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楚将离如是说,沈天泰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笑容。接着他便靠在椅背上,两眼望向屋顶,轻声说道:“这么说来,你已经有答案了。那你倒是说说,朕到底出了哪三道题。”
“这三道题,很难说的清他们的顺序和联系。”终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楚将离走进沈天泰,两眼直视着他:“简单点说,就是皇上您想问我,三位王爷的考题是什么。”
沈天泰嘴角的笑意扩大了一些,脸上的表情也柔和了很多。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慈爱的父亲,在听着自己的孩子诉说着他的成就一般。
“不错,朕的确是这个意思。不过还有一点,你没有说出来。”轻缓温柔的语调,任谁听了都会觉得如沐春风。而说出这句话的沈天泰,脸上还带了一丝自得。
“皇上,您是想说,三位王爷的答案么?”一语戳破了沈天泰的心思,楚将离说的云淡风轻:“皇上果真偏心,给三位王爷的只有一道题,却给将离两道。”
这话说得,颇有一些撒娇的意味。就似是一个觉得被家长忽视的孩子,在向父亲抗议自己受到的不公平待遇般,让人既可乐又无奈。
见又被楚将离说中,沈天泰脸上的笑容,便再次扩大了一分。而他的视线,也再次汇聚在了楚将离的身上。他认真的看着她,好像在想她的脑袋里,究竟还藏着些什么东西。
“看来你好像什么都想通了。”语气是肯定的,沈天泰绝对相信,能够说出这话来的楚将离,一定会给他一个完美的答案。
“不,其实将离只想通了皇上的考题,但还有很多事情,将离不明白。”不知是谦虚,还是说的实话,楚将离的语气,让人听不出来。
“无妨,想不通的事情,总会有想通的一天。不过已经想通的事情,你倒不妨仔细说来。”沈天泰并没有计较楚将离的话,他只是催促她快些答题。
看着沈天泰那迫不及待想要听到答案的样子,楚将离就更不着急了。她只是又往前的一步,这才说道:“皇上您安排给三位王爷的考题,就是要知道他们心中所想。而这,也是您给我的题目。您要我猜出您给三位王爷出题的用意,同时也要我解释三位王爷的回答,里面又隐藏了些什么。不知,对也不对。”
即使楚将离说的是问句,但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自信,无一不是在诉说着她对这事的肯定。
“呵呵,看来第一道题,你已经答上来了。”沈天泰不说对,也不说不对,不过他话里的意思,已经是非常明显:“只是不知道这第二道题,你还能不能答得出来。”
似是为了印证沈天泰的话般,他刚一说完,楚将离整个人忽然就跪了下来,低头垂目,浑身都透着“惶恐”:“将离不敢妄自揣测圣意,这第二道题,恕将离不能回答。”
她说的是不能,却不是不会。既然她已经想明白了沈天泰的用意为何,当然也就对第二道题的答案心知肚明。可是这其中所隐藏的事物如果说破,只怕她这条小命,就要交代在这宫殿之内。
人们常说,天机不可泄露。虽然大多是一些江湖术士的瞒骗之言,但若是拿它比喻天子心思,却是同样有他们的相通之处。君心不可测,伴君如伴虎,说的都是这个意思。
天家无小事,因为只要位于顶端的皇室出了问题,所会引起的后果,都会牵扯到在他之下的平头老百姓。到了最后,受苦的还是底层人民。
更何况这第二道题,牵扯到的还是立储这等大事。
她不说,最多只是一个“砍”罪。可她要是说了,指不定就会有个“剐”罪在等着她。
“不能回答,还是不敢回答?楚将离,你可知你已经将自己给卖了。”沈天泰的语气,忽然的冷硬了起来,就连他脸上的笑容,也被阴冷所代替。让刚刚还处在春天温暖之中的楚将离,瞬间如坠冰窟,周身都被寒冷所包围。
但这一点都没能影响楚将离的思考能力,相反还加深了她不说事实的决心。只见她抬起头,双目坚定的望着沈天泰,一字一顿的说道:“当然是不能。皇上,将离能不能说,您心里最清楚不过。”
即便沈天泰最后能够免了她一切的死罪活罪,可只要他心里还有疙瘩,那只要随便丢一只小鞋过来,就足以将她折磨的半死不活。
他是皇帝,这世间权力最大的人。
“哈哈哈哈,好,你过关了。”忽然的笑出声来,沈天泰开始鼓掌。然后他便站起身来,走到楚将离的面前把她扶起,看着她的眼睛说道:“你这郡主,朕没有白封。”
沈天泰忽然的改变态度,倒叫楚将离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这氛围说变就变,一下子就从剑拔弩张,转换成了温馨一家人。
虽然看出了楚将离的疑惑,沈天泰却没有那个意思解释。他只是拉着楚将离,将她按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然后自己坐在了她的旁边。
能够和皇帝相对而坐,不管对谁都是莫大的荣耀。但是此时的楚将离,却并没有什么很光荣的想法,相反还提高了警觉,生怕什么时候沈天泰就坑了她。
要说沈天泰是个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