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他们也跟着先这样做。
甭看他一脸好说话的模样,其实要求格外严格。
他一边分拣,一边讲解这些小株的、分枝的比较小、脆弱,栽的时候尤其小心。
每一株确保要栽在比较潮湿、肥沃的土壤中。
因此,栽好后,需要用竹筒浇水,连浇多少水都有要求。
不一会儿,旺儿去村里买农家肥的事也有了回应。
有人挑着粪桶,担着稀糊糊自家粪坑的粪便来了。
还有用背篓背着自家猪圈里的粪便来的。
有牛的背着牛粪来,还有鸡鸭鹅造的。
总之空气种飘散着各种臭味,大伙儿都习惯农家肥的气味,习以为常。
听福伯的要求撸起袖子、用泥土把这粪便搅拌均匀,蹲下来开始移栽芦荟。
不服就走
书妍拿起小锄头也栽了一会儿。
福伯则跟在干活的人身后检查辅助,有问题直接严厉指出来。
栽的快有啥用?显得自己能干咋滴?
甭以为福伯我瞧不出来,你瞅瞅,这根部都是虚的,没栽好,返工!
这窝,水浇少了,不要为了少跑两趟去打水就浇一两滴水,返工!
这窝直接栽粘土里的,不成,这一块附近的土都要跟粪和旁边的沙土混一混。
听好咯,磨洋工、偷懒都不成。
那边堆着的芦荟给放坏了,你们得给陪银子。
书妍心里也认同。
这必须认真,到时栽这一地,被他们搞坏浪费银子不说、浪费她感情。
牛老二媳妇翻着三白眼暗地不爽极了,连偷个懒都不成,她都返工好几窝。
就那赵大龙好耍,一上午在他们面前跑来跑去的,还有个小跟班老爷老爷喊的,还给伺候着拿着一竹筒水。
几个妇人彼此对对眼神。
终于在福伯的不断压迫整改中,不在压迫中沉默就在压迫中爆发。
牛婶子锄头一扔,叉腰爆发,
这位大爷,你谁啊?一大早就听你在这瞎指挥了?俺们这些人一辈子种庄稼,哪样种庄稼能活不清楚吗?
俺们听不出来好赖?甭以为仗着你年纪大,俺们让着你几分你就蹬鼻子上脸。
拿俺们当你攀梯子的绳儿,也不瞧瞧你是个啥玩意?
牛婶子以为福伯其实就是书妍请来的技术员。
瞅他一大把岁数了还跑出来混饭吃,一张老脸晒得像黑炭,穿得衣服麻不溜湫,质量跟他们差不多
裤腿一只挽到膝盖处,另外一只卷到脚后跟
袖子也是挽的七长八短,忙活一早上占染一身泥土
牛婶,算啦,算啦,别嚷嚷啦!铁蛋娘赶紧拦住她。
剩下的其它人心里也是窝了一肚子火,不敢伸张。
有人挑头闹事对他们而言也是好事,低头不语。
怎么回事?书妍走了过去。
呵呵,舒颜哪,你在哪请的这个老头?他啊不是啥好人,婶子跟你讲,他说的那些俺们都懂,俺们忙活一上午,他老是故意给俺们找事呢。
牛婶子一脸谄媚,看着她,接着道,
你啊相信俺,俺们以前都是一个村子的不会害你的,肯定都想把活给你干好。
是啊,是啊,俺们以前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俺跟你三婶子关系好着呢。
另外一个妇人搭言,书妍记得她是三婶子住的那小坡上的邻居吧。
哦?这样啊?牛婶,这样跟你们讲吧,福伯他不是我请来的技术员,工人,他是我的贵客,他说的话就是我的意思。
眼神看了地上蹲着的人一圈,冷冷道,
不服,你们可以走,我这里从来不留闲人。
看向一旁的妇人,是你不服吗?郑嫂子?
啥?郑嫂子就是刚才搭话的那妇人,心里一阵后悔,早知道不多这个嘴了。
不,不,俺没说要走啊,俺只是说跟你三婶子关系好,她每回从你这里回去把你一顿猛夸,我是说俺站你这头,为你着想。
哦,那就是牛婶子不服气了?
牛婶子一阵唾弃,她在村里被奉承惯了,没想到赵舒颜如此不给她面子,
不干就不干,俺不在你这里干还吃不上肉咋滴?俺家顿顿吃肉、吃大米饭,受你这点气?哼!
俺老爷们,日日上镇里头,你们去镇上谁不坐俺家牛车?俺会缺你这点银子?
其它人低头不语,也怕把她得罪了,以后上镇上不拉他们,要求人呢。
也有人心里一阵唾弃,她要真吃大米饭还来这里吃什么苦?受啥罪呢吗?
牛老二挣得银子,给她不给她还是一回事呢?
种西瓜
牛老二媳妇走了气氛低气压,大伙儿都静悄悄的。
福伯走过来,一脸严肃跟她道:丫头,你不会怪福伯事多把人给你逼走吧?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