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祀躲在河岸边的棵树上,眼见着他们将轿子放上竹筏,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竹筏随着水流,慢慢的移向了河心。
千羽顺势飞进了轿子里,一进去就能看到被红绳绑着的苏淮安,忍不住调笑道:“真凄惨呢。”
苏淮安不言。
他的话一向很少,特别是对于这种略带奚落的话,千羽已经习惯了。
轿子的空间不大,勉强够他化作人性,但仍要拱着身子,空间太小,刀都抽不出来。
他已这种极不舒服的姿势帮苏淮安解开了手腕上的绳子:“脚踝上的自己解,我的腰受不了。”
苏淮安道了声谢,就弯腰去解绳子。
千羽盯着苏淮安低下的头,好奇的问:“你是怎么说服尊上的?”
昨天他本以为尊上回去后会严厉的惩罚他,但没想到两人只是心平气和的在里面谈了一阵后,尊上就招呼他去给苏淮安买吃的。
他知道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但他实在太好奇了。
苏淮安解开绳子就扯下了头上的盖头:“好奇?”
“废话。”
“自己去问尊上。”
千羽嘴角抽搐:“你不会还在为之前留疤的事生气吧。”
他着实没想道一向稳重自持的苏淮安竟然还有这样恶趣味的时候。
苏淮安不答。
千羽也没指望他回答:“尊上说每年的新娘都会被他拖入河底,怎么现在还没有……诶!”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河面突然掀起了巨浪,就像是有一个极大的漩涡,要将他卷入河中。
他一时没站稳,一下子摔在了苏淮安身上:“抱歉!妈的!怎么说来就……”
他话还没说完,竹筏又是一颤,眼见着他要被摔出去了,他慌忙伸手,想要抓住些东西,但一不小心抓到了苏淮安的胳膊,苏淮安被他一带,两人都摔了出去,倒在了竹筏上。
“抱歉。”
千羽说着想要爬起来,却陡然看到了周围的情况,他们已经被卷入了漩涡之中。
他的瞳孔陡然收缩,慌忙道:“苏淮安,你不是会尊上的功法吗?把整条河凝固。”
苏淮安的声音此时也有些急促:“我做不到。”
“那你学的什么啊!”
苏淮安已经不想理他了,默默的念着避水诀。
千羽见此心凉了半截,他的本体是玄鸟,怕水,在水中他几乎是毫无办法。
但也只能学着苏淮安念着避水诀。
竹筏很快经受不住巨大的波浪,分崩离析。
他只能抓着唯一能抓住的东西––苏淮安的胳膊。
入水后,他感觉仿佛有一股极大的力量,拽着他往河的深处拉。
他的力量还是无法抵御这巨大的力量,避水诀几乎都使不上,脑子一阵眩晕。
一片混沌中,他感觉所有的声音逐渐消失。
河底
“千羽!千羽!”
有人在叫他。
千羽的脑袋空白一片,过了很长时间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好亮。
他能看到旁边的一个人,白头发,眼睛上还缠着红色的轻纱。
“苏淮安。”
见他有了动静,苏淮安松了口气。
千羽从地上坐起,一边揉了揉还很疼的脑袋,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这里像是谁家的后院,旁边就是一个小池塘,池塘两边是两个喊着珠子的蟾蜍。
很明显不是他们落水的地方。
“这里是什么地方?”
苏淮安摇了摇头:“我醒来时是在那个水池里。”
他的身上湿哒哒的,千羽看着自己的身上,也是湿哒哒的:“为什么不用内力烘干?”
“你可以试试。”
千羽挑起了眉头,凝聚内力,但很快他就发现不对。
有什么东西在吸收他的内力,之前不明显,但一旦他开始用内力,那东西就吸的越发快。
这是灭魂咒,他之前在书上看到过,施加此咒的地方会不停地吸收人的内力,等人的内力被吸干的那一刻,他也就没命了。
他慌忙收了内力。
他不喜欢身上湿哒哒的,但他更怕死。
“你直接说一声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让我试?”还让他丢了这么多内力。
“自己试一试比任何话都有用。”
他说得好有道理,千羽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正在他犹豫之际,苏淮安已经站了起来,往前面一个建筑的方向走去。
千羽连忙跟了上去:“喂。我们现在怎么办?”
他一向习惯于听尊上的命令,现在尊上不在,他一时也没了主意。
以往苏淮安的话都很少,像这种问题,他都不指望苏淮安能回答,但今天,对于他的问题,苏淮安竟然都答了,即使是这种看似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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