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教她如何带着那些墨西哥女孩子从圣地亚哥的海边溜过来,以避开移民局和海关的检查。
被告方传唤的证人都是娴泰的亲朋好友。他们说凯梅斯家里确实经常门窗紧闭戒备森严,但那并不是为了对付女佣们,而是防范其他的人。比如肯·凯梅斯的家人就一直企图加害于娴泰和她的儿子肯尼。这些证人们在法庭上又讲述了一遍娴泰在车里发现毒蛇的故事,以及某夜有人进入娴泰的办公室,用血在墙上写下威胁恐吓的话,还画了一幅一个人上吊的图。据这些证人讲,他们从来没有看见过凯梅斯家的女佣被限制行动自由,女佣们完全有机会向别人诉说她们的遭遇,也有机会离开凯梅斯家,但是她们没有这样做,而是联合起来告上法庭,显然是想在百万富翁身上狠狠地敲诈一笔。
于是,公诉方又请出另一位证人——凯梅斯家附近一家餐馆的老板克利斯·卡拉莫洛。他说有一次,娴泰的一位女佣逃到他那里,用西班牙语向他求救。他听了她的悲惨遭遇决定帮助她。当克利斯去凯梅斯家取姑娘的物品时,娴泰声称姑娘签有合同不得随便离开。直到克利斯威胁要报警,娴泰的口气才软了下来。后来克利斯送姑娘到机场,替她买了去圣地亚哥的机票。
经过11天的审理,陪审团在1986年月的最后一天作出裁决,娴泰被起诉的16项罪名中有14项成立,包括奴役、虐待、非法拥有奴隶,偷运非法移民入境,以及在关押期间逃跑等等。另外两项因所涉及的女佣在凯梅斯家工作不到5天而撤诉。4月中旬,娴泰被判处有期徒刑5年,同时,法院要求娴泰进行必要的心理治疗。肯·凯梅斯因健康原因缺席审判。他被陪审团裁决有罪,罚款7万美元,免除刑事处分。
据肯尼儿时的伙伴们回忆,娴泰蹲监狱的那段时间被肯尼称为他的“黄金时代”。在肯尼小的时候,娴泰一方面把他交给保姆、佣人和家庭教师,自己对儿子却撒手不管,不闻不问,另一方面又独断专行地将肯尼与世隔绝,不准他上幼儿园,去学校,甚至不许他与别的孩子玩耍。自从1985年秋天,娴泰进了“联邦俱乐部”——肯·凯梅斯这样对儿子解释母亲的去向——肯尼终于能够和其他同龄的孩子们一起到拉斯维加斯的圣维亚小学念书。同学们很喜欢去肯尼家在吉隆尼摩路的那座大宅子里玩耍。孩子们至今还记得,肯尼的父亲看上去很老,跟别的孩子的祖父差不多。老肯一反平日的小气财迷,对儿子的朋友们宽容大度。他经常领他们去麦当劳或必胜客,有一次还带着几个孩子坐飞机到洛杉矶,住进豪华宾馆,在全美首富的巴维列山庄为孩子们买了几千美元的东西。
此时已经年逾古稀的肯·凯梅斯趁着娴泰不在跟前,将占自己财富近一半的大量现金偷偷转移到美国境外,存入巴哈马群岛和加勒比海岛屿上的一些银行里。这些银行和瑞士银行一样,有非常严格的保密制度。
年年初,娴泰被提前释放出狱。年迈的肯几乎无法、也无力拒绝娴泰再次踏进凯梅斯家的大门,尽管他清楚地知道这个女人将给他们带来什么。
果然,父子俩平静和谐的生活被彻底打乱了。娴泰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14岁的肯尼从毕休浦·戈曼中学退学,由娴泰重新为他聘请家庭教师。第二件事是搬家,理由是,她无颜以刑满释放犯的身份与旧邻相处,需要到一个没有人知道她底细的地方重新开始。这些改变当然都少不了频繁而剧烈的争吵,为了退学的事,肯尼甚至和母亲动了手。还有一次,据肯尼讲,娴泰和肯都喝了不少酒,娴泰用一只威士忌瓶子砸破了肯的头,送到医院里缝了好几针。但肯尼说,更多的争吵是为了给肯特的钱。娴泰第二次婚姻所生的儿子肯特·沃尔克不断地问她要钱,娴泰于是不断地向肯施加压力。有一次肯特拿走了10万美元,不到半年又要0万。肯问他:“上次给的那10万元呢?”肯特无言以对。多年后,肯特·沃尔克在他口述的《诈骗犯之子》一书中称,继父肯·凯梅斯对他很好,不但出资供他上了大学,而且帮他在拉斯维加斯建立了自己的吸尘器销售公司。
1990年7月,娴泰为凯梅斯家在夏威夷檀香山的房子向楚波保险公司投保一百万美元。填写保险申请书时,她自称名叫卡娅塔·凯梅斯,是娴泰和肯·凯梅斯的女儿。换句话说,她自称是自己的女儿。
与此同时,她雇了一位律师兼朋友埃尔蒙·荷迩格林。娴泰与埃尔蒙早在1978年就认识了,当时也是这栋檀香山的房子被一场莫名其妙的火烧去了一角。埃尔蒙是保险公司主管赔偿的部门经理,由于他的努力,公司全额赔付了凯梅斯家的损失。现年59岁的埃尔蒙早已是今非昔比,因为离婚和几次投资失误而债台高筑。
1990年9月初的劳动节长周末期间,有人看见老肯开着租来的货车搬运家具。9月16日深夜,那座价值百万的豪宅被一把无名火烧成灰烬。娴泰马上向楚波保险公司索赔火灾损失,以及据娴泰称,火灾之前在一场抢劫案中丢失的家具等物。
几周后,埃尔蒙酒后失言,向朋友泄漏了娴泰以000美元雇他纵火的事。次年1月,美国的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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