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甭怕,他不是给你休书了吗?
是啊,为何要休夫呢?
肃静!!!赵长生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门外吵嚷的人群。
目光如炬,对她道,
赵舒颜,既如此,为何你又要到衙门提休夫呢?
他当初确实给了我休书,只是我当时一心寻死,不知丢在哪里,或许是被他们偷摸着偷走了也不一定。
嗯,此事本县令已有了大概!
大人,冤枉!冤枉哪!!!苏婆子心里直呼不好,连忙大喊冤枉!
闭嘴!!!你且先等着,等会自有你分辨。
余大壮何在?赵长生怒火中烧,大声道,
余大壮背心都是汗,慌张的手不知如何放,哆哆嗦嗦的从人群中站了出来,跪地上,俺俺是余大壮!
他一早上便架牛车押苏婆子等人进镇上来的。
赵长生蹙眉,打量他一眼,这赵舒颜说你当日救了她,可有此事?
启禀大人,确确有其事!
当日,俺家里两日只吃了顿玉米糊糊,两娃饿得发慌,俺就想着去山上能不能打到锦鸡打牙祭。
可是一路上没瞧见一只,只瞧到一片灰灰菜,便想着拔些回去,不知不觉就被这灰灰菜引到了大青山那棵老槐树附近。
俺开始还以为是有啥野物在空中扑腾,跑去一瞧一个女子挂在树枝上的,一大早又有雾气,青面獠牙的,可把俺吓坏了。
后来,俺跑过去细瞧了下,挺面熟,好像是苏文他不怎么露面的媳妇,摸了摸没啥气儿了,就把她用背篓背回去了。
哪知她婆婆、妹子把俺骂的狗血淋头,说她已经被她儿子休了,不是她家人,骂俺把祸害、脏东给她家带回去了。
虽说死活由命,俺也不能把她扔了啊,俺只好用鸡公车把她给推回赵家村,交给她奶奶手里了。
嗯。赵长生转头对刘海道:去把胡娘子、胡屠夫带过来!
是,大人。
不多会儿胡娘子父女便被带过来了,胡娘子父女一跟头跪在地上,一头雾水,还以为是赌坊告到衙门。
可这公婆、相公都在此,唯独不见赌坊的人,还有眼前这美貌的女子又是怎么回事?
下跪之人可是胡屠夫、胡娘子?
是,大人!
俩人一同回答。
赵长生看着胡屠夫道,
嗯,这女子状告苏文骗色,现如今骗银子,要休夫!!!还跟你女儿私通,特找你俩来做见证!
什么?
拍板
苏文,你这个杀千刀的,你不是说你家的那女人早就被你处理好了吗?
你不是喊俺不必担心,说她就是一个丑的不能再丑、不堪大用的农妇吗?
她是谁?胡娘子怒指书妍凄厉的朝地上装死的苏文哭喊。
书妍朝她友好的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瞧她又胖了一圈的身型不悦的皱皱眉头,看样子这两日又没少吃!
朝苏文讨要说法那不是白搭吗?地上的人蜷缩着像只死猪,面无表情、一动不动。
你说的,你对她早就没了感情,可是你瞧瞧她这小模样俊俏的,你自己信吗?
胡娘子还没有从他赌银子、断脚筋欠债的事缓过神来,这又是来的哪一出?
她肚子大的惊人,吼了这几嗓子已然喘不上气,有点噎住,胸脯一抖一抖的。
媚娘,你冷静点,小心身子。胡屠夫担心她一个不留神过去了,媚娘她娘便是生孩子去的。
周围的看客唏嘘不已,捂住耳朵、心悸不已。
这苏文是脑子进水了还是咋滴,放着这么美貌的娘子不要,去喜欢一个如此粗鄙、野蛮与美貌丝毫沾不上边的女子为妻
胡娘子凄厉的哭喊声再次响起,破涕大哭,
苏文,你这骗子!害得俺好惨,俺肚子大的每日喘气都困难。
张大嘴呼呼喘了两口气,又才接着哭诉道,俺肚皮发黑快要被撑破,浑身布满一道一道的花纹,夜夜睡不好觉,你呢?
俺想着是你的宝宝便忍忍,如今你让俺怎么办?
粗粗的嗓子再干嚎了几声,
俺不活了!不活了!!!
养家的银子都被你一夜败光,连俺爹的养老钱也跟着打了水漂,你这个黑了心肝的,俺的孩儿,马上嗷嗷待哺你陪俺银子!!!
一旁的苏大强、苏婆子面红耳赤,只想把头趴的更低,希望此刻胡娘子不要注意到他们。
书妍清了清嗓子,将垂下来的秀发抚到耳后,道,
这位胡娘子,请你淡定,你这相公我早就不要了,他也一早就把我休了,我跟他完全没往来,所以先不要着急,轻点声别把小宝宝惊到了!袄!
其实如果不是赵舒颜的缘故,她对胡娘子还有几分喜欢的,最起码真实、纯粹!
啥?胡娘子以为她幻听了,她什么意思?她更摸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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