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季流夕顿了顿，是蔡雪莹。
“是我，我想问一下伍总我的工资怎么还没发。”季流夕低眉顺眼地说。
“这个呀，这件事你不应该找财务的吗？”
“财务让我来找伍总。”
“对不起呀流夕，尘不在，他去谈事情了。”
“那麻烦你……帮我转达一下。”
“好啊。”蔡雪莹爽朗地答应。
不再扭扭捏捏撒娇装可怜的蔡雪莹让季流夕想起她曾经的模样，一时间竟有些发愣。
掐断了电话，蔡雪莹笑了，笑声尖锐，笑到眼泪直落。
“凭什么，凭什么你还是以前那么傻那么天真，而我却什么都没有了！”蔡雪莹甩手将桌面上的东西扫到地下，尖而长的指甲狠狠扣住掌心的肉，痛得她脸变得狰狞扭曲，“季流夕，季流夕！”
另一头的季流夕叹了口气，走出了公司大门，正当她垂头丧气时，一个不注意撞上了前面的人。
“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男人好听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季流夕猛地抬头，看到来人，突然笑了。
“在笑什么？”
“在笑……笑……”
可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笑什么。
季流夕扯了扯嘴角，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问你要个答案。”男人的眼神极其认真，认真到她仿佛从中看到了幸福的影子。
结婚吗？和他……会幸福吗？
季流夕有些恍惚，“可我不会成为你的拖累吗？我妈妈的事，还有我在这里天价的违约金……”
“你觉得这在我看来会是个问题吗？”傅凌轩笑了，他伸出大手揉了揉季流夕的头，“以前错过你，是我的损失。”
“以前什么？”季流夕没听到男人的情话。
“没什么。”傅凌轩收回手，盯着季流夕略有些发红的耳朵，心中甜蜜，眼神愈加温柔。
“哦……”季流夕左顾右盼，还有些结巴地说，“那……那结、结婚前总得……家长同意吧……”
“也就是说如果家长同意你就同意嫁？”傅凌轩语气略快地说。
季流夕一脸的囧样，“我不是这个意思。”
“……”傅凌轩有些失望。
季流夕心下一软，于是说：“总要先看看他们是怎么想的，再……再培养培养感情。”
傅凌轩双眼死死地盯着她，“那就今晚。”
“啊？”
“那就今晚一起见个面，我奶奶也已经过来了，在你妈医院。”
“哈？”
“走吧。”傅凌轩当机立断，拉着季流夕就走，不给她任何反悔的机会。
“等等！”季流夕脑袋还来不及运转，就被拉到了副驾驶座坐下，等轿车启动，她都还没组织好语言。
“你要带我去哪？”半天了，她才晕乎乎道，“我妈在的医院？”
“嗯。”傅凌轩全神贯注地开着车，那严肃的样子让季流夕也不好意思说出拒绝的话。
来到了医院，只见以往有些冷清的病房此时变得有些热闹。
“妈……”季流夕跟着傅凌轩走了进去，病房里余清芳的床位边坐着一位白发苍苍面带笑容的老人，其余三位都是四处站着的。
虽然是双人病房，但另一床的人早一周就出院了，显然这些人就是冲着余清芳来的。
“奶奶，这是流夕。”傅凌轩对那位老人说。
季流夕虽然不习惯傅凌轩对她的称呼，但还是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坐吧。”老人看到孙子，第一反应却是收起笑脸，“我孙子要娶什么人，他说了算，既然两个人两情相悦，我老婆子也没什么可说的。”
“我家小夕能嫁出去，还不嫌弃有我这么一个妈，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看着余清芳满脸的笑，季流夕心中一紧，不免涌上一股酸涩。
她自小没父亲，是在单亲家庭中长大，而妈妈真的为她吃了太多苦了，她是不是也该认真地考虑一下，考虑万一妈妈走了，也好在临死前看着她成婚……
这是她做的最坏打算。
“妈……”她哽咽着，眼眶逐渐湿润。
“哭什么呢，在这么多人面前。”余清芳温柔的目光让她心生勇气，她怎么就发现，傅凌轩这么狡猾，居然找了她妈妈，让她摇摆不定的心一下就确定了下来。
如果妈妈同意，如果她不排斥，如果他真的能帮助她的家庭，她愿意……即使拿婚姻做赌注。
正当她想擦掉眼泪时，右侧递来几张纸巾，是紧张地看着她的傅凌轩，她突然噗嗤一声笑了，但想着在众人面前这么丢人，有些害羞。
傅凌轩奶奶见此倒是跟着笑了，嘴里还夸着“我孙媳妇儿就是好，这笑起来啊还真漂亮，比我当年好看多了”。
季流夕羞红了脸，悄悄地看了眼傅凌轩，见他正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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