前想后,觉得这京城的男儿们都心气儿太傲,一个个都像是一头倔驴,还没咱边关的男儿们好。”
他为妹妹选的都是些小倌馆的清白人家,附近城镇都跑了一遍,奈何这些人连面儿都没见到,便回绝了。
初瓷比较好奇的是,“哥哥何出此言?”
还一副义愤填膺的语气,莫非是那些公子哥们给二哥哥气受了?
初瓷觉得这还是很有可能的。毕竟有谁家的公子会甘愿做面首呢?
除非是那些生活实在过不下去的,还有世家贵族的庶出少爷。
卿亦许觉得这事有点不对劲儿,待他查清楚了再告诉妹妹也不迟。
“那些个男子配不上妹妹,妹妹值得最好的。”
说的情真意切。
初瓷知道他没有说实话。
大概是怕她听了难过?
难过倒是没有,就是藏娇阁空着。
反正她现在还小,养面首的事情可以往后推一推。
见妹妹没有再问,卿亦许呼口气说:“妹妹,过几日父亲就要回来了,当今会给父亲举办洗尘宴,届时,肯定会有很多官宦家的公子赴宴,妹妹若有喜欢的,哥哥再去为你寻来。”
初瓷哭笑不得,敢情哥哥是看上了贵胄人家了。
“哥哥,这事急不得,慢慢来,藏娇阁在那里又不会跑。”
二哥竟然比她还着急给她养面首,亲哥哥啊!
“二哥心里有数。”
卿亦许是真的打定主意了,这几天再去更远的地方瞧瞧,就不信那些人问都不问就能拒绝。
——
东宫。
太子殿下于案前批阅奏折。
长陵手中还抱着一些,是刚从御书房拿来的。
陛下说是给太子殿下练手,其实就是想要自己偷个清闲。
“放着吧。”
太子殿下批阅了一本,又拿起另一本,漫不经心的问:“孤着你去办的事情办的如何了?”
长陵面无表情地说道:“回殿下,已经办妥当了,只是……”
太子扬眉:“怎的你说话如此忸怩了?越来越像个姑娘。”
长陵嘴角一抽:“卿二公子又派人去邻近城镇,似乎是势必要给嘉妁县主寻来绝色面首。”
而且,嘉妁县主最理想的选择竟然是……
长陵眸色复杂地看向太子殿下。
太子落笔打了个勾:“大将军还有几日进京?”
长陵摸不准他的心思,说道:“后日便到了。”
太子不再批阅奏折,“陪孤走一趟,把这些都搬回御书房。”
当今也问了身边太监同一个问题。
“回陛下,将军已派人来信,后日便可抵京。”
当今点头,站起来:“随朕去皇后宫里。”
洗尘宴事宜,他要跟皇后好好商量商量。
只是他还没有走出御书房,便有太监通报,太子殿下来了。
“我儿怎现在过来?”当今问了句。
太子恭顺道:“父皇,儿臣只是觉得心神不宁,怕是无法很好的处理这些奏折,耽误了国家大事。”
然后让长陵把那些刚从这里抱走的奏折,又给摆到御案上了。
当今:“……”
郡主她全家都戏精(19)
太子心神不宁,可从未有过。
概都是别人被他气得心神不宁,辗转反侧。
当今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我儿所为何事?”
就是他这个父皇生病,都未见他为他这个父皇精神恍惚,食不下咽寝不安席。
“儿臣昨日听伏神医一言,觉得甚是值得深思与反省。大周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能将国家发展得如此繁荣昌盛的父皇,乃真明君也。只是……”
当今被儿子夸得飘飘然,但他是皇帝,喜怒不言语色,那都是屁话!
他龙颜大悦,笑得眼角的皱纹都明显看得出来。
见太子欲言又止,吞吞吐吐太不像他。
“只是什么?”
太子慢悠悠道:“只是居安尚且要思危,过于贪图享乐,恐会助涨了歪风邪气的盛行。”
当今坐下细细听他道来:“我儿意欲如何?”
太子笑道:“所有梨园娱乐场所停业整顿,拔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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