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讨论了保险金,是吗?”
“不记得了。”
“你听见了他的证词?”
“是的。但是我们从未讨论过保险金。”
“你还记得,198年8月6日,星期六,翰德森警署的强尼·马尔向你了解季米失踪的情况吗?”
“我从来就没有跟这个强尼·马尔说过什么季米的事。”
“你是说,他弄错了?”
“我是说,他讲的不是事实。那天早上我去买了泥炭沼,然后和两个儿子一起去了达拉斯。”
贝蒂基本上对警方掌握的所有情况都矢口否认。当比尔·班迪向她出示包裹季米尸体的蓝色睡袋的照片时,她说她压根儿就不知道有这么一条睡袋。
比尔·班迪问:“当年罗宾因偷窃被捕,你们为他聘请了一个律师,对吗?”
“对,伊芮·安鲁斯。”
“就是在这所法庭上指控罗宾杀人的伊芮·安鲁斯吗?”比尔·班迪高声道。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贝蒂调整着她的助听器。
比尔·班迪不再追问。他根本就不需要贝蒂的答复,这话是说给伊芮·安鲁斯听的。
在结束当天的取证时,比尔·班迪问:“在6月14日的保释金听证时,你为什么闭口不提是罗宾杀害了季米?”
“不知道。”
贝蒂作证的第二天,伊芮·安鲁斯试图就昨天的最后一个问题作一些补救。“彼茨夫人,你和罗宾有没有讨论过,万一季米的尸体被人发现,你们将如何应付?”
“我告诉他把一切都推到我的身上。”
“你为什么直到现在才讲出事实的真相?”
“因为你对我说,如果不讲实话就另请高明。”
“你最初也没有告诉我,对吗?”伊芮·安鲁斯启发说。
“没有。”
比尔·班迪就此话题展开了他的第二轮交叉取证:“既然你让罗宾把一切都推到你身上,为什么他一开始就承认他参与了搬运和掩埋尸体?”
“我想是鲁斯探长给他施加了压力。”
“你说你不想要季米的保险,那为什么今年月,你要求法庭出具季米的死亡证明,并指定你为季米遗产的继承人?”
“是律师劝我这样做的。”
“是律师劝你做的,还是你主动找律师做的?”
“我去找伊芮只是为了火灾保险。”
由于听力的缘故,贝蒂在证人席上常常东拉西扯、答非所问(也有记者认为她是装聋作哑)。笔者已将那些无意义的对话尽数删去,单留以下一段以飨读者。
伊芮·安鲁斯说:“所以,你已经交代了你在整个季米命案中所扮演的角色,对吗?”
“你是说谁先给我打的电话?”
“不对。你好好听我说,你已经承认了你帮助掩埋季米的尸体。”
“对。”
“把他埋在了花坛底下,是不是?”
“是。”
“你刚才听见公诉人传唤了当地消防队队长休·代伍德先生。他说在你报警之后,他和翰德森警署的强尼·马尔是最先找你谈话的人。”
“是海岸卫队,我敢打赌。不过我也认识马尔先生。”
“你还是没听懂我的问题,哪儿又冒出来一个什么海岸卫队,你看见公诉人传唤海岸卫队了吗?”
“我不记得他们的名字。红木码头的老板娘黎儿是后来才打电话来的,但是海岸卫队肯定是最先打电话的。”
伊芮·安鲁斯只好放弃,把贝蒂交给了比尔·班迪,心想,“让她跟他去折腾一阵吧,我真得歇歇了。”
其实比尔·班迪也是很费劲地想从贝蒂的谈吐中理出一点头绪。在贝蒂再次否认强尼·马尔和休·代伍德曾向她询问过季米失踪的情况后,比尔问:“在波比和雷·邦发生冲突的时候,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夜总会女招待。那天晚上雷·邦来找过我,但那是在他们打架以前。”
伊芮·安鲁斯接过话茬儿:“我明白班迪先生的意思。贝蒂,请你告诉陪审团,你从前是在一家夜总会工作。”
“是的。”
“那家夜总会出售啤酒和鸡尾酒等等。”
“是的。”
“贝蒂,请你告诉陪审团,你是否因为你靠在夜总会的工作挣钱养家而感到羞耻?”
“不。”
“你即使在那样的地方也努力地维持了一种良家妇女的形象,是吗?”
“是的。”
现在该比尔·班迪接话了:“当年你在‘查理的天使’夜总会因‘公开淫荡罪’被捕时,也算是良家妇女吗?”
“我并没有在那里工作。那天晚上只是试台。”
“什么样的舞蹈?”
“脱衣舞。”
“我的问题问完了,法官大人。”
“公开淫荡罪”和脱衣舞,这恐怕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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