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直接向萧云暖猛地跑了过来,萧云暖藏在背后的手又是一收,他脚上的红绳瞬间收紧,直接面部着地的重重摔了下去。
这次地上可没什么凳子椅子的托着他,而是锋利的碎瓷片!
他脸上被划了个血口子,腹部那里也扎了一下,重重咳出两声瘀血,刚想撑着身子起来缓缓,又被萧云暖一脚踏在了他炸了毛的头顶上。
“我突然想不起来了,刚才,你想把我怎么着来着?”
她俯身轻轻的问着,那轻柔的语调,在几个土匪的耳朵里竟如同恶魔的低吟一般。
土匪大哥哪知萧云暖不是普通之人,他念着大贵人的许诺咬了咬牙,竟颤颤巍巍的还想要掀起脑袋,结果又是重重的一脚踏在了他的后心,他内外俱伤,直接头一歪,晕了过去。
夜北渊赶了下来。
他俩一人踩着土匪的脑袋,一人踏着土匪的后背,真当是比土匪还土匪。
夜北渊收了脚,急切地握着萧云暖地双肩仔细打量着,发现她貌似没什么伤之后终于松了一口气,紧紧将她环入了怀中,声音中是掩不尽地悔意:“抱歉,我来晚了。”
萧云暖见他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也松了一口气,她还不是很强,并不确定能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其实出了这种事应当先悄悄上去找夜北渊的。
虽然刚刚她一个冲动从厨房冲了出来,也有自信这几人铁定伤不到她,但毕竟是女孩子,回想起来还是有些后怕。
害怕夜北渊突然反应过来教训自己,萧云暖连忙娇声喊道:“阿渊,好疼,我受伤了!”
果然,他身子一顿,什么也来不及想,连忙再一次扳着萧云暖的身子仔细察看:“在哪?让我看看。”
“这!”
萧云暖将一只食指伸到夜北渊面前,指着那个被木头刺扎进肉里的迷你小伤口。
土匪三人加昏迷的头头:“……”
呵呵,好大的伤口啊。
躲够了吗?
夜北渊眉间又皱起一个深深的“川”字,左右看了一圈也没看到合适的工具,捏着她的手腕就要将她往外拉。
“等等!去哪啊!”
“医馆。”
萧云暖只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哪成想他真这么重视这个迷你小伤口,她连忙拉住夜北渊道:“我没事啦,先审审这几个人嘛!刚刚我听他们说话好像是有预谋的!”
那几个人一开始的时候神神秘秘的说过些什么,萧云暖没听清,但也听到了什么“画像”“勾搭男人”之类的字眼,所以她猜,这几个人应该是什么人派来的,估计连砸飘香楼都是预谋好的。
闻言,夜北渊也停下了脚步,与她一起审视着剩下还醒着的三个人,那三个人本就是已他们的大哥为中心的,连他们的大哥都被打晕过去了,他们早就没骨气的连声求饶,要不是身上扎着碎瓷片疼的不敢动,恐怕都要跪下不停的磕头了。
萧云暖执着不愿走,夜北渊只得叹息一声:“先处理一下手再审。”
其实,她就算是没发现端倪,把这四人放走了,夜北渊也终归是会把这几个人再抓回大牢中审的。
不过,既然萧云暖开心,纵她去审又何妨。
夜北渊直接冲着老板躲的那个柜子冷声道:“躲够了吗?”
老板自以为躲得很隐蔽,一听夜北渊这声也明白自己被发现了,硬着头皮颤颤巍巍的爬出来,谄笑道:“客官,不知有何吩咐……哎呦!”
燕炽容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一脚将这老板踹的找不着北,直接将夜北渊还没开口找老板要的针、药酒和蜡烛,都放在了那个唯一还完整的桌子上,然后一句废话都没有的又上前给了老板一脚。
这老板藏身的柜子就在大堂里,刚刚那四人凶神恶煞的对萧云暖图谋不轨,他竟就躲在柜子里一声不吭,若不是萧云暖自身本领强些,恐怕她被四个人糟蹋死了,这自私自利的老板也没有半点反应。
既然有人教训那老板,夜北渊也就收回了寒冰似的目光,仔细地拿着在火上燎过的针将萧云暖手指上的小刺拨了出来,又涂上了些药酒,他温柔的给萧云暖呼呼手指,生怕弄疼了她。
这种木头扎的小刺虽然伤口小,但被扎过的人都知道,其实很疼,尤其是将刺拨出来的时候。
夜北渊在她身边以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轻声的说着:“你既急着审他们,那便先这么简单处理下吧,回去再传太医。”
萧云暖笑笑,同样小声的咬耳朵:“不用啦,这么点小伤这样就可以的,一点都不疼,我刚才骗你的。”
夜北渊心动,轻笑着刮了下她的小鼻子,然后横抱起她往楼上走去。
“庆临,将这几人拖到雅间,我们问话时,不许任何人靠近。”
名唤“庆临”的侍卫与其他几个侍卫一起,将那四人从另一侧楼梯搬了上去。
萧云暖不解:“为何要回雅间里审?大堂也没什么人了呀,食客都被吓跑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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