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痛苦难熬的叫了一声,睁开了双眼。
就看到自己的手臂鼓起了小手指般的包,不断的沿着手臂往前蠕去。
而初瓷拿着一块棉布不知道裹得什么东西,在被割破的手腕处,似是在吸引那蛊虫过去。
那蛊虫蠕的动作很快,带着些亟不可待。
很快在被割破的手腕处,冒出了一个白色的脑袋,忽然不动了。
仅仅是一刹那的时间,那白色的脑袋就钻了回去,似是察觉到了危险。
眼见着小胖身子往回蠕,初瓷立刻掏出了小瓷瓶,把“路引”放出来。
“路引”跟在后面钻了进去,传来一声噗呲的声音,璎苧眼神模糊,终于撑不住痛苦惨叫晕厥过去。
初瓷推拿她的左臂,“路引”顺着鲜血流出后,落入地上的血盆里,整个沐浴在鲜红的血中,咕嘟咕嘟冒泡,没记下就归于沉寂。
外面等待的人一个个的都焦灼不安。
这时,听到里面传来的了一声“二哥”,阮二哥当即不犹豫的进去。
江孜臣和朱莘文也想进,却怕进去碍手碍脚帮不上忙。
“囡囡。”阮二哥进去,那股腥臭的血腥味更重,不适的屏住了呼吸。
初瓷软弱无力的靠在拔步床床头,“二哥,你放火把这个盆子里的东西都烧了,一定要烧干净。”
阮二哥捏着鼻子,不问缘由,一把火扔进了血盆里。
顿时间里面传来滋滋啦啦的烤肉的声音。
阮二哥:“”以后都不能直视烤肉了,再也不吃烤肉了。
美人如花隔云端(168)
屋子里味道实在难闻,处理好的一切,阮二哥抱着初瓷出去。
江孜臣与朱莘文殷切的看着他,不,是他怀里的妹妹。
阮二哥轻轻地蹙了蹙眉,只听朱莘文问道:“小公子,我姐姐如何了?”
刚才姐姐叫的那般痛苦
朱莘文的一颗心七上八下。
初瓷靠在阮二哥肩头,“蛊已解,屋子里的味道不好闻,你们将她挪到东屋,把西屋的所有窗子都打开,东西也都用草木灰水处理一下,收拾干净,璎苧姐姐穿过的衣服,用过的被子褥子之类的全部都烧了。”
听到璎苧无碍,江孜臣两人喜形于色,迫不及待进去看看,听闻她的话,自是连声答应。
初瓷缓过来,让阮二哥放下她:“准备干净的衣服,我去烧热水,新月帮我,等会儿你给璎苧姐姐换衣服。”
她刚才只是太过于集中精力,解蛊后绷紧的神经突然松懈,人就有些脱力。
但休息一会儿就好。
阮二哥扶着她找了张凳子坐下,“你坐在这里,我去烧水。”
“我没事。”
她要站起来,阮二哥摁住她的双肩又把人摁回凳子上,“这种事情有什么好争的,让你休息就休息,听我的,不然二哥要生气了。”
初瓷就没再争,新月给她倒了杯水,“公子,先喝口水吧。”
见她喝了水,新月又给她倒了一杯,“奴婢去把东屋的床收拾下,等会儿热水烧好了,在东屋给朱姑娘擦洗一下。”
“多谢。”初瓷真诚的道谢。
新月勾唇,“都是奴婢应该做的,公子好生歇息。”
所有人都有事情要忙,等到忙完了,发现初瓷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此时节尚冷,不如把小公子放在东屋的床上吧,事从权宜,小公子是我姐的救命恩人,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朱莘文想了想,说。
为了给他姐解蛊,小公子累成这样,让他趴在桌子上就这么睡,他良心不安。
屋子里这么多人,他们不说,谁知道他姐和小公子睡在一个屋子,再说又不是一张床。
朱莘文说完,看向江孜臣,当然,他还是要征询下未来姐夫的意见。
江孜臣虽然不想,但诚然小文说的有道理,他也不能忘恩负义。
“就让小公子睡我的床吧。”
璎苧睡的是朱莘文的床,两张床一南一北的放着。
“大家都辛苦了,我去做饭。”江孜臣亲自收拾的床,待安顿好初瓷后,他说道。
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今晚要大出血了。
但是值得。
“两位公子的大恩大德,江某记在心间,日后,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定当义不容辞!”
阮二哥摇着折扇:“江先生只要帮我们办好之前说好的事情就好,再说,我们救璎苧,不是因为你们,而是她是璎苧。”
是他们白虎寨的人。
“不论如何,还是多谢。”
初瓷是被饿醒的。
一醒来,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儿。
她下床,先去对面看了看璎苧,手腕上的伤也处理好了,便走了出去。
朱莘文端着饭菜进来,看到他醒了,“小公子,您醒了,正好可以吃饭了。江大哥亲自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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