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只不过是试探她而已。
“少逞能,我再说一遍,你没那本事。不过记住你说的话哦,早晚我会把你送回宫。”乐如炳一直挂着的柔柔的笑意终于深了几分,似乎很满意,他牵起常锦然的手走向门口。
“他们去客栈投宿了,咱们也该回去了,看在你今天表现还让我满意的份上,教你些新奇的手段。”
“他们住哪?”
“城北芳如客栈。怎么,不相信我的话想去送死?”
“不是,我们几乎跟了他们一天,飘香楼的事是丞相府找人打算给瑜妃出气的事我们也清楚。如今丞相府的秦公子在飘香楼玩女人被京兆衙门的人逮到,虽然丞相府尽力压消息,可看见的人太多依旧传的到处都是。我猜,秦公子正满京城找报官的人呢,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萧云暖干的,但既然秦公子想找个凶手出气,我为何不引诱他去寻萧云暖的麻烦呢?”
乐如炳一愣,转而哈哈大笑了两声道:“论阴毒,我果然还是比不过你们这些女子,好好好,就听你的。”
……
芳如客栈是夜北渊借红寂的名义在京城开的客栈,平时也接待客人,但也只是个壳子,自有地道通往死士们的暗营。
天色不早,萧云暖又没玩够,夜北渊便依着她住在了宫外,既然都住宫外了,那自然是自家的产业最舒服。
来的路上夜北渊本打算告诉她芳如客栈实际的老板是自己,极为可靠,但马车摇摇晃晃的,萧云暖玩累了又困得不行,她几乎已经浅浅的倚在夜北渊身上睡去了,他说了什么根本一个字都没听见。
夜北渊见她睡着便不做声了,悉心将她的脑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枕着,给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高度,又帮她轻轻的扶着脑袋免得她头晕,这样一路下来,他自己的腿都麻了。
马车已经走出了夜市的吵闹地区,四周安静的很,似乎只有“嘚嘚”的马蹄声和车子行进的声音,便再也听不到任何动静。
夜北渊警觉的抬起头看了看小窗,风儿吹起窗帘轻轻抖动着,掀起的缝隙让他能够看清外面的环境。
不对,太静了。
算了,自己解决吧
“停车。”
今夜无风,街旁的槐树却无端起了些沙沙的树叶声,那声音极小,但一瞬间便让夜北渊锁定了方向。
他观察了一下外边的景致,没记错的话,还有个几百步的时间就到客栈了。
算了,自己解决吧。
他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轻轻闭上眼睛,指尖一团黑白交织的光芒闪过,马车外便多了一层寻常人看不到的光罩。
藏身于黑暗之中的黑衣人瞄准马车的小窗,直到萧云暖的身影完整出现在视线内之后,才悄无声息的放出了暗器。
黑衣人对自己的准头似乎极有自信,放出暗器之后便直接打算回去复命。
突然,一阵兵刃的破空之声向他袭来,他反射性地一躲,那东西绕了个圈,竟追着他又刺了过来,黑衣人哪见过这种事情,连忙轻声跳下树枝躲避这邪门的东西,狼狈之中回头一看,那兵刃不是别的,正是他刚刚向马车放出的暗器。
黑衣人做杀手多年从未见过这么邪门的事情,但也不至于轻易的被吓尿了裤子,他冷静下来,见实在躲不过直接掏出短刀,格挡住了那个暗器。
暗器“叮”的一声,如同一枚铜钱掉在了地上的声音,虽小,却在寂静的夜色中极为清晰。
黑衣人心下一沉,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夜北渊耳朵轻轻动了动,微微一偏头,手中的光团突然变成了一只白色的棋子,他紧捏了捏那枚棋子,然后随手抛出了窗外。
马车的附近突然多了许多许多的白色的小点,黑衣人离得不近没看清那是什么,就在他犹豫的一瞬间,一切都晚了,那白点突然铺天盖地的夹着凛冽的杀气向他袭来,他反射性地拿短刀去格挡,只听“铛”的一声,那短刀竟直接被白点打的断成了三节。
黑衣人这才看清,那白点不是其他东西,正是一枚普通的白色棋子。
“噗!”
一颗棋子精准无比的击中了他肩部某个部位,他上肢一麻,竟难以动弹了。
那棋子的精准度仿佛无声的讽刺着他刚刚的自信。
黑衣人正待要撑着麻痹了的上半身遁走,又是一枚棋子击中了他臀后某处,随即,他的下半肢也瞬间感到一阵麻痹,整个人便呈一个扭曲的姿势立在了原地动弹不得了。
马车门帘突然轻晃了两下,一个青衣男子呈一种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上了马车,直接向夜北渊跪了下来,低着头面色冷凝道:“属下来迟,请皇上责罚。”
夜北渊顾忌着怀里还在睡的萧云暖,示意他轻声,自己也压低了声音道:“青浓,把外边清理干净,刚刚那人带回暗营,你们审清楚来向我汇报。”
“是。”
“刚才的异动只有你一人察觉?”
夜北渊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熟悉之人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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