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在小厨房里忙碌的两个人,初瓷将目光落在了烧热水的朱莘文的身上。
见她盯着朱莘文看了好久,阮二哥左手撑着桌面,右手打开折扇挡着脸,小声询问:“囡囡,可是发现了什么?”
初瓷收回视线,眉心起了褶皱,说道:“二哥,你看那少年的眉眼,有没有觉得甚是眼熟?”
闻言,阮二哥抬眼望去,“你这么一说,确实看着有些眼熟。”
兄妹二人似乎同时想到什么,面面相望,初瓷猛地站了起来,走进了西屋。
阮二哥紧随其后。
两人突然闯入,新月吓了一跳。
“公子,你们怎么进来了?”
初瓷没回答她,快步走到床前。
新月疑惑的看看她,又看看阮二哥,见阮二哥也是神色莫名的样子,更是疑惑了。
美人如花隔云端(163)
此时,床上的人也醒了。
知道有陌生人在场,她挣扎着睁开眼睛,但她被体内的蛊虫折磨的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三个人只看到她张了嘴唇,却听不到她说的什么。
初瓷却看出来了,她喊了一声“小姐”。
“璎苧姐姐!”她扑到床边,撩开她脸上的发丝,璎苧的整张脸便露了出来。
璎苧把头扭向了一边,初瓷心细,便知道她是在意自己此时丑陋的样子被人看到,尤其是被亲近的人看到。
主仆多年,情似姐妹。
“璎苧姐姐,别动。”
初瓷好像没有看到那长在如同黑色的树枝盘根错节的长在她脸上的东西,声音轻柔,然后摸上她的脉。
璎苧没再动,眼睛微微湿润,看着认真的给自己把脉的,小姑娘,心里暖如春日骄阳。
“小姐,不必费心了,我自己的身体我很清楚,没办法……”
她可是中的蛊啊。
小姐虽然接触过医术,却对蛊没什么研究。
不知想到什么,璎苧低垂着眸子。
初瓷松开手,“谁说没办法的?都还没有到那一步,怎么能轻易放弃?”
这话璎苧并没有拾起希望,“若想解掉我身上中的蛊,除非找到下蛊的人逼她解蛊,不然便是去苗疆,我中的蛊来自苗疆,定有人会解。
但这两种办法皆不可行,下蛊的人我并不知道,苗疆一行太远,恐我到不了那里……”
到不了那里便已经死在半路。
所以,摆在她面前的,除了死没有其他的路。
可她又舍不得死,她刚找到弟弟,还有江孜臣。
初瓷沉默,她说的确实,但是也不是绝对。
“我有办法。”
璎苧姐姐中蛊半个多月了,若中之蛊名为“满月”。
满月之时,便是人死之日。
再过几天便是满月,她没有多少时间了。
初瓷见她不信,她继续说道:“我有一种办法,但是很危险,成了,璎苧姐姐你便好了,不成……”
她不说,大家都心知肚明。
璎苧沉默片刻,问道:“什么方法?”
初瓷掏出了怀里的小瓷瓶,瓷瓶半透明状,隐约窥得见里面有什么东西再动。
她不明所以的看着初瓷,初瓷说道:“这姑且全是蛊王吧。”
其实真算起来,真正的蛊王应当是“黄泉”才是。
“蛊王?”璎苧不懂蛊术,但是几月前,她得知弟弟的消息,辗转来到姜国,为了能救出弟弟,她曾在那女人那里见过,也听到她说什么蛊王。
只知道蛊王十分厉害。
她的视线落在那瓶子里上,这就是蛊王吗?
初瓷说道:“你中的蛊名“满月”,而我手中的名“路引”,被喂食了许多的毒物才炼制成,当然也吞噬过许多蛊虫,从百蛊中脱颖而出。”
话已至此,璎苧便明白了:“小姐要让“路引”把我体内的蛊吞了?”
初瓷点头,“对,但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做。”
她之前为了能够找到克制黄泉的办法,得到“路引”后,就偷偷的找来了许多毒物喂它,试图把它培育成很厉害的蛊虫,能够把黄泉吞噬。
万一在姜国也找不到解蛊之术,这就是唯一的方法了。
美人如花隔云端(164)
璎苧愿意一试。
初瓷想到在外面熬药和烧水的江孜臣和朱莘文,“璎苧姐姐,这件事……你要不跟江先生还有你弟弟说一下吧,他们有权利知道。”
正说着,外面就传来了朱莘文的声音:“董礼公子,你怎么一人坐在外面?”
阮二哥但笑不语,里面一屋子的女人,他一大男人在里面不合适。
在确定了里面的人是璎苧之后,他就出来了。
朱莘文意识到什么,赶紧端着盆热水进了西屋,果然看到了初瓷在里面。
他气冲冲的过去,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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