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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晚,侍卫们有的分成小队在皇宫内巡逻,没值班的也基本上已经酒足饭饱打算上床休息了。
夜北渊带着萧云暖来到了侍卫的住处,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他没有派人提前通知,而是到了之后才命侍卫总管,将所有没有出去巡逻的侍卫喊起来集合。
莫名的,萧云暖却突然升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江公公与侍卫总管耳语几句,然后侍卫总管面向侍卫们高声道:“近日,云嫔娘娘的宫里遭了窃贼,虽没当场抓住那个贼人,但娘娘却看清了那个贼人的身形和身上生的一个特殊记号,皇上听闻之后极为震怒,下令查清这个竟敢在皇宫内行窃的狂徒。所以,所有人在云嫔娘娘路过时,都要抬起双臂手背向上,方便娘娘细细察看!”
萧云暖假装认真的一个一个的看着,实际上早已将小暖从手镯内放出,任她去找那名侍卫。
她看的眼都快晕了,每个人男人的手基本都长的粗糙而平淡无奇,并没有什么特征。突然,小暖那边却充满欣喜的尖叫一声:“我找到了!”
萧云暖假意休息眼睛抬了抬头,看清了小暖指的那名侍卫,然后加快了审视的速度,直到走到那个侍卫面前,她停下了脚步。
那个侍卫明显也认出了萧云暖,想起自己曾经冷眼对待的萧贵人,如今却已是宠冠六宫的云嫔娘娘,颤颤巍巍的抬起手臂,脑袋埋的更深了。
萧云暖这次停留了许久,那个侍卫手上的确有个显眼的瘊子,长相也确实普通至极,她指着那个侍卫声音坚定:“就是他!”
他快吓尿了……
那个侍卫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他并不知道总管大人口中的什么窃贼之事,他从一开始便以为萧云暖趁如今得了势,倚仗着皇上的宠爱挨个欺压曾经对她不敬的人。
他们这些侍卫护卫皇宫的闲暇之余,最爱谈论的也是这些后宫娘娘们的琐事,他刚听说了如今的云嫔娘娘将曾经最为跋扈的惠妃设计赶出了皇宫,成了最为低贱的青楼女子,还使了苦肉计将曾经的六宫之主瑜贵妃害的降了品阶位份。
自己那夜看守她时只不过是言语不太尊敬,竟这么快就轮到自己了吗?!
如此恶毒女子,若落在她手里……
那个侍卫快被自己的脑补给吓的痛哭流涕了,咬了咬牙,跪在砖地上不停的磕头嘶嚎着:“娘娘!卑职冤枉啊!这……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娘娘!娘娘!”
侍卫总管上前,狠狠揪着那个侍卫的衣领拖到了夜北渊面前,那个侍卫被放下后依旧不停的嚎着冤,夜北渊烦的不行,抬起眼皮瞥了一眼侍卫总管,总管会意,亲自上前堵住了那人的嘴。
夜北渊这才正眼打量那个侍卫,突然觉得他虽长相平庸,却有几分眼熟,便道:“你叫什么?”
总管强硬的让侍卫稳定下来情绪回话:“回……回皇上,卑职本名吴子初。”
“吴?顺天府尹家的老幺?”
“回皇上,正……正是卑职。”
夜北渊却倏的冷笑了两声:“顺天府尹也真是舍得,统共三个儿子,全都送到朕身边做个侍卫,真是忠心的很。把他押入大牢,朕要慢慢审!”
大牢。
夜北渊与萧云暖特意行进的极缓,侍卫们押着吴子初都到了好一会儿了他们才走进大牢,给足了狱卒让吴子初提前好好“享受”一番的时间。
江公公也派了几个人提前过来,在刑架前摆放了一张宽大能容两人的软椅,还特意摆的离刑架远了些,免的用刑时这血溅到皇上身上,脏了皇上的衣服。
当然了,吴子初也毕竟是顺天府尹家的公子,皇上吩咐下来了,不会让他见血见的太厉害。因为萧云暖要调查的事情不可公布,这事情查的没头没尾的,严审反倒引人怀疑。
所以夜北渊打算带人用上些特殊法子亲自审,既保证不会令人能看出吴子初受了重伤,又保证能审出来想知道的事。
顺天府尹家一共三个儿子,老大被他父亲早早送进宫,一步一个脚印的做了御前侍卫,老二在宫内混的官职也是不错,就是不知道这刚进宫没几月的老三……能不能扛住。
不过看这软懦样子,估计是扛不住什么的。
吴子初被这架势吓得冷汗直冒,身上被几个狱卒用了奇怪的手法打了几下子,从外面看不出伤,却是疼的难以忍耐。
夜北渊面无表情道:“吴子初,朕问你,可还记得四月前朕被人所害中毒一事。”
吴子初一激灵,猛地喊着:“回皇上……皇上,不是卑职干的,卑职是冤枉的啊!!!”
说到关键你怎么晕了啊
狱卒和随侍的宫人全部被夜北渊赶出去候着,只留下了一个夜北渊带来的有特殊手艺的人,那空荡荡的刑房只剩下了他们四个。
夜北渊不含温度的声音在刑房中响起:“朕问你这个了么?”
吴子初一呆,不是问这个,那摆这么大阵仗是想审什么啊?
他脸上的表情太过真实,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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