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志骞说的不无道理,容妃正在考虑之时,那个呜咽的声音忽然飘进了无数倍,仿佛贴着他们的耳朵在哭泣。
那声音空灵的回荡在殿内。
“姐姐……容妃姐姐……你为什么要用那么残忍的方式杀了我……”
“姐姐……我好想你,为什么躲着不见我?”
“姐姐……我来找你了……”
成志骞捂着脑袋吓得缩在床角上,都快尿出来了,容妃也跑到了另一边床角上强加冷静的审视着晃动的暖帐。
她的确是不胆小,但也不至于鬼都跑到床边跟自己说话了,还一点都不害怕的啊。
她将枕头抱在了怀里安慰自己,还没等枕头抱稳呢,暖帐突然一下子被猛力扯开。
一张血肉模糊的脸伸到了自己的眼前,张开了血盆大口,容妃再也忍不住地尖叫了一声,吓得晕了过去。
旁边那个小白脸更没胆,还没等叫呢,就已经晕了过去,身子底下还蔓延开了一滩水的印记。
这是吓尿了?
常锦然面无表情地撕下了脸上的那张血肉模糊的假皮,生生忍着将容妃直接掐死的冲动,将容妃那件单薄的中衣再一次扒了下来,将她和成志骞姿势暧昧的摆在了一起。
“有胆找人杀我,却没胆面对我么?”
常锦然站在床边盯着容妃看了许久许久,没有动手杀她,也没有趁机鞭笞上几下子泄愤,就只是淡淡的盯着她。
许久,久到刚刚点燃的蜡烛都燃尽了,她才缓缓地开了口:“我不急,宫里做事束手束脚,先把你搞出了宫,自然有的是机会折磨你,我亲爱的‘好姐姐’。”
常锦然收拾好自己留下的痕迹,出了寝殿门一翻身上了房顶,正想躲在此处贴上一张假面皮换下衣服再光明正大的走来着,却发现房顶上竟还有个人。
“乐如炳?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乐如炳眺望着远方淡淡的笑着:“我怕你一个忍不住把人给杀了,过来盯着点,不过刚才你最后说的那句话我很满意,你终于也算是正式出师了。”
你要提前动手了?
常锦然懒得搭理他这阴阳怪气的强调,手脚麻利的装扮好自己,正准备翻身下去,乐如炳却拦住了她。
“哎,先别急着走,还有一位朋友要来跟我们一起叙谈一番呢。”
“就在这?”
乐如炳点了点头:“屋里那两个都被你弄晕过去了,萦华宫这边夜北渊也从来不踏足,守卫也少,尤其今夜天色如此之好,在这里谈话不是刚好吗?”
常锦然默然地抬头看了看连满月都能遮的严严实实的大片乌云,再次选择了没有搭腔,挑了个离他远一些的位置坐了下来,等着他说的那个人。
乐如炳有些无聊的没话搭话:“常锦然,本座怎么觉得你话少了许多?”
“前些日子训练时没时间说话,习惯了。现在,也没有多说话的必要。”
乐如炳可能今夜是真的想跟什么人聊天,竟然这样的话也能搭上:“嗯,冷酷,是一个合格的杀手应有的风范,短短半年,你的成长真是令本座惊叹……”
常锦然回头莫名其妙的看了乐如炳一眼:“你今晚是睡不着觉,又不需要去打探萧云暖的下落,闲来没事跟我聊天么?没事我要睡觉去了,我如今假扮宫女还要早起去伺候主子,没时间跟你闲话家常。”
乐如炳听了这话也不生气:“哟,长进了,对本座的态度也蛮横了许多嘛,别急,他这不是来了么?”
身后一阵风声响起,常锦然回头,看到了一个令她都颇为惊讶的人。
乐如炳迎了上去:“阿君,怎么这么久?”
来人一贯温润的脸上竟有一丝丝不耐:“皇上跟太后闹掰,然后又跑来找我解闷了,你什么时候能让萧云暖回来?她不回来皇上除了我根本不找别人,后宫那帮女人都快把我后背盯出一个洞了。”
乐如炳淡笑了一声:“放心,她不会回来了,你再忍耐一些日子,夜北渊你很快也看不到了。”
那人轻轻敲打着膝盖的手指动作一顿,换上了严肃的表情:“怎么?你要提前动手了?”
乐如炳起身,在极细的房檐上轻松的漫起了步:“也是时候动手了。我的那个预言没错,虽然关于预言的事情我之前是在夜北渊和太后面前胡编乱造了一通的,但萧云暖对于夜北渊的作用不容忽视,她的确如我预言一般,能够将夜北渊身边的所有劫难化为乌有,如今他们两个分隔两地了,难道不是我们动手的好机会吗?今夜在此处与二位见面,正是想商讨一下日后的行动。”
那人亦是起身,抚了抚衣袖边的灰尘与乐如炳面对面道:“话真多,直说怎么做吧。”
乐如炳大笑两声:“那好,过几日我会独自一人悄悄出宫,去寻找杀萧云暖的机会,阿君和常锦然你们两个留在宫里控制好局面,在我回来之前,切勿动夜北渊性命。”
那人点头:“我没问题。”
常锦然跟着那人漠然的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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